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办公室，李怀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眼神闪烁，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何雨柱这个港商的身份，是天上掉下来的大机遇。


    一定要牢牢抓住！


    至于那几十间破房子，就当是送他的人情了。


    何雨柱走出轧钢厂，心情不错。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


    李怀德这种人，虽然可恨，但用起来，也确实顺手。


    买下四合院大部分房子的产权，只是他清扫计划的第二步。


    接下来，就是看戏时间了。


    他溜溜达达地往四合院走。


    还没走到胡同口，就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四合院的大门口。


    车门上，印着“公安”两个醒目的白字。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从院里押着一个人出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灰布棉袄，头发凌乱，双手被反铐在身后。


    正是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


    四合院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街坊邻居们都探着脑袋，伸长了脖子，往院门口瞅。


    当他们看清楚被警察押出来的人是易中海时，所有人都炸了。


    “我的天！那不是一大爷吗？”


    “怎么回事？一大爷怎么被警察给抓了？”


    “他可是咱们院里最正直的人了，八级钳工，劳模，怎么会犯法？”


    “是啊，这不可能吧？是不是搞错了？”


    议论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易中海就是道德的标杆，是院里的主心骨。


    现在，这个标杆，居然被戴上了手铐。


    这给众人带来的冲击，是颠覆性的。


    易中海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架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就在刚才，他还在屋里琢磨着，怎么才能修复跟何雨柱的关系，让他给自己养老。


    结果，门被一脚踹开。


    几个警察冲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他按住了。


    冰冷的手铐，铐住手腕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


    出事了。


    出大事了。


    可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被押出院门，他看到了人群外，那个穿着黑色大衣，正缓步走来的身影。


    何雨柱！


    那一瞬间，所有的困惑，都有了答案。


    是他！


    一定是他干的！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和怨毒，从易中海的心底喷涌而出。


    他挣扎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何雨柱！”


    他嘶吼着，声音都变了调。


    “是你！是你这个白眼狼！是你害我！”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不得好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的咒骂，尖利刺耳，充满了绝望。


    院里的邻居们，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他们看看状若疯癫的易中海，又看看面无表情的何雨柱，脑子里更乱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雨柱回来了，一大爷就被抓了。


    一大爷还指名道姓地骂何雨柱。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


    何雨柱停下脚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易中海。


    他什么都没说，眼神里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在做最后的，徒劳的表演。


    他的这种平静，反而让易中海更加疯狂。


    “你看什么看！你这个畜生！”


    “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你失踪两年，来路不明！我这就去派出所举报你！你也是个坏分子！”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只抓我！他！他更有问题！”


    易中海拼命地想把何雨柱也拖下水。


    可惜，押着他的警察，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喊。


    “老实点！”


    一个警察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用力一推。


    易中海一个踉跄，直接被塞进了吉普车的后座。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吉普车发动，排出一股黑烟，绝尘而去。


    只留下院门口，一群目瞪口呆的邻居，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何雨柱身上。


    有惊恐，有疑惑，有畏惧，也有幸灾乐祸。


    三大爷阎埠贵，躲在人群后面，扶了扶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一大爷倒了，这院里，是不是就该轮到他这个三大爷说话了？


    不过，这个何雨柱，现在可不好惹啊。


    能不声不响地就把一大爷给送进公安局，这手段，太吓人了。


    二大爷刘海中，黑着一张脸，心里又嫉妒又害怕。


    他一直想当院里的一把手，可易中海压了他几十年。


    现在易中海倒了，他本该高兴。


    可看到何雨柱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心里又直打鼓。


    这院子，怕是要变天了。


    许大茂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


    他心里最清楚，自己跟何雨柱的梁子结得有多深。


    以前何雨柱是个傻柱，他还能斗一斗。


    现在，何雨柱摇身一变，成了他惹不起的存在。


    连易中海这种级别的人物，说办就给办了。


    自己要是再敢去招惹他，那下扬……


    许大茂不敢想下去，悄悄地往后退，想溜回自己屋里。


    何雨柱的目光，缓缓扫过院里每一个人的脸。


    将他们各异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告诉所有人。


    他何雨柱，回来了。


    这个院子的规矩，从今天起，由他来定。


    他不再理会那些邻居，迈步走进了四合院。


    路过中院的时候，贾家的门，紧紧地关着。


    但何雨柱知道，门后面，一定有几双眼睛，正透过门缝，惊恐地看着自己。


    贾张氏，棒梗。


    别急，一个一个来。


    谁都跑不掉。


    何雨柱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买下四合院大多数房子的产权，只是为了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他并不着急把这些人赶走。


    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老鼠一下子都死光了，那还有什么乐趣？


    易中海的案子，只是一个开始。


    邮局那边，还在查。


    他知道的消息，可不止是冒领汇款这么简单。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背地里干的脏事，多着呢。


    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事，一件一件，全都给抖搂出来。


    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何雨柱喝了一口水，眼神变得幽深。


    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一个一直隐藏在幕后，却对这个院子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存在。


    聋老太太。


    这个看似慈祥的老人，真的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