055 戌时三刻,老地方

作品:《全家被贬后,我成了上门老公的金丝雀

    她不明白,裴晏为什么不能把脑子放在正事上,说她干什么?


    分明就是针对!


    裴晏看着女孩幽怨的小表情,“怎么,冤枉你了?”


    沈时妤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瞪着裴晏,小声嘀咕,“当然冤枉了。”


    越想越委屈,她一个正忙着在后宫里求生存,顺便搅合点小风云的人,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和别的男人私会啊?


    帮他,他还要冤枉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大人,您这想象力要是用在朝堂上,估计早就把那些奸佞小人赶尽杀绝了,何至于还留着他们在此处作祟?”


    这话说的,既有点阴阳怪气,又隐隐带着点夸奖。


    沈时妤自己都觉得有点心虚,这算不算拍马屁?但总比被裴晏冤枉要强。


    裴晏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这番“夸奖”并不怎么领情,反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哦?是吗?那你刚才那句话,说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沈时妤嘴角一抽,“...”


    她既无奈,又无语更加无力,“大人,你还管正事吗?”


    裴晏看着她瞬间切换话题的利落,扯了扯嘴角,恢复首辅大人的严肃。


    看着沈时妤道“虞笑妍在皇宫和别的男人私会,你想要怎么处理?”


    “春桃虽然看到虞笑妍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而且还看到两人有类似定情的玉佩,但我想还是要搞清楚,别出什么误会。”


    沈时妤说着,说到最后,声音不断变小。


    就好比之前她和裴晏,就是被人下药的,然后出现在一张床上。


    裴晏看向沈时妤,明白她心中所想。


    他顺着她的话道,“那就让春桃去搞清楚。”


    沈时妤有些惊喜,没想到裴晏并未第一时间怪罪虞笑妍。


    因为虞笑妍作为选秀入宫的后妃,即使有误会,可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已经足够给她治罪了。


    看来他今天,心情还挺好?


    她问道,“如果虞小姐真的和别的男人有私情这怎么办?”


    皇宫作为皇权核心禁地,严禁外男随意进入。


    女子与外男私会本身即触犯 “宫禁” 与 “男女大防” 的核心礼教。


    即便未正式封妃,只要身处宫中,这行为依旧会被视为 “秽乱宫闱”“私通外男”,在大楚国律法中属于十恶不赦的重罪。


    最轻的怕也是要被终身幽禁。


    裴晏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凑近在沈时妤跟前,语气低沉,“一个区区后宫嫔妃,若是发现,那便...处理掉。”


    沈时妤感受到男人身上弥漫的危险气息,下意识后退两步,“不必吧...”


    男人轻笑挑眉,“那你觉得如何?”


    “我只是觉得虞小姐背后毕竟是虞家,牵扯甚广...”至少也要留她性命。


    裴晏轻笑出声,转身坐在床边,嘴角笑意渐深。


    沈时妤这才后知后觉,她被这个男人耍了。


    “裴晏!”


    气急之下,她又像之前那般开始直呼他的名字。


    “你明知道虞小姐牵扯虞家,处理起来会牵连甚广,可还是故意问我,就为了看我着急,看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你出谋划策?”


    沈时妤一口气说完,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上了,面对裴晏,她又气又无奈。


    裴晏指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压住心底的躁动后淡淡道。


    “你不是都想好后续了吗,怎么还要问我处理方法。”


    沈时妤坐在凳子上,“我有想法又如何,我的想法又没什么作用,还不是要看权势滔天的裴大人如何处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些赌气。


    男人道,“就按你说的来吧...省的虞小姐今后和陛下在一起时,会对陛下不满。”


    他声音低哑,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又似乎在说三年前,他和沈时妤被迫成亲后,沈时妤却对他处处不满...


    沈时妤安静地坐在一旁,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初,她确实对裴晏不满,还常刁难他。等她爱上他时,家中却被贬,真是造化弄人...


    屋中沉默片刻后,裴晏起身离开未央宫。


    看到裴晏离开,沈时妤心中泛起她不理解的落寞感。


    自从她进宫后,裴晏日日留宿她这里,今晚他却主动离开了。


    他是因为想到之前的事吗?


    沈时妤摇摇头,算了不想了,反正裴晏心中有他的白月光,怎会想她?


    虞笑妍站在东菊宫的铜镜前,机械地任由宫女为她梳妆。


    镜中的少女杏眼樱唇,肤若凝脂,一袭淡粉色宫装更衬得她如初绽的桃花般娇嫩。


    可那双本该灵动的眼眸,却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虞小姐真美,定能得陛下青睐。”


    宫女讨好地说道,将最后一支珠钗插入她乌黑的发髻。


    虞笑妍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


    十五岁的年纪,本该是纵马赏花、嬉笑玩闹的时候,她却要被困在这金丝笼中,为一个从未谋面的小皇帝争宠。


    “小姐,该去宁安宫了。”宫女轻声提醒。


    虞笑妍深吸一口气,起身时袖中的纸条滑落,她迅速用脚踩住。


    等宫女转身时,才悄悄拾起。


    那是霍无涯的字迹,“戌时三刻,老地方。”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快速将纸条藏了起来,苍白的脸颊在看到纸条后终于浮现一抹血色。


    沈时妤早已到了宁安宫偏殿,看到虞笑妍时,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她腰间地玉佩看去。


    “虞小姐腰间的玉佩是用上等的和田玉制成的吧。”


    虞笑妍下意识挡住玉佩,后又察觉这个动作太明显。


    她将手移开,坐在沈时妤旁边,勉强笑了出来,“是哥哥在济州偶遇到了一块和田玉,便让工匠打磨成玉佩送我。”


    “济州...”沈时妤继续道,“济州盛产美玉,令兄在外地,也处处想着你,虞小姐真是好福气。”


    虞笑妍脸色一红,她的目光几乎从未离开那玉佩。


    沈时妤夸赞道,“这上面的蝴蝶图案雕刻甚是精美。”


    她说话时也在默默观察虞笑妍,蝴蝶,可是自由和爱情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