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院里很多事，都是她出的主意！她才是最坏的那个！她就是个老妖婆！”


    “最后！”易中海死死地盯着警察，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举报！我要实名举报！”


    “举报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的何雨柱！”


    “他两年多前，突然从四合院消失，杳无音信！现在又突然回来，摇身一变，成了什么爱国港商！”


    “他的身份，绝对有问题！我怀疑，他是个特务！是敌人派回来的间谍！”


    “你们必须马上去查他！把他抓起来！他才是对国家危害最大的人！”


    易中海把自己知道的，怀疑的，猜测的，所有的脏水，在这一刻，全都泼了出去。


    他交代得如此彻底，如此干脆，让审讯的警察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经济案件了。


    这牵扯出了一个巨大的窝案。


    甚至，还可能涉及到敌特问题！


    这案子，捅破天了！


    “好，我们都知道了。”


    警察收起了记录本，站起身。


    “你的这些情况，我们会立刻去核实。”


    “在我们核实清楚之前，你就先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说完，他们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易中海看着他们离开，瘫在椅子上，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


    “都别想跑……一个都别想跑……”


    “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显得那么阴森，那么可怖。


    派出所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王所长看着手里的审讯记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马上行动！”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一组，立刻去四合院，找相关人员核实募捐情况！”


    “二组，由你亲自带队！”王所长指着那个女警官，“去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依法对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还有聋老太太的住所，进行搜查！并将涉案人员，全部带回所里接受调查！”


    “是！所长！”


    “记住，要快！要稳！不要走漏风声！”


    “明白！”


    几名警员立刻领命，快步走了出去。


    整个派出所，像一台精密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


    王所长看着他们离开，又拿起了一份文件。


    那是关于何雨柱的。


    易中海的举报，虽然听起来有些像狗急跳墙的污蔑。


    但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任何涉及到“敌特”的线索，都必须严肃对待。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何雨柱的身份，确实存在疑点。


    一个普通的厨子，失踪两年，回来就成了港商。


    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王所长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事情越来越棘手。


    这个何雨柱，身份不一般。


    上面特意打过招呼，要客气对待。


    如果真是个爱国港商，自己这么冒然去调查他，万一引起了误会，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如果他真有问题，自己知情不报，那更是天大的罪过。


    怎么办？


    王所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烦意乱。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大领导。


    上面打招呼，让他关照何雨柱的，正是大领导身边的人。


    或许，可以从这边入手，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情况。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大领导是什么级别的人物？


    自己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哪有资格去跟他对话。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桌上的红色电话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王所长一个激灵，连忙拿起电话。


    “喂，我是王振华。”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


    “王所长吗？我是张秘书。”


    王所长的心，咯噔一下。


    张秘书！


    大领导的秘书！


    他怎么会亲自打电话过来？


    “张……张秘书，您好！您有什么指示？”王所长的腰，不自觉地就弯了下去，尽管对方根本看不见。


    “我没什么指示。”张秘书的语气很平和，“就是受领导所托，跟你打听一个人。”


    “一个叫何雨柱的同志，今天是不是去过你们那里？”


    王所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是为何雨柱来的！


    “是……是的，张秘书。何雨柱同志今天来我们所里，反映了一些关于易中海案件的重要线索。”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就好。”张秘书说道，“领导让我转告你，何雨柱同志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早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去了香江发展，现在是心系祖国的爱国商人，身份清白，没有任何问题。”


    “领导希望，你们在处理相关案件的时候，不要因为一些不实的言论，影响到何同志。”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所长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


    他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


    何雨柱，不仅是大领导的朋友，还是救命恩人！


    这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硬得多！


    易中海那个蠢货，举报谁不好，偏偏要去举报大领导的救命恩人！


    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吗？


    自己刚才，还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要去调查何雨柱。


    这要是真去了，那自己的乌纱帽，就不是保不住的问题了，是小命都可能不保！


    “明白！我完全明白！”王所长连声保证。


    “请张秘书转告领导，我们绝对不会让何同志受到任何委屈！对于那些恶意中伤，造谣污蔑的犯罪分子，我们一定会依法严惩！”


    “嗯，你知道就好。”


    张秘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王所长拿着听筒，呆立了半晌，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亲自去一趟四合院。


    不是去抓人，也不是去调查。


    而是去跟何雨柱，解释一下情况，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不，是去道歉！


    必须去！


    而且要快！


    ……


    四合院。


    何雨柱刚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


    就听到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骚动。


    比之前抓走易中海夫妇时，动静还要大。


    几辆警车，直接开进了院子。


    十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兵分几路，直扑后院和中院。


    “怎么又来了？”秦淮如吓得脸色发白。


    “没事，看戏就行。”何雨柱稳如泰山。


    他知道，这是易中海的“功劳”。


    那条老狗，果然是狗急跳墙，把所有人都给供出来了。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各种哭喊声，咒骂声，和求饶声。


    “警察同志，你们抓我干什么？我犯了什么法了？”这是二大爷刘海中色厉内荏的叫喊。


    “哎哟！别推我！我的腰！我的算盘！”这是三大爷阎埠贵杀猪般的嚎叫。


    “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这是贾张氏撒泼打滚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