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旧书册

作品:《烧火丫头的主母之路

    严惜之前的衣裳、妆奁里的金银首饰,东西虽说不多也装了一箱子。


    “惜儿,这些是你的东西。”


    陆屹川坐在四方桌前,下巴往木箱的方向一抬,随后看着严惜,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


    这是什么笑?看着如此暧昧。


    严惜没理陆屹川,她看了那箱子一眼。几年前她走的时候,陆家给她做的衣裳、鞋袜她都没有带走。


    陆大爷、大太太、老太太送她的金银首饰,她也没有带走。


    “我让春红进来归置归置。”严惜收回视线,抄着手转头看向屋外,她开口要喊春红。


    陆屹川站起来揽住她的肩头,说:“饭时了,让她们摆晚膳吧。”


    海棠在厅堂外头站着,严惜看见她,说了声:“摆膳吧。”


    看着时辰差不多的时候,海棠已经喊了春碧去灶房提食盒。


    严惜吩咐,她应了一声,去茶房端了两盏茶水回来。


    安儿不在,找宝儿玩去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晚膳应该在松竹院用。


    果然,春碧提食盒回来的时候,说小少爷的餐食被提去了二房松竹院。


    安儿不在正好,陆屹川跟严惜两个安安稳稳用了一餐饭。


    饭后趁着沐浴的水还没有送来,严惜自己收拾起了箱子里的东西。


    收在木盒里的首饰,她拿出来放去了梳妆台上。


    缀珍珠的鞋子,她拿出来细细打量,这是她二十年来穿得最好的鞋子了。


    她给大爷做通房的时候,陆家没有亏待她,吃穿用度样样精细,完全超出一个通房丫头的待遇。


    偏偏那时她钻了牛角尖,怎么都看不透。


    她动了动嘴角,将鞋子放到鞋箱子里。


    陆屹川进来里间便看到严惜在收拾东西,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走近箱子往里瞧。


    “这些衣裳都是大太太、老太太吩咐针线房做的。颜色太鲜艳,以后怕是也穿不了。”


    严惜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抱起里面的衣裳往衣柜子下面塞。


    走前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打算着将一些衣裳赏给春碧跟春红。这院里只有她们两个年岁轻衬得上这样鲜艳的衣裳。


    衣裳收拾完了,严惜看到箱子底下躺着一本书。


    她凑近看了一眼书皮上的字,脸唰地一下就跟烧着了一样,热辣辣的。


    这本书,她当初藏在柜子最里面,这么多年她都忘得没影了。


    这……这箱子是谁收拾的?


    是阿兰吗?


    阿兰胆子小,她应该不会说出去。


    她得赶紧藏起来,严惜偷偷憋向陆大爷。


    不凑巧,陆大爷正瞅着她,两人眼神不经意相遇,严惜尴尬地笑了笑,“大爷,安儿怎么还没有回来?别让他总打扰二弟他们,你……你去接他回来吧。”


    陆屹川望着严惜笑,“安儿跟宝儿也玩不了几日了,就让他们多待一会儿。你这么急着赶我出去做什么?”


    他挑了挑眉头,戏谑一笑,“你的东西都是我收拾回来的。爷不想别人动你的东西。”


    陆大爷这么一说,严惜的脸瞬间如灶膛里燃烧的火焰,嫣红炙热。


    低沉的笑声响起,陆大爷走到严惜跟前,弯腰从箱子底下拿出那本泛黄的书册。


    陆大爷拿起书,伸手将严惜环在胸前。他从身后搂住她,两手拿着书册在她眼前摊开。


    他声音低沉暗哑:“惜儿,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本书?也不拿出来跟爷分享,爷有好东西可没有忘过你。”


    书本被打开的一瞬间,严惜闭上了眼睛,好歹身经百战,她又有些好奇,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一眼看到上面两人趴在窗户前。


    “咱们试试这个?”


    热气喷洒到严惜耳边,烫得她一激灵。


    书册被扔到四方桌上,陆屹川滚烫的手慢慢移到她腰间。


    不行,院子里有人,她不能跟着他胡混。


    “大爷,别乱来,外面还有人,安儿还没有回来。”严惜声音急切,其中带着些微颤抖。


    两人都已经动情,怎么能说停就停。


    窗户边严惜说什么都不愿意,最后被压在了架子床边,四合如意纹在眼前不断晃动。


    严惜逐渐恍惚,头脑也不甚清晰。


    “阿娘,安儿回来了。”


    听到安儿的声音,严惜猛然清醒,陆屹川嘶了一声停了下来。


    “阿娘,阿娘。”


    安儿走到正房门口,里间的灯瞬间暗了下去。


    “小少爷,大爷跟大奶奶歇下了,咱们也回去歇息吧。明儿早起再给大奶奶请安。”


    香枝哄着安儿回了东厢房。


    严惜双手撑着四方桌一动也不敢动,陆屹川在后面抱着严惜又动了起来。


    ……


    难得陆大爷今儿早起没有出门。


    安儿也早早起来,拿着一个小荷包给严惜看,“阿娘,宝儿姐姐给安儿的。”


    严惜接过荷包,看了一眼,还真是小孩子做的荷包。


    针脚凌乱,荷包上绣了一朵五瓣儿花,嗯,花也绣得惨不忍睹。


    陆家的姑娘们天生就没有做针线的天赋,看来宝儿也没有。


    宝儿才不过六岁,二奶奶就让人教她针线,看来还是挺重视培养宝儿的。


    “宝儿真厉害,还给安儿做了个荷包。”


    安儿很高兴,从严惜手里将荷包拿回来,“宝儿姐姐说,以后给安儿做更多。”


    严惜抿嘴笑了笑,抬眸偷看了陆大爷一眼。


    陆大爷看着安儿手中凌乱的荷包,若有所思,他从袖口摸出个已经磨损的荷包给严惜看,“惜儿,爷的荷包都用得不成样子了。”


    荷包上绣着山川间的流水,是她当初花了心思给陆大爷做的生辰礼。


    这么多年,荷包洗得发白,外面的绣样磨得起了毛,看着确实不成样子。


    后面回来,她将精力都放到了安儿身上,对陆大爷也没有之前上心。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抽空给大爷再做一个。”


    “阿娘也会做荷包?”


    安儿听闻此言,他手里的荷包也没有那么香了。


    “你不是有宝儿给你做的?没人给爹爹做,只能让你娘做了。”


    “安儿也要娘做的荷包。”


    父子两个幼稚地争了起来。


    难得陆屹川在,严惜转了话题,“大爷之前是不是说要带小四爷一起去京城?临走也没多少时日了。大爷通知了小四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