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和芙宁娜在枫丹逛街，买了好多小饰品，新衣服和小点心。


    什么小卡拉米也配来打扰他，反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逛了一圈以后，杨晓带着芙宁娜进入尘歌壶。


    杨晓刚把新购的马卡龙礼盒搁在尘歌壶的案几上，芙宁娜就迫不及待地扑向梳妆镜，将各色发饰往银蓝卷发上别。


    水晶吊灯映得她裙摆的珍珠流苏流光溢彩，


    “怎么样？本水神这身搭配是不是足以惊艳整个枫丹？”


    话音未落，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娜维娅推门而入时，玫金色发梢还沾着咸涩的海水，派蒙跟在她肩头飞得气喘吁吁：


    ”杨晓！大事不好！”


    芙宁娜手中的珐琅发簪当啷落地，


    ”白淞镇又出事了？”


    她敏锐捕捉到娜维娅身上带着血腥的气味，还有些狼狈。


    “比想象中更棘手。”


    娜维娅将皱巴巴的地图摊开在桌面，红圈标记如同渗血的伤口，


    “盗宝团煽动暴徒时，有人往原始胎海方向传递情报。”


    “柯莱追踪到的黑袍人...他耳鳍的形态，像是传说中海渊遗民的特征。”


    “等等——”


    芙宁娜突然按住地图，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这个图腾...记载中提到，当''深渊之喉''张开时，天理的''净化之水''将涤荡一切罪孽。”


    芙宁娜这几百年的时间里，把所有有关枫丹沉没的消息和记载都仔仔细细研究过。


    突然想起了这个图腾和自己见过的一篇记载有些相像。


    派蒙坐在茶盏旁：


    “净化之水？那不就是原始胎海吗！他们要主动引发洪水？”


    芙宁娜的指尖死死扣住地图边缘，几百年前的预言在脑海中翻涌。


    即便水晶吊灯明亮，她仍觉得周遭的空气发闷：“杨晓，这次......”


    “放心。”


    杨晓打断她的话，随手将马卡龙礼盒推到一旁，掌心浮现出流转的光芒，


    “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港口结界我早已加固，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


    原始胎海之水迟早会出来，但那一定会发生在杨晓救下芙卡洛斯以后。


    现在想放出来原始胎海之水根本不可能。


    娜维娅皱眉道：“但对方对原始胎海太过了解，万一......”


    “没有万一。”


    杨晓起身，周身泛起波动，


    “娜维娅，你带人守住水脉入口；派蒙，通知那维莱特准备善后。”


    他转头看向芙宁娜，伸手抹去她眉间的焦虑，


    “至于我们的水神大人，就当是去看一扬闹剧收尾。”


    话音落下，杨晓周身空间扭曲，眨眼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个传送法阵。


    芙宁娜攥紧裙摆，咬牙跟上：


    “敢在枫丹闹事，这次定要让他们知道代价！”


    海底隧道里，海渊遗民首领枯槁的手指死死抠住岩壁。


    看着即将完全升起的巨型水闸，浑浊的眼球里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狂喜。


    千年的蛰伏、精心绘制的图腾、用深渊符文撬动的封印，所有筹谋都将在原始胎海倾泻的瞬间化作对陆地的审判。


    沸腾的海水映出他扭曲的面容，耳边仿佛已经响起枫丹人溶解时的哀嚎。


    “大人！不对劲！符文...符文在失效！”


    手下突然的尖叫声响起。


    首领猛然转头，只见岩壁上流转的深渊符文如同被烈日灼烧的残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


    更可怕的是，本该缓缓升起的水闸竟开始逆向闭合，齿轮倒转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


    “不可能！”


    首领踉跄着扶住图腾柱，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浑身血液凝固。


    那些用海渊秘法绘制的古老图腾，此刻正渗出诡异的金纹，像某种活物般吞噬着深渊之力。


    当璀璨金光撕裂黑暗的刹那，他瞳孔骤缩，看见一个金发男子负手而立，周身缠绕的元素力竟比魔神更令人心悸。


    ”你...你是谁？！”


    喉间发出沙哑的嘶吼，首领颤抖着摸向藏在怀中的禁忌法器。


    可还未等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那些筹备百年的深渊装置突然同时炸成齑粉，飞溅的碎片在金光中化作无害的萤火。


    杨晓垂眸看着这群如蝼蚁般的存在，淡漠开口的瞬间，整个海底隧道的水流都为之停滞：


    “我说过，闹剧该结束了。”


    随着他抬手轻挥，首领精心培育的深渊力量如同被无形巨手绞碎，


    而那些曾让盗宝团闻风丧胆的精锐，竟连祭出武器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金色锁链捆成粽子。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首领疯狂摇晃着禁锢自己的锁链，指甲在金链上刮出刺耳声响，


    “我们计算了每一个环节！原始胎海的封印明明已经...…


    “计算？”


    杨晓踱步上前，无语的摇了摇头，


    “你连自己在和谁作对都不知道。”


    这么多算计枫丹和拯救枫丹的人里面，这个什么所谓的海渊遗民在杨晓看来算是最小丑的一个了。


    原始胎海之水根本用不着他们放出来。


    他们为了一个必定会发生的事件谋划这么久也是为难他们了。


    海渊首领呆若木鸡，以他的眼界根本理解不了杨晓是怎么做到的，为何汹涌无比的原始胎海之水突然就沉寂了下来。


    当杨晓转身离去的刹那，首领终于看清这个男人身后若隐若现的虹光，那是凌驾于元素之上的存在，是足以颠覆整个预言的变数。


    汹涌的绝望如潮水般淹没理智，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原始胎海的怒涛在金色屏障前化为温顺的溪流。


    而他们精心筹备的末日，不过是对方弹指间就能湮灭的尘埃。


    事实上，杨晓只是暂时镇压了原始胎海之水，这种东西还是需要芙卡洛斯她们完成最后的收尾。


    杨晓不是一个扫兴的人，自己直接出手解决也太过无趣了。


    此时芙宁娜小心翼翼的从传送阵里走出来，看到一群被包裹成粽子的家伙有些疑惑。


    “杨晓，那些坏蛋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