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碟都跳了一下。


    “今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他身后的三角眼青年，更是直接伸手，就想去抓离他最近的于海棠的手腕。


    “小美人，跟我们陈哥，可比跟这个土包子有前途多了！”


    于海棠吓得尖叫一声，往后一躲。


    何雨柱的眼神，终于冷了下来。


    他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


    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那个三角眼青年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而陈东升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整个人都被抽得原地转了半圈，眼镜都飞了出去。


    “我让你走了，你听不懂人话？”


    何雨柱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府传来，冰冷刺骨。


    陈东升捂着脸，脑子嗡嗡作响，又惊又怒。


    “你敢打我？！”


    “打你？”何雨柱笑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随手一甩。


    “嗖！”


    筷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擦着陈东升的耳朵飞过，精准地钉在了他身后两米远的木质墙柱上。


    整根筷子，没入柱身，只留下一个尾端在外面微微颤动。


    “咚！”


    陈东升和他那两个同伴，腿一软，齐刷刷地跪倒在了地上。


    他们惊恐地看着那根还在颤抖的筷子，又看了看何雨柱。


    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鬼。


    用筷子，射穿了实木柱子？


    这是人能办到的事？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们所有的愤怒和傲慢。


    整个酒楼，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何雨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重新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给吓得脸色发白的白丽音夹了一块排骨。


    “别怕，吃饭。”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陈东升。


    “现在，我可以好好吃饭了吗？”


    “可……可以……可以……”


    陈东升牙齿打着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裤裆里已经隐隐传来一股湿热。


    “滚吧。”


    何雨柱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几只讨厌的苍蝇。


    三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杏花楼。


    何雨柱环视了一圈。


    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人，都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酒楼里，很快又恢复了嘈杂。


    只是，再也没有一道目光，敢投向这张靠窗的圆桌。


    “柱子哥，你刚才好帅啊！”于海棠第一个缓过神来，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就是，吓死我了。”秦京茹拍着胸口，脸上却满是兴奋。


    娄晓娥和冉秋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一丝藏不住的笑意。


    跟着这个男人，日子永远不会无聊。


    “好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何雨柱敲了敲桌子。


    “吃完饭，我们去看外滩的夜景。”


    仿佛刚才那扬风波，真的就只是赶走了几只苍蝇。


    众人重新拿起筷子，餐桌上的气氛，比之前还要热烈了几分。


    吃完饭，杏花楼的掌柜亲自将一行人送到了门口。


    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


    那根还嵌在墙柱上的筷子，成了整个酒楼最好的镇店之宝。


    走在华灯璀璨的街道上，晚风带着黄浦江的湿气，吹在脸上有些凉。


    何雨柱双手插在兜里，心里却在犯嘀咕。


    真是奇了怪了。


    自己在四九城待了那么久，除了四合院里那帮偶尔欠收拾的邻居，还真没碰到过这么多不长眼的货色。


    怎么一到这大上海，就跟捅了苍蝇窝一样。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跟着的一大串女人，在霓虹灯的映照下，个个明眸皓齿，身姿摇曳。


    从雍容华贵的娄晓娥，到书卷气十足的冉秋叶，再到火辣明艳的于海棠。


    好吧。


    何雨柱觉得自己好像找到原因了。


    这么一大群绝色佳人跟在身后，确实是有点过于招摇。


    这要是在四九城这么大摇大摆地逛，估计跳出来的苍蝇会更多。


    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反正就是来体验一下风土人情，玩够了就走。


    天大地大，谁又能找得到他。


    正因为有这种底气，他才懒得跟任何人虚与委蛇。


    不服就干，干完就走，主打一个不惯着。


    “柱子哥，我们现在去哪？”


    秦京茹挽着他的胳膊，好奇地问。


    “去外滩，带你们看看万国建筑群的夜景。”


    何雨柱笑着说。


    一行人兴致不减，朝着黄浦江边走去。


    夜色下的外滩，的确名不虚传。


    江风习习，对岸的灯火虽然不如后世那般璀璨，却也勾勒出了一片朦胧的繁华。


    一艘渡轮拉响了汽笛，在江面上缓缓驶过，留下长长的波纹。


    “哇，这里好漂亮！”


    小当和槐花趴在江边的栏杆上，兴奋地看着江景。


    女人们也被这独特的景色所吸引，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说笑。


    白丽音站在冉秋叶身边，看着熟悉的景色，心境却已完全不同。


    过去的担惊受怕，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所取代。


    然而，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喜欢打破美好的画面。


    就在众人沉浸在夜色中时，七八个身影从旁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这些人穿着破旧的工装或者褂子，流里流气，手里还拎着木棍和扳手之类的东西。


    为首的是个刀疤脸，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三角眼在何雨柱和女人们身上来回扫视。


    他们的出现，让周围的游人纷纷避让开去。


    “就是他？”


    刀疤脸朝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阴影里，陈东升那张还带着红肿指印的脸一闪而过，随即怨毒地点了点头，又缩了回去。


    “知道了。”


    刀疤脸狞笑一声，带着人将何雨柱他们围了起来。


    “小子，胆子不小啊，连陈少都敢动。”


    “现在给你个机会，自己把两条腿打断，再让你这些小娘们儿，陪我们哥几个去喝顿酒，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小弟们发出了一阵猥琐的哄笑。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离得更远了。


    何雨水和于海棠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娄晓娥和冉秋叶眉头紧锁，将孩子们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