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胜的老婆信了张侗，当即就松了口。


    张侗笑了笑，扯着徐国胜的胳膊，说道：“嫂子都同意了，国胜啊，跟我们走吧。”


    徐国胜心知这两人是因为马秀莲的事而来的，出了院子，恐怕接下来的问题就会很麻烦。


    他很不想跟着张侗和刘万全走。


    但看到张侗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也深知，负隅顽抗，接下来的场面恐怕会很难看。


    “好，我跟你们走……”


    徐国胜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跟着张侗和刘万全走出了院子。


    来到院子外，张侗脸色沉了下来，只催促徐国胜赶紧走。


    只有走出瓦子村，接下来才能对徐国胜来硬的。


    张侗走在前面，刘万全走在后面，两人夹着徐国胜往村子外走。


    “两位大哥，你们到底要做啥子，我都跟你们出来了，你们也跟我说句实话嘛！”


    徐国胜眼看要走出村子，心中越发紧张。


    刘万全嗤笑一声，问道：“国胜啊，你害怕什么，你跟马秀莲耍得那么开心，你现在又心虚什么？”


    “我……”


    徐国胜苦着一张脸，忙说道：“我也是糊涂啊，我知道我错了，不该招惹马秀莲，对不起，求你们听我解释几句。”


    估计徐国胜以为，自己生活作风出了问题，张侗和刘万全是李家坳派来，抓他回去进行批斗的。


    张侗转头瞥了一眼徐国胜，冷笑道：“你跟人家一个没结婚的姑娘搞那种事，我都替你害臊，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听到这话，徐国胜脸色难看，仍然辩解道：“是是是，我确实有罪，但是我得澄清一点，那个马秀莲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跟她那个……的时候，发现她狗日的，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徐国胜说马秀莲不是黄花闺女，无非就是想说马秀莲生活作风更败坏。


    这点张侗自然清楚。


    不过他为了从徐国胜口中得到更多线索，故意摆手道：“你莫乱说，马秀莲又没结婚，跟你乱搞之前，未必然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她还真不是！”


    徐国胜眼珠子鼓得老大。


    “哦？”


    张侗故作疑惑地回头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


    徐国胜停下脚步，就要说马秀莲的事。


    跟在后面的刘万全，见马上就要出村口了，立马推搡了一下徐国胜，催促道：“停下来干什么，走快点！”


    徐国胜无奈，只能继续迈出脚步，边走边说道：“马秀莲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认识我之前，就跟李家坳的生产队长扯不清了。”


    “还有呢？”


    张侗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不满足只知道这件事。


    他还想从徐国胜的嘴里，挖出马秀莲更多的龌龊往事。


    “还有……”


    徐国胜冥思苦想了片刻，继续道：“我也是听说的，马秀莲跟她妈搬进李家坳之前，马秀莲在她们老家，还跟一个知青关系扯不清。”


    “娘的，这女人怎么有这么多姘头，这也太不要脸了！”


    跟在后面的刘万全，破口骂了一句娘。


    徐国胜讪笑道：“是啊，我要是早知道马秀莲是那样的女人，我肯定不会跟她有关系的！”


    张侗一听，就觉得徐国胜肯定没说实话。


    他问道：“你最后一次跟马秀莲干那事，是在什么时候？”


    徐国胜面色一窘，张着嘴吞吞吐吐道：“大……大概，半……半年前吧。”


    果然，这小子在说假话。


    眼看已经走到了瓦子村村子外，张侗回过头，冷笑盯着徐国胜。


    “国胜啊，你不老实，不好好交代问题，明明二十多天以前，有人看到你从马秀莲家里出来，你居然敢说你最后一次跟马秀莲乱搞，是半年前？”


    “我……”


    徐国胜见张侗面色难看，眼神慌乱了一下，急忙改口道：“哦对对对，我忘了，我那次的确去了马秀莲家，但我、我……”


    “徐国胜，你又想撒谎？”


    张侗见徐国胜那表情，猜到这小子多半又要说谎，直接呵斥了一声。


    徐国胜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一样，面色瞬间涨红起来。


    刘万全见状，从后面猛推了一把徐国胜，差点把徐国胜直接推到在地。


    徐国胜见两人有动手的架势，瞬间慌了，支支吾吾说道：“我……我错了，我上次去马秀莲家里，是去跟她睡觉了，我……我还在她家待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张侗微微皱眉，盯着徐国胜慌张的脸，问道：“你待在马秀莲家里，马秀莲的妈知道吗？”


    他心中奇怪，按理说如果马秀莲的妈在家的话，应该不会让马秀莲乱来的。


    毕竟哪有当妈的，眼睁睁看着女儿勾搭男人而不顾？


    未曾想，徐国胜接下来的话，直接震碎了张侗和刘万全的三观。


    “哼，马秀莲的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徐国胜站稳了身体，说到马秀莲的妈时，脸上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张侗一看这里面还有隐情，立马问道：“说说看，马秀莲的妈又是怎么回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徐国胜嗤笑一声，说道：“马秀莲能跟李家坳的生产队长扯上关系，还是她妈在牵线搭桥！”


    张侗闻言，微微一愣。


    不等他开口询问，徐国胜又说道：“马秀莲的妈，可不是在为女儿找女婿，她就是个旧社会的老鸨，把女儿送给别人玩儿，然后收点好处！”


    “什么？”


    张侗闻言，脑子瞬间嗡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盯着徐国胜，从牙缝里吐出一段话：“你把问题说清楚一点，要是敢骗我，我今天就弄死你！”


    徐国胜看到张侗脸色阴沉下来，不敢怠慢，急忙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根据他的供述，张侗和刘万全得知了一个炸裂三观的往事。


    原来，马秀莲和她妈，是从北方某个山村来的。


    这母女俩早在来李家坳以前，遇上饥荒时期，为了能吃饱饭，在自己的村子里，就想出了勾引男人，换取粮食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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