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康洲：“……”


    大白天的，他不瞎，明明就是龙！


    可他又不禁怀疑这世界上真的有龙存在吗？


    还是有违法实验室做实验弄的……


    “尹队，这蜥蜴是有什么问题吗？要带回局里调查一下吗？”


    陆家几个人眸光瞬间暗了下来。


    小龙崽窝在陆淮声怀里咬着灵石，又想扭头看。


    陆淮声的手轻轻拍着它：“冉冉不怕。”


    小龙崽：“？？？”


    它没怕呀。


    “警察叔叔，我主人有认养手续，你们需要看一下吗？”


    零零坦荡地在屏幕上调出一份文件。


    尹康洲要了一份，将文件发回了局里。


    【尹队，文件不是造假的。】


    “没什么问题……”


    尹康洲捏了捏眉心，就看到那蜥蜴的‘大鹅’尾巴晃了几下。


    顿时有些头疼。


    他示意底下人先去调一下附近的监控。


    ……


    被打晕的叶之辉摸着脖子，从地上坐了起来，茫然地看向周围。


    “既然醒了，就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警察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叶之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警察同志，我没想偷东西的，我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包。”


    尹康洲懒得废话，亮出监控截图。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


    叶之辉一时语塞。


    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将他打晕，还叫来了警察。


    “警察同志，他们动手打了我……”


    慕清野冷笑一声：“他们都知道，不用你提醒。”


    “别怕，这事我熟，就是进局子嘛。”


    路南阳自然地揽上了他的肩膀：


    “死了就能去领尸体，你进去死一死，世界都将明亮。”


    叶之辉打了个寒颤：“……”


    他伸手推开面前这神经病，搓了搓胳膊。


    ……


    陆淮声一群人喜提警局一趟游。


    他们吃着东西，悠哉得不行。


    而叶之辉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咬着手指甲。


    这事要是让他妈知道了……


    尹康洲调出了他的资料，淡淡指出：


    “你是学校的老师，家里也不缺钱，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零零悠悠道：“心理扭曲了呗～”


    “……”


    叶之辉咬了咬唇，试图辩解：“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偷。”


    “偷窃未遂，也是违法行为。”


    尹康洲一脸严肃地说着。


    “叮铃铃——”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叶之辉掐着手心，额头开始冒着冷汗，他颤抖着手指点了接听。


    “辉辉，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你是忘了家里定下的规矩了吗？五分钟，我必须见到你！”


    “到点没见到人，我就亲自来接你。”


    “我……”


    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已经挂断了。


    路南阳嗑着瓜子，说着风凉话：


    “五分钟，你又不能飞回去，但是你可以去死呀。”


    ————


    叶之辉大抵是太过紧张，又晕了过去。


    陆振东额角青筋跳了跳，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你闭嘴。”


    “……哦。”


    路南阳开始手欠地扯着小龙崽的衣服。


    陆淮声拍开了他的手：“你也住手。”


    尹康洲让人给叶之辉喂了点水，没一会儿，人醒了过来。


    外面也冲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


    “叶之辉，你怎么在警局？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


    说着，她上手拉扯着他：“你说话啊！”


    “这位女士，请你冷静点。”


    尹康洲上前制止了她的举动，问道：“你是叶之辉的什么人？”


    “母亲。”


    “他偷窃未遂，证据确凿。”


    叶母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眼神像是看仇人一样瞪着叶之辉。


    “我还有事，你们警察看着处理吧。”


    扔下一句话，她直接转身就走了。


    ……


    尹康洲一群警察回过神来，这两位的母子关系似乎不太好。


    “你们调查不到吗？”


    零零凑到电脑屏幕前瞅了一眼。


    它留的程序没有了。


    所有人失忆、东西消失……那只有可能是世界规则干的。


    它屏幕闪了闪，不经意地提起：


    “我之前在你们警局留下过一个程序，没想到竟然没有了。”


    一群人看向了它，有些沉默。


    他们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个东西用处很大，还很方便来着。


    但又像是所有人的错觉。


    “行了，我帮你们重新弄一下。”


    警局里的人都没拒绝，也没怀疑它。


    其实有没有这个程序，他们也能干事，可能就是效率慢点。


    零零将程序重新载入，还弄了一个反噬防护。


    它不清楚世界规则想干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和它对着干准没错！


    ……


    叶之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如死灰，不停地呢喃着：“完了……”


    警察们用程序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在叶之辉小的时候，他父亲出轨抛弃了家庭。


    叶母将所有期望都压在了儿子身上。


    每天都安排着他的一切行程……连老师这份工作都是她要求的。


    交的女朋友和他做了什么，都要记录。


    “……”


    忍了这么多年，也是个狼灭。


    尹康洲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他看向陆淮声：“我送你们回去。”


    一群人回了陆家小院，和尹康洲对峙着。


    “说说吧，它是怎么回事？”


    小龙崽从陆淮声怀里爬到地上，又爬到大老虎脑袋待着。


    陆淮声若有所思：“我家冉冉不一般。”


    尹康洲：“……”


    你这不是废话吗？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你家冉冉它……是龙吗？”


    路南阳凑近他，吐了他一脸水。


    龙头人身的。


    “你说的是这样的龙吗？”


    “！！！”


    尹康洲抹了一把脸，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