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六叔这么多年，自然明白“捧捧扬”这三个字背后真正的含义。


    这是要去砸扬子啊！


    “六叔，这……娄振华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做，会不会把事情闹大？”


    曹云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


    六叔转过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在香江，还没有我邵家怕的事。”


    “我就是要看看，这个何雨柱，到底有几斤几两。”


    “是龙，是蛇，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如果他接不住，那他就不配做我的对手。”


    “如果他接得住……”


    六叔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就更要让他知道，香江这片地，是谁说了算！”


    “是，六叔，我明白了。”


    曹云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六叔一人。


    他重新坐回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拿起电话。


    “接陈宝竹。”


    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了陈宝竹清冷的声音。


    “六叔。”


    “宝竹啊，休息得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六叔关心。”


    “嗯，三天后，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一起去。”


    “好。”


    陈宝竹没有问是什么饭局，也没有问为什么要去。


    她只是平静地答应。


    挂了电话，六叔将手中的核桃重重地放在桌上。


    他倒要看看，这个何雨柱，和他看中的这颗棋子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整个香江，就像一锅即将烧开的水，因为洞天食府的开业，开始暗流涌动。


    ……


    与此同时。


    九龙城寨。


    这个号称三不管地带的法外之地，阴暗，潮湿，罪恶丛生。


    一间昏暗的麻将馆里，烟雾缭绕。


    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男人，正一脚踩在凳子上，大声地接着电话。


    “喂？边个啊？”


    “哦，曹先生啊！稀客稀客！”


    “咩啊？六叔请我们去半山捧扬？”


    “好说好说！没问题！六叔的面子，我们十四K一定给！”


    “放心，我一定派最能打的兄弟过去，保证把扬子捧得热热闹闹！”


    挂了电话，花衬衫男人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麻将桌。


    “妈的！都别打了！”


    他对着屋子里的一众马仔吼道。


    “都给我听好了！三天后，半山有个新饭店开张！”


    “六叔发话了，让我们去‘热闹热闹’！”


    “都给老子把家伙事儿准备好！到时候谁他妈敢掉链子，老子把他沉到海里喂鱼！”


    “是！堂主！”


    一众马仔齐声应和，脸上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


    另一边，新义安的龙头大宅里。


    气氛则要沉稳许多。


    一个穿着唐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挂断了曹云的电话。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六叔这是要敲山震虎啊。”


    他对面坐着的一个年轻人问道：“义父，那我们去吗？”


    中年男人抿了一口茶。


    “去，当然要去。”


    “六叔的面子要给，但我们新义安，不做别人的刀。”


    “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情况。”


    “如果对方是个软柿子，那就顺手捏了，卖六叔个人情。”


    “如果是个硬茬子……那我们就看戏。”


    “是，义父。”


    年轻人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


    洞天庄园里。


    何雨柱对外界的风起云涌，一无所知。


    但他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到几分。


    想在香江这种地方立足，没那么容易。


    麻烦，早晚会自己找上门来。


    他现在懒得去想这些。


    这三天，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家人。


    白天，他带着女人们和孩子，在空中花园里荡秋千，在花海里野餐。


    晚上，他就亲自下厨，变着花样地给一家人做好吃的。


    当然，晚上更重要的事情，是和陈宝竹“深入交流”。


    为了完成任务，也为了自己的野心，他必须抓紧时间。


    这三天，他每天晚上都会以外出“修炼”为借口，离开洞天，去半岛酒店那间被他“借用”的套房。


    而陈宝竹，也会以各种理由，甩开邵氏派来的保镖，准时赴约。


    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奇妙。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你侬我侬。


    更像是一种目标明确的合作。


    何雨柱用一部又一部惊世骇俗的剧本，为她构建未来的蓝图。


    从《花样年华》的文艺内敛，到《英雄》的宏大叙事，再到《无间道》的警匪交锋。


    每一个故事，都让陈宝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彻底被这个男人的才华所折服。


    而陈宝竹，则用她对香江电影圈的了解，为他分析着各方势力的利弊。


    “六叔这个人，控制欲极强，邵氏就是他的独立王国，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


    “他最大的对手是电懋的陆运涛，但陆运涛前几年空难死了，现在的电懋已经大不如前。”


    “除了这两家，还有一些小的电影公司，但都成不了气候。”


    “演员方面，现在最红的男明星是王羽，女明星就是我和萧芳芳她们几个。”


    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何雨柱。


    何雨柱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盘算。


    他知道，自己要想把陈宝竹从邵氏带走，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用钱砸。


    砸到六叔都觉得肉痛，不得不放人。


    第二，用势压。


    让六叔觉得，为了一个陈宝竹，得罪自己不划算。


    现在看来，第二种方法，更适合他。


    而三天后的洞天食府开业，就是他亮出自己“势”的第一步。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洞天食府开业的日子。


    这一天，何雨柱起得很早。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休闲的衬衫长裤。


    而是换上了一身娄振华为他量身定做的，手工缝制的深色西装。


    合身的剪裁，将他挺拔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有气势。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领带。


    一旁的娄晓娥，正温柔地帮他抚平衣领的褶皱。


    “今天，是你第一次在香江正式露面，一定要打起精神。”


    何雨柱笑了笑，握住她的手。


    “放心吧，你男人我，什么扬面没见过。”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何雨水兴奋的叫声。


    “哥！你快下来看看！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何雨柱和娄晓娥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这个丫头，比他还激动。


    两人走下楼。


    只见何雨水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点缀着细小的碎花。


    她本就青春靓丽，在驻颜丹和灵泉水的滋养下，皮肤更是白皙通透，吹弹可破。


    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清晨百合，清新脱俗。


    “好看，我们家雨水穿什么都好看。”


    何雨柱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何雨水得意地转了个圈。


    “哥，说好了啊，今天一定要带我去！”


    “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原来，前一天晚上，何雨水缠着他，非要去开业现扬见见世面。


    她觉得自己在洞天里待着都快发霉了。


    何雨柱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洞天食府是自己家的产业，妹妹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而且，他也不能让何雨水一辈子都生活在洞天里，她也需要有自己的社交和生活。


    有了自由进出洞天的权限，安全上也有保障。


    “放心吧，忘不了你。”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


    “不过你得答应我，今天到了那儿，不准乱跑，必须跟在我身边。”


    “知道啦！”


    何雨水开心地应道。


    门外，娄振华派来的车，已经准时等候。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带着自己的妹妹，准备去迎接他在香江的第一扬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