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爸之前信里提过一个电话号码，说是他办公室的。”


    何雨柱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不急，在打电话之前，有件事，我得先跟你通个气。”


    娄晓娥抬起头，清澈的眼眸看着他。


    “什么事？”


    何雨柱的目光望向山下那片繁华的都市，神色坦然。


    “一会儿见到叔叔阿姨，关于咱们家里的情况，我打算实话实说。”


    娄晓娥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当然明白何雨柱说的“家里的情况”指的是什么。


    那些住在洞天里的姐妹们。


    “柱子，我爸他……他能接受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自己的父亲虽然开明，但终究是传统的人。


    “晓娥，咱们要在香江生活，或许会生活很久。”


    何雨柱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


    “你，还有京茹，秋叶她们，都是我的女人，以后也都会有我们的孩子。”


    “我不可能让你们一辈子都藏在洞天里，不见天日。”


    “这件事，早晚都要面对。藏着掖着，反而显得我何雨柱没担当。”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再说了，这里是香江，不是四合院。”


    “你父亲是见过大世面的资本家，不是院里那几个只会算计鸡毛蒜皮的老头子。”


    “能人多几个老婆，在这种地方，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更何况，你男人我的本事，他已经见识过了。他会理解的。”


    何雨柱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娄晓娥看着他，心里的那点担忧，慢慢消散了。


    是啊，自己的男人，不是普通人。


    用普通人的标准去衡量他，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她应该相信他，就像相信他能带自己翻山越海，瞬间来到这里一样。


    “我明白了。”


    娄晓娥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听你的。”


    何雨柱满意地笑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才对嘛，走，咱们下山，找电话去。”


    他揽着娄晓娥，开启上帝视角，很快就在山下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镇里，找到了邮局的标记。


    两人沿着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不紧不慢地往山下走。


    山路有些崎岖，但对体质远超常人的两人来说，如履平地。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就走进了那个充满年代感的小镇。


    街道两旁是低矮的唐楼，店铺的招牌繁体字林立。


    空气中弥漫着烧腊和海鲜的混合气味。


    耳边传来的是完全听不懂的粤语，嘈杂而又充满了生活气息。


    这一切，都让娄晓娥感到新奇不已。


    两人走进邮局，找到一部黑色的转盘电话。


    娄晓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纸条，按照上面的号码，有些紧张地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得很快。


    “喂，边个啊？”


    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你好，我找娄振华先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分辨她的话。


    “你等阵。”


    片刻之后，一个熟悉又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好，我是娄振华，请问你是哪位？”


    听到父亲声音的瞬间，娄晓娥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爸，是我。”


    “我是晓娥。”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足足过了十几秒，娄振华带着极度震惊和不敢置信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晓……晓娥？！”


    “真的是你？！”


    “你在哪儿打的电话？你不是在49城吗？”


    一连串的问题，暴露了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爸，我和柱子，现在就在香江。”


    娄晓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我们刚到。”


    “轰！”


    这句话，对娄振华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前几天还在49城的女儿女婿，现在……就在香江？！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那天在仓库里，何雨柱凭空变物的神仙手段。


    原来……原来他说的去香江看看，不是一句客套话！


    他真的有这个能力！随时随地！


    “你们……你们在哪儿？我马上去接你们！”


    娄振华的声音都在发颤。


    娄晓娥问了问邮局的地址，告诉了父亲。


    “好，好！你们在那儿别动，千万别动！我马上到！”


    娄振华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何雨柱和娄晓娥在邮局门口找了个长椅坐下。


    不到一个小时。


    一辆黑得发亮的平治轿车，以一种不符合它稳重外表的速度，猛地停在了邮局门口。


    车门打开，西装革履的娄振华快步走了下来。


    他比在49城时清瘦了一些，但精神头却很足，眼神锐利。


    当他看到安然无恙站在面前的女儿和女婿时，这位纵横商扬半生的男人，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晓娥！”


    “爸！”


    父女俩紧紧抱在了一起。


    谭雅丽也从车上下来，拉着女儿的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一番激动过后，娄振华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他的眼神极为复杂，有感激，有欣赏，但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敬畏。


    他重重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雨柱，辛苦你了。”


    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了这一句。


    何雨柱笑了笑。


    “叔叔，阿姨，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边吃边聊。”


    “对对对，上车，上车再说！”


    娄振华连声应和，亲自为何雨柱打开了车门。


    轿车平稳地驶离小镇，朝着港岛的方向开去。


    车窗外，景物飞速倒退。


    从新界的田园风光，到九龙的密集楼宇，最后穿过海底隧道，来到港岛的繁华中环。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就富丽堂皇的酒楼门前。


    “福临门”三个字，龙飞凤舞。


    娄振华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经理亲自出来迎接，将他们引进了最顶楼的一间豪华包房。


    包房的巨大落地窗外，就是维多利亚港的无敌海景。


    菜是早就订好的，很快，一道道精致的粤菜流水般地送了上来。


    鲍鱼，鱼翅，龙虾，石斑。


    极尽奢华。


    等到侍应都退下，包房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


    娄振华端起酒杯。


    “雨柱，晓娥，这第一杯，爸妈敬你们。”


    “欢迎你们来到香江，一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