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是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韩云逸想了想，这是文化局的赵局长。


    “赵局长，您好。”韩云逸赶紧站起来。


    “叫什么局长，叫我赵叔就行。”赵局长笑着说，“你这是在研究古籍？”


    “是的，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好啊，年轻人有这个爱好很难得。”赵局长坐下来，“昨天送你的那些书还满意吧？”


    “非常满意，谢谢赵叔。”韩云逸真诚地说，“那些书对我帮助很大。”


    “那就好。”赵局长点点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对了，齐教授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说是需要三天时间。”


    “齐教授做事严谨，他的鉴定结果很权威。”赵局长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有空到家里来坐坐。”


    送走赵局长，韩云逸继续研究资料。到了下午，他基本掌握了宋版书的市场行情。


    回家路上，韩云逸特意绕了个弯，观察有没有人跟踪。楚凡既然找上门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在离家还有两条街的地方，韩云逸发现了楚凡的身影。这家伙正蹲在路边，装作等人的样子。


    韩云逸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了一个小巷子。楚凡立刻跟了上来。


    “韩云逸！”楚凡从后面叫住他。


    韩云逸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有事？”


    “当然有事！”楚凡恶狠狠地说，“上次的账还没算清呢！”


    “什么账？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账要算吧？”


    “少装糊涂！”楚凡指着他，“你那些古董肯定有问题！我已经查过了，80年代根本没有那么多好东西流出来！”


    韩云逸冷笑一声：“你查什么了？有证据吗？”


    “证据？”楚凡被问住了。他确实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而已。


    “没有证据就别在这瞎嚷嚷。”韩云逸转身要走。


    “站住！”楚凡拦在他面前，“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什么说法？”


    “要么承认你的东西有问题，要么…”楚凡摸了摸腰间，“别怪我不客气。”


    韩云逸看了看周围，这里比较偏僻，确实适合动手。


    “楚凡，你确定要在这里解决？”


    “怎么？怕了？”楚凡得意地笑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韩云逸摇摇头，从包里拿出那把斧子。


    “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楚凡看到斧子，脸色顿时变了。他没想到韩云逸会带武器。


    “你…你想干什么？”


    “不是你要解决吗？来啊。”韩云逸把斧子在手里掂了掂，“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我这斧子快。”


    楚凡咽了口唾沫。他虽然练过几天拳脚，但面对斧子还是心虚的。


    “韩云逸，你别乱来。杀人是要偿命的。”


    “谁说我要杀你了？”韩云逸冷笑，“最多砍掉你一只手，就说你想抢劫我。”


    楚凡彻底慌了。这家伙看起来真的敢动手。


    “我…我只是想问清楚情况，没别的意思。”


    “问清楚？”韩云逸步步逼近，“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楚凡不断后退，直到背靠墙壁无路可退。


    “韩云逸，有话好说。咱们都是文明人，别动刀动斧的。”


    “现在知道要文明了？”韩云逸把斧子举起来，“晚了。”


    “别！”楚凡闭上眼睛，“我错了，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韩云逸停下动作，冷冷地看着他：“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踪我，下次就不是吓唬你了。”


    说完，韩云逸收起斧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凡瘫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他算是看出来了，韩云逸不是好惹的。以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三天后，齐教授的电话如约而至。


    “云逸，鉴定结果出来了。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方便，我马上就到。”


    韩云逸放下电话，心情有些忐忑。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一个小时后，他再次来到齐教授的办公室。


    “坐。”齐教授指了指椅子，“关于那幅画，我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先听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这确实不是石涛的真迹。”齐教授拿出检测报告，“纸张的年代大约在民国初期，应该是那个时代的高仿作品。”


    韩云逸点点头，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这幅仿品的水平极高，几乎可以乱真。”齐教授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我查阅了相关资料，发现这很可能是民国时期着名画家张大千的临摹作品。”


    “张大千？”韩云逸眼前一亮。


    “对，张大千年轻时专门临摹古代名家作品，技法炉火纯青。他临摹的石涛画作，连专家都很难分辨。”齐教授指着画上的一处细节，“你看这里的用笔，完全是张大千的风格。”


    韩云逸仔细观察，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如果真是张大千的作品，价值如何？”


    “张大千现在的市场行情很好，一幅精品至少几十万。这幅虽然是临摹，但水平极高，保守估计也值20万以上。”


    韩云逸松了口气。20万虽然比不上石涛真迹，但也是笔不小的收入了。


    “齐教授，您能帮忙出手吗？”


    “当然可以。我认识几个收藏张大千作品的朋友，可以帮你联系。”齐教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我建议你再等等，张大千的作品现在还在涨价，过几年可能更值钱。”


    “那就先放着吧。”韩云逸决定听从齐教授的建议。


    告别齐教授，韩云逸心情不错。虽然不是石涛真迹，但张大千的临摹作品也很有价值。


    回到家，韩云逸拿出那几张剩余的邮票。除了已经卖掉的几张，他手里还有“全国山河一片红”、“大蓝天”等珍品。


    这些邮票每一张都价值不菲，但韩云逸并不急着出手。按照他对未来市场的了解，这些邮票的价格还会继续上涨。


    现在最重要的是低调行事，不要引起太多关注。财不露白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正想着，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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