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空鼬，暴走了。


    偌大的决斗场内，万千残影朝着那头巨人扑去。


    噗嗤！噗嗤！噗嗤！……


    血肉被一大块一大块扒拉下来，在空中又被斩成无数细小的渣滓，化作狰狞血雨倾盆而下，裂空鼬黑白线条被血污染成褐黄色。


    邹翰没有痛觉，不知疲惫地朝着漫天的残影轰去。


    可至始至终都没能碰到裂空鼬一根毛。


    终于，偌大的血肉之躯被抛空只剩下一具空落落的骨架，邹翰的躯体机械式地重复着击打动作，生命迹象已经微不可察。


    “su！”


    几百道覆盖死气的银芒穿过骨架，裂空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邹翰身后，背对一众观众，单薄凌厉的背影给人留下十足的恐惧。


    噗通！


    邹翰骨架倒地，碎作一地残屑，最终化作一团团数据碎片消失在了这片决斗场。


    “恭喜你，守擂成功”。


    裂空鼬面色淡然，淡淡黑气散去，身影同样化作数据碎片消失在了决斗场。


    邹翰，一次又一次挑战，一次又一次突破，怀揣着对自己的祈盼，承载着同胞们的期望，败在了胜利的前夕。


    临门一脚，难如登天。


    他关闭了直播，静静地坐在原地，周围虚拟屏障如同他的人生一样变得那样不真实，排名上冰冷的数字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他真的败在了天梯前万的守门员手中。


    “草，怎么把直播关了？有本事打开啊！”


    “懦夫，把全世界的人叫起来看你直播，结果你就打成这样？”


    “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自己要冲击前万，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只差一点一点就能赢了，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


    “到底是谁在推邹翰？这样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有希望打入天梯前万？”


    ……


    弹幕里面充斥着无比浓厚的戾气，谩骂与责备铺天盖地而来。


    一战成名，成的却是骂名。


    网络从来都流行情绪化的输出，谩骂诋毁没有任何门槛与惩罚，小部分的正义发言迅速淹没于人们愤怒的情绪之中。


    ……


    “定级成功，您现在匹配的对手会在一千万到两千万这个区间，连胜之后，您将匹配到排名更高的对手”。


    一个小时过去。


    “衍雷破灭斩！”


    雷刀将面前的身影砍成一堆数据碎片，很快，万界天梯传来提示音。


    “恭喜你，挑战成功” 。


    ……


    “恭喜你，挑战成功”。


    “恭喜你，挑战成功”。


    五个小时过去，江衍的战绩已经来到99连胜。


    “检测到您已经获得99连胜，系统将跨度为您匹配对手”。


    ……


    “挑战成功，检测到您已经100连胜，恭喜你，获得称号【百战不殆】”。


    “是否穿戴该称号？”


    江衍：“穿戴！”


    都玩游戏了，穿个称号咋了？


    很快，他的头顶亮起炫目的艺术文字。


    “百战不殆”。


    排名已经来到了1，000，000。


    “很好，让我看看我的极限在哪里！”


    江衍打得相当上瘾，一路上砍瓜切菜仿佛在玩前世的肉鸽游戏。


    万界天梯匹配系统相当智能，在意识到江衍的实力远高于排名时，开始大跨度地为他匹配对手。


    【姓名】：xx


    【排名】：600，000


    这个分段的人，境界已经高了江衍一至两个大境界，在修为上已经完全将他碾压。


    然而。


    江衍开启了他的词条。


    两道分身，连同江衍一起施展出衍雷破灭斩。


    多重施法大显神威，分裂两道额外的刀气，【持刀人】【恶魔天平】庚金母气与刀势共同加持而下。


    紫金刀气填满整个决斗场。


    “恭喜你，挑战成功”。


    一个小时过去。


    【排名】：9，0201


    这个段位的对手，境界普遍在五品武者的范畴。


    “检测到您在线时间超过七个小时，万界天梯提醒您【游戏虽好，但也不要贪杯喔】，请离开游戏舱多陪陪您的家人吧”。


    江衍叉掉防沉迷提示，继续开启匹配。


    “防沉迷？除非你强制我下线”。


    江衍撇撇嘴，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继续挑战！”


    “正在匹配中” 。


    又是一个小时，江衍的排名来到50690。


    随着排名越来越高，境界不足的缺点也开始显现，江衍在与一个“炮台法师” 对战之中被人家活生生给轰死，没有技巧，全是数值。


    在绝对的境界压制下，江衍的诸多外挂都成了陪衬。


    “啧，刚刚那家伙都快接近六品武者了吧”。


    江衍被迫终止比赛。


    在往上，估计就是五品圆满到六品的怪物了，而且这些家伙本身就具有极强越级而战的力量，江衍一个三品先天圆满打不过也很正常。


    打了这么久，他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才十八岁，跟那些25岁的老绵揪一比还是差点火候。


    “看来得早些凝聚内罡，突破四品武者了”。


    他有预感，突破四品武者之日，就是他登顶天梯前一万的时机！


    退出万界天梯之后，江衍在虚拟游戏舱中睁开眼睛，舱门打开，他麻溜地钻了出去。


    别墅中，江衍做了几千个标准的俯卧撑热热身，洗了把澡后就前往聚灵室。


    聚灵室外此刻依旧人满为患。


    江衍眉头微微皱起，心想难怪神都武大敢答应他无限使用这玩意儿，原来有坑在这里埋着的呢。


    江衍心想要是日后都这么多人的话，以后压根没机会再使用聚灵室了。


    于是果断打电话给校长。


    正好，学校官网有秦无风的联系电话。


    “喂，这里是校长办公室，请问您有什么要事吗？”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应该是校长的助理之类的。


    “你好，我是江衍，能让秦校长接电话吗？”


    “喔，原来江衍同学，我马上通知秦校长，请耐心等待一分钟” 。


    一分钟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是江衍同学吗？”


    “是我”。


    “哎嗨，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衍开门见山。


    “聚灵室那边人太多了，有没有办法解决一下” 。


    “啊……这个，江衍同学，这个事情有点难办啊，你知道的，聚灵装置这玩意儿相当稀缺……”


    “对了，我刚刚在万界天梯打到排名前五万了”。


    江衍清楚地知道，只有有价值的人才有与他人交易的筹码。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兴奋到要喘不过气的声音。


    “快！我立马派人在你住处装一个聚灵装置，算了，老子亲自来装！”。


    江衍想说：不用了，因为我已经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