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灵能缩在门扉的正中央，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小憩，当然在司夜看来，帝皇更像是在怀疑人生。


    “报酬准备好了？”


    再想找一个和战锤40k一样有充沛灵能储备的世界可不好找，如果司夜真的要使用轮回之终末给出的升维方法，那么40k世界人类帝国膜拜帝皇万年积攒下来的灵能将会是最优质的燃料。


    不过和黄皮子这样的人精交涉，暴露自己的需求和目的有百害而无一利，搞不好黄皮子还会开始坐地起价得寸进尺。


    所以维持在一种你得求我，我才考虑考虑的状态来和黄皮子交涉才是最佳状态，反正坐马桶上遭罪的又不是司夜，需要被拯救的也不是司夜的帝国。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报酬足够…”


    黄皮子大概为了再次和司夜交流积蓄了不少力量，说话流畅了许多，略显空洞的声音中夹杂着一种无奈和恼火。


    “我有的…你都有，甚至比我的更好…”


    在帝皇被迫坐上黄金王座后，人类帝国就在短暂的辉煌后开始走下坡路，帝皇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拿出什么报酬，才能换取一个处于全盛期的人类文明相助。


    旧日科技？人类黄金年代的科技确实有些很离谱的东西，但帝皇不认为那些东西会是一个可以横跨世界的帝国急需的东西。


    武器？战舰？人口？40k是一个以战争为主旋律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在长达千年万年的战争中都异化成了为战争服务的样子，帝皇想要搞点奇技淫巧的稀罕货来当交易品都不好搞。


    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什么能够打动司夜的帝皇只能放弃了思考，回到这个被他机缘巧合间发现的裂隙前，积蓄力量，等待着和司夜下一次面谈的机会。


    “那确实，既然你拿不出报酬，那就走吧。”


    司夜装模做样的要驱赶帝皇，同时暗中感应着和轮回之终末的契约，计算着用来恐吓帝皇的五色战队多会能到。


    “请不要！人类正在煎熬…请伸出援手…”


    金色的灵能还是翻腾了起来，只不过层层加厚的虚境壁垒变成了他无法撼动的堤坝，各种抑制器开始工作，很快将帝皇的灵能压缩回了门扉深处。


    不过就和溺水的人会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事物一样，帝皇肯定是不会放弃司夜这种能够改写人类帝国命运的援军，冷静下来的帝皇声音变得低沉，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


    “我可以付出一切…不如让我的帝国并入你的帝国…”


    “欸欸欸，你这是付报酬呢，还是恩将仇报呢。”


    听到帝皇的话，司夜好悬没被逗乐了。


    人类帝国现在那副鸟样子司夜介入都觉得麻烦，还并入，那烂摊子谁稀罕要啊，那马桶谁愿意坐啊，


    只能说在空手套白狼这一块，帝皇的技能点肯定点满了，连吃带拿脸都不带红的。


    “…那你开价吧…只要我有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交易的。”


    小心思被戳破，帝皇语气没有半点变化，一副我摆烂了，你说你想要啥吧的模样。


    “你这个‘我’，是包含神的这一面呢，还是不包含呢？”


    司夜提出了反问，如果想要获得人类帝国在帝皇身上汇聚的灵能，那逃不开的一个话题就是帝皇神性：黑暗之主。


    毕竟从人类帝国中抽离那些灵能和信徒，和抽这个还未升神的第五邪神的血没区别。


    虽然亚空间邪神一证永证，邪神不会因为失去信仰而死去，但这不代表它们不会虚弱，若真是让司夜把人类帝国的信仰嫁接走，到时候这位让众神惊惧的第五邪神大概会虚弱到连色孽都不如。


    “…我不是神！”


    黄皮子下意识的嘴硬，然后又陷入了沉默，金色的灵能不断翻涌，像是在进行着什么心理活动。


    “行行行，你不是神，你就算是罗马母狼我也不管，回答我得问题，你说能付出一切，这一切包不包含‘祂’“


    司夜一边说着不知哪里听来的野史，一边拔高了自己的灵能输出功率，他的灵能实体恍若真的化作了这星系边缘新生的一颗炽白色的恒星，仗着主扬优势，狠狠的给帝皇来了个下马威。


    “…你想要‘祂’做什么。“


    帝皇的声音开始出现双声道的回音了，语气也变得更加生硬了，显然祂的人性碎片没法再完全抑制神性的上扬了。


    “远古的地球上有那么个叫阿美的国家，一些过于贫困拿不出钱财的学生会为了维持生活完成学业去卖血。”


    司夜循循善诱，用很合理的借口掩盖着自己真实的目的。


    “你既然拿不出值得我出手的报酬和财务，那就拿‘血’来替代吧。”


    “‘血’？”


    人类帝国往往也会以血税名义从各个星球抽人，去填补奴工，生体材料的缺口，所以帝皇一时间没明白司夜所表露的意思，


    “人口那些事物对你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灵能实体上泛起了如同网格一样的脉络，那脉络如同蛛网一般从司夜身上蔓延开来，铺满了整个星海帝国。


    “抽取人类信奉你而产生的灵能作为报酬，怎么样。”


    “啊？”


    这是帝皇的金色灵能第一明显出现疑虑的情绪，他是真没想到灵能这鬼东西还能当作交易的货物。


    但还没等帝皇窃喜，他身上的神性就开始翻涌，就和司夜先前想的一样，抽走那些信仰产生的灵能对于还未登神的黑暗之主来说，就和抽血一样，抽不死，但能把他抽成小金鱼。


    到时候成了最弱邪神的黑暗之主，怕不是要被亚空间四小贩轮流究极羞辱了。


    “……”


    明明是同出一源的金色灵能，但在此刻却形似互殴一样的缠斗起来，听那动静，就像是黄皮子的左手和右手打起来了，然后轮流扇自己耳光一样。


    “我不是神！！！”


    黄皮子像是对自己来了个狠的，双重音效消失了，金色的灵能也萎靡了不少。


    “我没法战胜‘我’，你想要那些灵能做报酬，有这个能力么？”


    虽然司夜提出的交易让帝皇很心动，但帝皇不得不更谨慎一些。


    祂现在维持这种半人半神的状态已经很吃力了，如果司夜一个没搞好，让他真的升神了，就和色孽诞生时吃掉了90%上灵族的灵魂一样，帝皇升神同样会带走全银河九成以上的人类灵魂，人类也就名存实亡了。


    “小瞧我？”


    司夜的灵能实体摆了个动作，一股巨大的灵能波动开始在星海中回荡。


    “五重战神，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