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呢？”


    “你把楚凡叫来，当面给我道歉，并且赔偿所有损失。”


    厂长权衡了一下。韩云逸和文化局局长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报警，楚凡肯定跑不了。


    “我选第二个。”厂长无奈地说，“不过我得先找到楚凡。”


    “我等你。”韩云逸在沙发上坐下，“不过我的耐心有限。”


    厂长赶紧拿起电话开始联系楚凡。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联系上。


    “楚凡，你现在在哪里？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姐夫，怎么了？”


    “别问了，赶紧过来！”


    半小时后，楚凡推门进来。看到韩云逸坐在沙发上，脸色立刻变了。


    “姐夫，你叫我来干什么？”楚凡有些心虚。


    “你昨天晚上去台球厅干什么了？”厂长直接问道。


    “我…我没去什么台球厅。”楚凡死不承认。


    韩云逸冷笑：“不承认？那我现在就报警。”


    他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110。


    “等等！”厂长赶紧阻止，“楚凡，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干的？”


    楚凡看到韩云逸真的要报警，终于慌了：“是…是我干的。但是我没想打人，是他们先动手的。”


    “放屁！”韩云逸站起来，“一个老实做生意的人会先动手？”


    楚凡被韩云逸的气势震住了，不敢再狡辩。


    厂长气得脸都绿了：“你这个混蛋！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姐夫，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楚凡委屈地说。


    “咽不下气就去打无辜的人？”韩云逸怒道，“你有本事冲我来啊！”


    厂长知道这事必须妥善处理，否则韩云逸真的报警，楚凡就完了。


    “韩老板，这事是楚凡不对。你说怎么办吧。”


    “很简单。第一，当面道歉。第二，赔偿医药费和台球桌的损失，一共五万块。”


    “五万？”楚凡瞪大眼睛，“凭什么要这么多？”


    “嫌多？”韩云逸冷笑，“那我们走法律程序。故意伤害罪加故意毁坏财物罪，你可以去监狱里慢慢算这笔账。”


    厂长赶紧拉住楚凡：“别说了！五万就五万，我出。”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沓现金，数了五万块放在桌上。


    “韩老板，钱在这里。楚凡，还不快道歉！”


    楚凡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


    “声音大点，我听不见。”韩云逸冷冷地说。


    “对不起！”楚凡大声喊道，脸涨得通红。


    韩云逸收起钱，对厂长说：“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手软。”


    “不会有下次了。”厂长保证道，“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韩云逸正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厂长说：“对了，我们之前的合作还继续吗？”


    厂长愣了一下：“你…你还愿意和我们合作？”


    “生意归生意，私人恩怨归私人恩怨。”韩云逸淡淡地说，“只要你们能提供合格的产品，我当然愿意继续合作。但是如果质量不过关，我也不会客气。”


    厂长连连点头：“一定保证质量！”


    韩云逸看了楚凡一眼：“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


    说完，韩云逸拿着钱离开了木材厂。


    楚凡看着韩云逸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本来想给韩云逸一个教训，没想到反而被教训了一顿。


    厂长等韩云逸走远了，才对楚凡说：“你这个蠢货！差点把我们都害了！”


    “姐夫，我…”


    “别说了！”厂长打断他，“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实点。再敢惹事，我就不管你了！”


    楚凡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厂长看着楚凡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己的小舅子，总不能真的不管。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厂长缓和了语气，“你以后好好干活，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知道了，姐夫。”


    “对了，韩云逸说得对，生意归生意。我们还是要和他保持合作关系。”厂长想了想，“你去联系一下供应商，看看能不能弄到一批好木料。”


    楚凡有些不解：“姐夫，我们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


    “你懂什么？”厂长摇摇头，“韩云逸这个人不简单。今天这事处理得很漂亮，既给了我们台阶下，又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和这样的人合作，对我们有好处。”


    楚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且，”厂长继续说，“他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只要质量合格，他就会继续用我们的产品。但是如果质量不行，他也不会客气。这说明他是个讲原则的人。”


    楚凡想起韩云逸刚才的话，心里确实有些佩服。换作是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大度。


    “我明白了，姐夫。我这就去联系供应商。”


    楚凡离开办公室后，厂长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


    韩云逸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不仅有能力，而且有魄力。更重要的是，他做事有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妥协。


    看来，和这样的人合作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


    三天后，楚凡真的联系到了一批上好的木料。韩云逸接到电话时还有些意外。


    “韩老板，我找到一批很不错的红木，您要不要看看？”楚凡的语气很客气，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


    韩云逸想了想：“在哪里？”


    “在城南的一个木材市场。老板说这批料子是从缅甸进口的，品质很好。”


    “那我们去看看。”


    一个小时后，韩云逸和楚凡在木材市场碰面。楚凡的态度确实变了很多，见到韩云逸主动打招呼。


    “韩老板，料子就在前面。”


    他们来到一个大仓库，里面堆放着各种木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板迎了上来。


    “这位就是韩老板吧？我姓王，大家都叫我王老板。”


    韩云逸和王老板握了握手：“王老板，听说你这里有好料子？”


    “当然有！”王老板很自豪，“我做木材生意二十多年了，眼光绝对没问题。”


    他带着韩云逸来到仓库深处，指着一堆红褐色的木材说：“你看这批花梨木，纹理多漂亮！”


    韩云逸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是上等的花梨木。木质坚硬，纹理清晰，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这批料子多少钱？”


    “一吨八万。”王老板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