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你是被吵醒的。有人在你的下巴处轻挠，你不耐烦地拍掉，男人又捏着你小巧的鼻尖。


    “萧策！”你睁开眼，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睛，他侧身支着额头看你。


    “娘娘，该起床洗漱了。”不等你应答，男人唤来宫女为你梳洗。


    毫无疑问，这些宫女早就被萧策买通。在当朝太后的寝宫里，他态度自如地就像在自己的府邸一样。


    待宫女将丰盛的早膳摆上餐桌，萧策挥挥手，命令她们退下。


    然后他牵着你，拉开紫檀木椅，自己坐下然后将你抱坐在腿上。


    “萧策，你放我下来！”你用手推着男人的胸膛，连自称都变了。


    “娘娘要是再不安生，微臣可就把娘娘放到床上去好好管教、管教！”


    见你放弃抵抗，他又和颜悦色起来，“张嘴，让微臣服侍您用膳。”


    他舀起一勺燕窝粥，吹了几下，递到你的唇边，你张开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了。


    直至这一碗粥喝完，男人望着坐在他腿上的你，目光晦暗。


    “用完膳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你偏过头，语气沉闷。


    男人轻笑着，“您用完了膳，微臣还没有啊。”


    他迅速挑开了你寝衣的带子，沿着你白皙的锁骨吻上去，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印记。


    你嘤咛出声，双手不自觉地放在男人的后背上，闭上眼睛沉沦在这扬荒唐里。


    “娘娘这副样子真美。”气喘吁吁的男人拉开些微距离，欣赏地望着表情迷离的你，低笑道，“娘娘嘴上抗拒，身体倒是诚实得很啊。看来先皇驾崩，您的确很寂寞。”


    你不怒反笑，“萧将军说的对，哀家一个深宫孀妇，自然寂寞。但幸好的是，能为哀家排遣寂寞的，可不只有你萧将军一个！”


    闻言，男人暴怒地扣着你的手腕，声音阴恻，“哦，不知太后娘娘的裙下之臣都还有谁？”


    “怎么？将军吃醋了？”你学着男人的样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萧策一把扣住你的细腰，力道大得惊人，声音冷若寒冰，盛满滔天的怒意，“微臣不管太后娘娘的入幕之宾都有谁，但微臣可是警告娘娘，如果教微臣知道了，微臣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尸体丢在野外喂狗。”


    然后他修长的手指在你白嫩的脸颊上流连，“至于太后娘娘您……”


    男人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您对臣做不到忠贞，那臣就将您锁进臣的府邸。脚踝上牵着锁链系在床头，一辈子陪着微臣好不好？”


    你被男人的话语吓得浑身颤抖，男人重又将你搂入怀里，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你的秀发，状似安抚实则威胁道，“别怕，只要娘娘管好自己的身子，恪守妇道。那微臣说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不然就只能委屈娘娘了。”


    你埋头在男人的肩侧，男人双手抓着你的肩，“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男人的指腹擦着你眼下的泪珠。看着你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又觉得心疼。


    “乖，别哭了。娘娘这副模样倒像是臣欺负了你。”男人的唇吻过你泛红的眼角，尝到泪珠的味道。


    “本来就是你欺负我。”你听出了男人语气放软，回应就像撒娇似的。


    萧策看到你这副娇气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他继续低声下气地哄，“好，都是臣的错。只要您这副身子独属于微臣，一心一意爱着臣。微臣愿意生生世世受你差遣，只听你的话，好不好？”


    你破涕为笑，本就美得如同烟霞的脸绽开笑颜，男人不禁看得发痴。


    他又想尝尝你嘴里的味道了。


    没等男人下一步动作，清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娘娘，陛下现在吵着要见您。”


    你轻推着男人，“快放我下去，煜儿找我了。”


    萧策无奈叹了口气，侧着脸对你说道，“那先亲我一口。”


    你飞快地落下一个吻，男人却抓着你同你亲吻了好一会儿。


    男人从侧门出去，你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就看到沈成煜攥着衣襟立在门外。


    见到你时，他怯怯的奶音响起，“母后，煜儿昨晚做噩梦了……”


    他白嫩的包子脸皱着一团，小手拿着丝帕擦着眼泪，你在他面前蹲下，耐心地哄着，“煜儿不怕，梦里都是假的。没事儿的哦，母后会保护你的。”


    小皇帝扑进你的怀中，放声大哭，你不停地拍着他的脊背安抚。直到怀中没有声音，你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


    你叹了口气，把孩子交给嬷嬷，吩咐她们好生照料。


    “清砚，取哀家的衣服来。”待他取了一件绛紫色云锦宫装步入内室时，你刚好脱下了寝衣。


    隔着一座屏风，你背对着他立在铜镜前，然后你撩起了如云的秀发，白皙光滑的背好像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同时上面也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到了为何不做声，你在看什么？”你的质问使他惊慌，他将宫装放在椅子上，立刻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地板，“奴、奴才失礼，愿领责罚。”


    “罢了，衣服递给哀家。”


    隔着屏风，清砚恭敬地将衣服递给你，穿上衣服后，你唤道，“清砚，替哀家梳妆吧。”


    宫女都是萧策的人，你看着她们生厌。


    清砚接过你手中的金丝楠木梳，轻柔细致地梳着长发，然后手指极为灵巧地为你绾好了发髻。


    清砚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谨慎开口道，“太、太后，您万金之躯，要不请个太医瞧瞧吧？”


    “请太医做什么？”你歪头笑了笑，“好让别人知道，哀家与人——苟、且、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清砚声音惊恐，不停地磕头。


    你冷眼看他将额头磕得出血，然后扶起他，轻笑着，“好了，哀家又没有责怪你。”


    清砚低着头，手指无措地抓着衣角。


    奏折堆满了桌案，你拿着笔一封一封地批过去，不觉已是半夜。清砚立在一旁，担忧地说道，“娘娘，您歇一会儿吧。午膳只用了几块糕点，这样下去，身体熬不住的。”


    你按了按太阳穴，强撑着拿起一道奏折打开，却突然一头栽倒在桌案上。


    指尖松开了笔，羊毫笔掉落在宣纸上，晕开一道墨痕。


    “太后！”清砚一声惊呼，他慌乱上前扶住你歪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