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教授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在专业的观画台上。他先是整体观察了一遍，然后拿起放大镜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


    韩云逸站在一旁，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这幅画关系到他能否彻底翻身，容不得半点马虎。


    “笔法确实很像石涛的风格。”齐教授一边观察一边说道，“用墨浓淡相宜，构图也很有特色。”


    韩云逸听到这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齐教授又仔细观察了印章和题跋：“这几个印章的刀法和印泥颜色都符合清代特征，题跋的字体也是石涛的风格。”


    “那就是说这幅画是真的？”韩云逸忍不住问道。


    “别急，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测。”齐教授拿出一个小型的便携式检测仪，“我们需要检测一下纸张和颜料的年代。”


    检测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齐教授操作着各种精密仪器，不时记录着数据。韩云逸在旁边等得心急如焚，但也不敢打扰。


    “结果出来了。”齐教授放下仪器，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纸张确实是清代的，颜料成分也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从技术检测的角度来说，这幅画的年代没有问题。”


    韩云逸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那就是说这真的是石涛的作品？”


    “从目前的检测结果来看，这幅画确实具备了石涛作品的所有特征。”齐教授点点头，“不过我还需要查阅一些资料，对比一下石涛的其他作品，最终的鉴定结果明天给你。”


    韩云逸虽然还要再等一天，但心里已经基本确定了。齐教授这样的权威专家都说具备所有特征，那基本上就是真的了。


    “齐教授，如果这幅画是真的，大概能值多少钱？”


    齐教授沉思了一下：“石涛的作品在市场上一直很受欢迎。这幅画虽然品相不是特别完美，但尺寸不小，而且构图很有特色。保守估计应该在400到600万之间。如果遇到真正喜欢的收藏家，价格可能还会更高。”


    韩云逸听到这个数字，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400到600万！这比他预估的还要高。有了这笔钱，不仅能还清所有债务，还能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


    从博物馆出来，韩云逸开车回到流云斋。路上他一直在想，这幅画该怎么出手。直接找拍卖行？还是找私人收藏家？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老王打来的。


    “云逸，你那边怎么样？听说楚凡今天又去找你麻烦了？”


    “已经解决了。对了老王，你认识收藏古画的人吗？”


    “古画？你又收到好东西了？”老王的声音很兴奋，“我倒是认识几个玩字画的朋友，怎么了？”


    “我这里有幅疑似石涛的作品，想找个买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石涛？你确定？那可是大师级的作品啊！”


    “齐教授正在帮我鉴定，初步结果很乐观。”


    “如果真的是石涛的作品，那就太厉害了！”老王兴奋地说，“我认识一个收藏家，姓陈，专门收藏明清字画。他手里有钱，而且出手很爽快。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韩云逸心情大好。看来这幅画的销路不用愁了。


    回到店里，韩云逸把画小心地收好，然后开始整理其他从八十年代带回来的古董。那些瓷器和铜器虽然价值不如石涛的画，但也能卖不少钱。


    正忙着，门口传来脚步声。韩云逸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请问是韩老板吗？”


    “是的，您是？”


    “我姓李，是做古董生意的。听说您这里有些好东西？”


    韩云逸心里警惕起来。这个时候突然有陌生人上门，而且还是做古董生意的，会不会和楚凡有关系？


    “您是怎么知道我这里的？”


    “朋友介绍的。”李老板笑了笑，“听说您最近收了不少好货？”


    “一般般，都是些普通的东西。”韩云逸没有透露太多信息。


    李老板在店里转了一圈，目光在那些瓷器上停留了一下：“这几件东西不错啊，都是清代的吧？”


    “您眼力不错。”韩云逸客气地回应。


    “我想收几件，价格好商量。”李老板拿起一个青花瓷瓶仔细观察，“这个瓶子品相很好，我出8万怎么样？”


    韩云逸心里一动。这个青花瓷瓶他在八十年代只用了几十块钱的生活用品换来的，8万的价格已经很不错了。


    “可以考虑。”


    两人开始讨价还价。最终，韩云逸以7.5万的价格卖掉了青花瓷瓶，又以6万的价格卖掉了一个铜香炉。


    李老板付了钱就走了，整个过程很顺利。韩云逸数着手里的现金，心情更加愉快。这才刚开始，就已经赚了十几万。


    第二天上午，齐教授的电话如约而至。


    “云逸，鉴定结果出来了。”齐教授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这幅画确实是石涛的真迹！我查阅了大量资料，这幅《山水清音图》在清代的一些文献中有过记载，后来就失传了。没想到能在你这里重现天日！”


    韩云逸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都很高。我建议你好好保存，这是真正的国宝级文物。”


    “齐教授，那这幅画现在大概值多少钱？”


    “市场价值应该在500万以上。如果拍卖的话，可能会更高。”


    韩云逸挂了电话，兴奋得在店里走来走去。500万！这下真的发财了！


    正高兴着，老王打来了电话。


    “云逸，我联系的那个陈老板想见见你。他对石涛的作品很感兴趣，如果真的是真迹，他愿意出高价收购。”


    “好，什么时候见面？”


    “今天下午三点，在茶香居茶楼。”


    韩云逸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一点，还有几个小时准备。他决定先去银行把昨天卖古董的钱存起来，然后准备下午的会面。


    下午三点，韩云逸准时来到茶香居茶楼。老王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旁边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得体，气质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