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崭新出厂——唐横刀

作品:《一文钱秒杀:我在灾荒年间捡娘子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曾经的陆沉舟不屑一顾,现在的他直呼:古人诚不欺我。


    “彪子,我们走。”


    赵红缨吃饱就带着她的丫鬟出门了,估计今天又是去骑射。


    “小福地,我们也出去玩吧。”


    白凤婉也跟着走了。


    一个叫彪子,一个叫福地。


    梅姨个像丫鬟的名字。


    陆沉舟无奈地摇摇头,看向了身旁细嚼慢咽还在核对账目的大娘子。


    又看了看背信弃义不顾老爷死活的小翠。


    要不,我也招个丫鬟?


    他摸着下巴正想着,白凤仪抬手让小翠退下。


    “夫君你说,这都三个月了,为什么我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陆沉舟汗流浃背了。


    总不能说是自己用小气球的缘故吧。


    “娘子无需多虑,有道是该来的总会来。”


    陆沉舟只能掩盖事实,安慰道:“眼下时局动荡,指不定哪天就爆发战乱。”


    “到时候我们还得搬家,带着孩子恐有不便。”


    “再说了,镖局上上下下还需要娘子费心。若是身怀六甲,夫君该如何是好?”


    听到陆沉舟这么说,白凤仪的眉头只是舒展了一半。


    夫君的家业越来越大,她的危机感也越来越重。


    如果将来夫君真能称霸一方,母凭子贵,她若是没有子嗣,恐怕地位不保。


    不是担心小妹,也不是忌惮红缨,而是担心其他的女人。


    陆沉舟则是担心,如果将来兵败,自己又没有赵子龙那般的猛将,不堪设想。


    软肋,不宜太多。


    目前还不是时候。


    吃过早餐后他在院子锻炼了一下身体,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习惯。


    白凤仪则是继续核对账目,亦或是书写一些管理条例。


    【一文钱秒杀商场LV7】


    经过这几个月的消费,商场已经有了十个选项。


    躺在床上的陆沉舟翻了一个身,觉得有些凉意,又把被子给盖上了。


    【限时秒杀:黄肉脆桃一斤/一文,限时五次(剩余23:59:59)】


    想起已经好久没吃水果了,五斤,聊胜无于,买了。


    【限时秒杀:轮胎一个。】


    正好最近需要运输货物,木制滚轮容易坏不说,制造还麻烦,买了。


    【限时秒杀:五香米一斤。】


    【限时秒杀:桶装水一桶。】


    仓库里的水也消耗得差不多,这时候刷到,手里刚好也有钱,得多补充一点。


    后面都是食物类,陆沉舟买的不多,每样都来个五千。


    没办法,手都快点抽筋了。


    他也是试过借用一些外力,可都没有反应,只有自己手指触碰才能成功。


    【限时秒杀:唐横刀!】


    噢耶!


    爽啊!


    陆沉舟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来了来了,欧皇的春天终于来了。


    白凤仪听着屋内的怪叫不由得皱起眉头。


    迈步进屋之后就看到夫君盖着被子,正在里面疯狂抽搐。


    “夫君?”


    陆沉舟悄悄露出半个脑袋:“娘子,有事吗?”


    白凤仪眼神迷离,舔了舔嘴唇:“夫君还饿早说嘛,妾身这就喂饱你。”


    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娘子娘子,有话好好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不是不是!”


    “雅蠛蝶!”


    陆沉舟发誓,再也不鬼吼鬼叫了。


    自诩“翻江倒海小白龙”的陆某人,今天正午扶墙而出,可谓丢大脸了。


    不过好在统子哥发力,爆出了极品史诗——唐横刀。


    上辈子的陆沉舟,就喜欢在某宝上面收集一些未开刃的兵刃。


    幻想着自己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


    唐横刀作为唐代冷兵器的代表,他对此也多少有些了解。


    根据安西都护府武库中出土的资料比对,横刀与陌刀的比例为3:1。


    说明其作为近战主武器的地位,也算是大唐士兵的制式装备。


    他看过这个架空大明的武器,只能说一般货色,不如唐横刀一根。


    我的唐横刀不会是没开刃的吧?


    秉持着这个疑惑,陆沉舟来到了一处空地,幸好是开刃的。


    自己吓自己。


    镖局攻击力+1。


    可惜了我的马。


    难不成开了就没马吗?


    我说那些有金手指的主角怎么都是开局就父母双亡。


    我!


    我陆某人没有开挂!


    我这是拼夕夕秒杀系统。


    于此同时,清河县城外,已经汇集了众多灾民。


    小王爷宋叔文与清河县令陈尚,正在城头注视着远处的难民。


    “灾荒日益严重,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


    宋叔文叹息一声,不知道是真的担心百姓,还是担心自己的争权的筹码不稳。


    “陈县令可有何良策?”


    陈尚的官是花钱买来的,能有什么本事。


    你要说贪污枉法,他是无师自通。一提到什么作业问题,一概不知。


    眼下小王爷开口,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拂去了额头上的细汗,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不如让城中豪门资助官府,一同赈济灾民,小王爷以为如何?”


    也算办法,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样吧,小王出五百两。”


    宋叔文装作一副心疼百姓又无能为力的的模样:“陈县令也知道,两年大旱根本没有收成,王府上下也是节衣缩食,这五百两,还是娘亲辛苦攒下来给我的。”


    什么狗屁紧衣缩食。


    想是这么想,陈尚也装出一副十分理解和痛心的表情:“小王爷宅心仁厚,实乃清河百姓之福。下官愿献出所有家产,为小王爷解燃眉之急。”


    “左右。”


    陈尚喊来两位下人,吩咐道:“去把我府上的银子全部拿过来。”


    左右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可是大人,府上只有七百三十六两八千了。”


    “嗯?”


    陈尚怒目圆瞪,装出一副发火的架势:“还不快去!”


    “陈县令有心了,有陈县令的这样的父母官,我心甚安啊!”


    “都是小王爷驭下有方,下官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城头上的虚与委蛇,两人心照不宣。


    王爷的钱如数奉还,乡绅的钱七三分账。


    “我不希望这些灾民有任何意外,陈县令知道吗?”


    “下官定当差人严加看管,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灾难饿死在清河县。”


    这有什么困难的,死的灾民直接悄悄地丢到隔壁县去。


    死在隔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陈尚真是个绝顶天才!


    西市当铺檐下,有个老者支起“代写书信"的摊子。


    如今难民进城容易出城难,一旦泄露城里的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宋叔文在给父亲的奏章上已经言明,清河县并无大碍,只是些许难民,可妥善安置。


    “写信一封三文钱,由官府的衙役护送。信中言语只能寻求帮助,不能多提。”


    在老者的吆喝了,很快的就排起了一条长龙。


    轮到一位妇人的时候,她说要寄给晋州的侄子,能否送些银两过来。


    问能不能用这根簪子抵账。


    那老不死的竟然说簪子不值钱,非要妇人解衣当酬资。


    最终妇人不堪受辱选择以簪子了却此生。


    办完事情的陈大山眼见这一幕怒火中烧,起身欲找那老者算账,却被贾三一把拦下。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说:切莫坏了明公大事。


    陈大山只能咬牙忍下。


    他有只能把视线地扭到一旁,远处的寺庙前同样跪满了虔诚的信徒。


    十几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十体投地跪在地上,指甲缝渗出的血把灰土染成赭色,也要艰难地往前爬行,仅仅是希望老天开眼下一场大雨。


    最瘆人的是十字街口的老槐树。


    枝桠上挂满红,远看还当是社火节的灯笼,走近了才见全是吊死的襁褓。


    那佛像就正对这一场景,看起来是何等的荒唐。


    贾三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一个劲地在心里呐喊:再等等,再撑一段时间。


    等明公来了,一切都会好转!


    拍了拍脸上让自己清醒几分,扭头对着陈大山说道:“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回头一看,人不见了!


    仔细寻找了半天,才发现这小子竟然走向了拜佛的人群之中。


    我叫许猛,十二岁,幽州人士。


    大旱来临,父母为了躲避灾祸,带着我四处奔波。


    吃着树皮残羹得以苟活。


    听闻渝州城乃是晋阳长子管辖,为人礼贤下士爱民如子。


    结果我连渝州的大门都没看见,就被一干士兵押着丢出了封地。


    可笑可悲。


    我竟然会相信这等荒唐之事。


    入夜,老爹把最后的口粮留给我们之后,就吊死在了树上。


    母亲又带着我继续逃难。


    可天下之大,所有人的痛苦都如出一辙,又能逃到何处?


    幸遇晋阳次子,终得进城。


    我和娘亲欣喜万分,庆幸逃离炼狱之际,没曾想又另踏入了新的深渊。


    清河县就像一颗坏了的鸡蛋,外壳看起来白净无暇,实则其中早已腐烂生蛆。


    母亲病了。


    病得很严重。


    上天不能,入地无门。


    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给漫天神佛。


    我的周围,祈求声多如牛毛,虔诚的态度,足以媲美佛门的信徒。


    他们和我一样,希望全然寄托在那尊神像之下。


    似乎将对着神像诉说之后,这个世界就海晏河清。


    那些僧人充满神性悲悯的眼神,庙门一关,一切又归于平静。


    而到了明天,他还是经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或新或旧的祈求声依旧在耳边萦绕。


    有些或许已经消失了,在拜佛诵经的日子里再无生息。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佛祖,可是某一刻。


    我想,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是佛祖。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不是僧人,他可能连自己都做不了。


    辉煌无比的铜像照得我眼睛发昏,我想是佛祖听到了我的祷告。


    魁梧的身材阻挡了我的视线,出现在我眼中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


    咚。


    有些凉意的石头被丢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银子。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若有来生,小子一定当牛做马。”


    “四海镖局总镖头及时雨。”


    “小子,带你娘好好看病吧,小心一点,这城里不太平。”


    望着那魁梧汉子的离开的背影,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救我的不是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