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就为了个女人?
作品:《穿越古代,农门肥女有空间》 屋内,男人提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片。
谢宴川放下笔,面色依旧平静,但指尖微微发白。
她今日去了尚书府,便出了事?
谢宴川如疾风般来到二花的跟前,他压抑着眼底翻涌的情绪,素来稳重自持的面容却隐约看出担忧之相。
二花将自己在外听到的内容一股脑说出来,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当说至吕月明被京兆府的人抓去蹲牢狱时,二花缩了缩脖子,没来由得抬起手,轻轻抚了抚两边手臂生出来的鸡皮疙瘩。
真是奇怪,这青天白日,烈日炎炎的,她为何会感到一阵阴寒。
……
京兆府牢房内,光线昏暗。
吕月明靠在墙边,揉搓着手中那两根银针,思绪飘得遥远。
今日之事,会是尚书府的手笔么?
也许,他们就是知道她跟着尚琉羽前往,这才安排人在奶茶店闹事?
吕月明耳朵微动,牢房尽头传来一道令她感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抬眸,隔着木栅栏对上一双清冷的眼。
谢宴川站在牢门外,衣袍如雪,眉目间却凝着一层薄霜。
“你来了。”吕月明收起银针,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寻常相见。
她知道,谢宴川晓得她入狱一事后一定坐不住,出现在此处正常。
陈安坐在对面的牢房里面,他靠着角落,盯着两个人,心底叹气,也不知尚书府的大公子能否尽快将他们带出去。
谢宴川目光扫过她周身,确认无恙后,才低声道:“怎么回事?”
方才听二花说的,也不过是她从其他地方听来的,自然没有吕月明亲自说来的真实。
吕月明大概讲述一次后,示意谢宴川靠近,她将银针悄悄递给他:“我今日在尚书府时,谢大人给了我一块点心,我未吃下,掰开后还未仔细查看,就被谢大人给打落在地。”
“那地上似有蠕动之物,我想到你与我说的蛊虫。”
谢宴川的眼神一凝,眉宇间藏着一抹冷意。
他原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谢昀若真的动了念头想掌控吕月明,日后清闲的日子只会少了。
“还有这个。”吕月明从地上拿起被她撕碎的纸条碎片,“谢云瑶的丫鬟塞给我的,说她因帮我受罚……可我并不知晓她帮过我何事。”
她最近和谢云瑶的接触,也不过是那日的一杯奶茶罢了。
谢宴川接过来,扫了一眼,眉头微蹙:“此事不用你管,别放在心上。”
牢房外传来衙役的咳嗽声,谢宴川不动声色地将银针和纸条收入袖中。
“我会查清。”他深深看了吕月明一眼,“你暂且忍耐,尚琉羽已去寻京兆尹,很快会有转机。”
吕月明点头,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你也别自乱阵脚,我的奶茶没有问题,在这儿待待就能离开,帮我看着我娘。”
谢宴川看着她那张素白的小脸,眼神微闪,他轻轻“嗯”了一声,伸出手,掌心覆盖上她的脸颊。
“别怕。”
谢宴川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吕月明脸颊的温度。
他转身离开牢房,衣袍拂过潮湿的地砖,脚步声在幽暗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刚走没几步,谢宴川便听见前面传来的一阵嚷嚷声。
不远处,尚琉羽正揪着京兆尹的袖子不依不饶,珠钗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晃。
“哎哟,县主,下官已命人加紧查验,绝不会委屈了吕姑娘!”京兆尹额头渗汗,官帽都歪了几分。
他为官最害怕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案子。
办得不好,让贵人记恨,办得好,又让百姓记恨。
“那为何不能让她先回去?”尚琉羽声音拔高,“难道我嘉宁县主作保还不够?她回去后也不会私逃出京城!你们何时需要她配合调查,再去寻她都好。”
她快急死了。
眼看吕月明要在牢狱里面过夜,尚琉羽就无法感到心安。
谢宴川缓步走近,京兆尹如见救星般投来求助的目光。
“县主。”谢宴川声音平静,“明儿已入狱,贸然放出反倒落人口实。”
尚琉羽松开手,眉头紧皱。
这宴川哥哥怎么回事,竟不管吕月明死活?!
“我相信,京兆尹大人自会秉公处理。”谢宴川打断她,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京兆尹,“是吧?”
“自然!自然!谢公子说的是!”京兆尹连连点头,汗如雨下,“下官定当尽快查明真相!”
尚琉羽看谢宴川神色淡漠,到底是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她只好又警告京兆尹一句:“你记住了,吕月明出来时,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京兆尹忙不迭点头,恨不得将眼前这尊大佛立马送走。
离开京兆府后,尚琉羽仍愤愤不平:“宴川哥哥,一定是有人陷害吕月明!”
她才不信吕月明的奶茶害人!
谢宴川望着远处尚书府的方向,眼底暗沉如墨:“县主先回府吧,此事我自有计较。”
“宴川哥哥,你要做什么?”尚琉羽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的冷意。
“去为她讨个说法。”
……
尚书府书房内,谢昀正提笔批阅公文,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老爷,大公子来了。”管家低声通传。
谢昀笔尖一顿,将毛笔放在一边,他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漠然:“让他进来。”
谢宴川踏入书房,面色苍白,掩唇轻咳两声:“父亲。”
谢昀抬眼看他,目光如刀。
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这个亲儿子了。
如今一见,对方看着还是虚弱,但不至于像是蛊毒反噬那般吓人。
“你还知我是你的父亲?”谢昀浑浊的眼中满是讽刺,他嘲讽一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你是仇人。”
“父亲与我血脉相连,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父亲。”谢宴川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他缓声说道,“我今日回来,是为明儿。”
“为了她?一个女人?!”
谢昀一掌拍在案牍上,力道大得连一边的墨汁都溅出来几滴:“谢宴川!本官怎么教导出像你这样的儿子,空有才华却毫无志向!被一个低贱的女人绊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