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神清气爽的杨晓从琴团长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还好自己身体素质强劲，不然天天这样搞，铁腰子也受不住。”


    琴团长在办公室里仔细打扫起来，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就感觉像做梦一样。


    今天一觉醒来才发现居然都是真的，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本来杨晓打算跟她一起收拾，但被琴团长推了出来：


    “这种事情还是我一个人做比较好。”


    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杨晓决定在蒙德城随便转一转。


    没想到迎面就撞上了熟面孔——阿贝多正在广场边缘的草丛旁，手中的画板支在画架上，笔尖悬在空白羊皮纸的上方；


    砂糖则抱着一摞试剂瓶蹲在旁边，鼻子上还沾了几点荧光粉，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旅行者？”


    阿贝多率先抬头，琥珀色的眼瞳带着微笑。


    他当然知道杨晓，也见过他的照片，而且砂糖和他说过，杨晓还和自己“是好朋友”。


    虽然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和杨晓成了好朋友，但一见面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杨晓也打了个招呼：“阿贝多，还有小砂糖，早上好啊！吃了吗？”


    “多谢杨晓前辈关心，我们吃过了。”砂糖红着脸回答道。


    “刚从骑士团出来吗？”


    阿贝多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早杨晓会去骑士团，语气带着几分学者特有的探究与好奇。


    杨晓则很无所谓地回答：“确实，昨天和琴团长聊了很多问题。”


    砂糖站起身来，试剂瓶在她臂弯里叮当作响。


    她抬起头，帽子上的绒球晃了晃：


    “杨晓前辈，之前你教给我的那些无相之核，我已经研究完了。我想给你展示一下，你能不能帮我指导一下？”


    “噢！”杨晓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把无相系列的几个核心全都交给了砂糖，


    让她尝试研究、制造类似于无相之风的其他无相系列，没想到砂糖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看来砂糖确实在炼金术上有着不一般的天赋。


    他当即笑着回答：


    “那是当然！我当然可以指导你，砂糖别这么见外。”


    “太好了！”


    砂糖高兴得都想蹦起来，“那我们去找个空旷的地方吧！”


    杨晓懒得动，直接开口：


    “没关系，砂糖，直接在这里演示吧。”


    唉？在这里？”


    砂糖有些担心，


    “无相系列的研究品还是有些危险的，在城内不会造成破坏吧？”


    只见杨晓打了个响指，周围空气流速都缓慢起来，在他们眼前赫然“拉”出一个奇特的空间。


    “没关系，有我在，直接开始吧。”


    砂糖选择相信杨晓，直接将几种不同颜色的试剂瓶扔了出去。


    在奇异空间内，形态各异的拟造物正在缓缓凝聚——


    先是无相之水化作的半透明水球，表面泛起细密的棱形波纹，却在落地时分出了三只小小的水精灵，围着那只大水晶体团团转；


    紧接着，无相之雷劈啪作响，却不再是生硬的立方体，而是演变成流动的雷浆状态，表面的电弧交织成蝴蝶翅膀的纹路；


    “还、还有这个！”


    砂糖蹲下身，无相之火开始凝聚——本应该是炽烈的火元素体，此时却化作半透明的焰灵状态，核心处跳动的火苗裹着冰蓝色的边缘，


    居然达到了“水中有火，火中有水”的状态，连杨晓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元素交融这种东西砂糖都能做到了，用好了绝对是大杀器啊！


    最惊人的是角落里的无相之草造物：青绿色的藤蔓状躯体上，点缀着杨晓很熟悉的蕈兽孢子，落地的瞬间，居然长出各种各样奇特的植物。


    “精彩！”


    杨晓拍了拍手，“砂糖，你果然很有天赋！”


    本来杨晓以为砂糖会按部就班地像无相之风一样将其他无相系列“复刻”一遍，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开始了创新。


    听到杨晓的夸奖，砂糖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尝试把元素力的无相本质和生物拟态理论结合……”


    她掏出笔记本，笔尖在纸页上飞速滑过，


    “比如那尊无相之岩——”


    她指向那个正在变换形态的岩元素体，


    居然和璃月那边的矿石有几分相似，看来还有地域区别。加入了地域元素记忆后，拟造物也能够模拟对应地区的元素特质了。”


    杨晓饶有兴致地触摸无相之冰的泥造物。


    刚刚贴上那层薄冰，冰面便泛起珠纹般的裂纹，但却不是破裂，而是化作无数的冰晶蝶四散飞去，然后又在远处重新组合起来。


    “砂糖啊，这简直就是元素拟态学的新突破！”


    杨晓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感受到头顶的温度，砂糖舒服地眯起眼睛，继续和杨晓介绍：


    “无相之水可以分化出辅助形态，如果运用到实战里，还可以帮助冒险家们在秘境里补充水源；


    还有这无相之草，不仅可以增强附近植物的生命力，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制造全新的生命……


    当然，这些还不够完善。”


    砂糖猛地抬起头，眼镜片闪过细碎的光，却又慌忙低下头去：


    “比如它们的特殊形态维持时间只有几分钟，比预想的少了很多；


    而且有些制造无相系列的材料也太过稀少，完全做不到量产。”


    听着砂糖兴奋的介绍，杨晓认真地点着头，手指轻挑逗着她的绿色兽耳。


    虽然这些东西在杨晓眼里就和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但对于砂糖来说，确实是非常了不起的突破性创造。


    而阿贝多早就在旁边沉思了，刚刚看到杨晓“手撕空间”时，他就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力量了。


    不属于元素力，也不是炼金术的范畴，这种力量直指原初的真理，像是在重塑物质的本质，不是破坏结构，而是赋予新生。


    阿贝多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看到他震惊的目光，杨晓很是装逼地来了一句：


    “没什么，一点小把戏而已。”


    阿贝多苦笑着摇了摇头：


    “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这可不是什么小把戏……这是真正的创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