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游子剑(7)
作品:《快穿:人渣洗白攻略》 几个壮汉憋得脸都红了,也未能将桌子抬起来,最后累得直喘气,只能暂时放弃。
他看着眼前这个拄着拐杖,瘸了一条腿的伙计。
对方眼睛轻飘飘地看着他,便叫他背后一阵阵发寒。
几个壮汉互相看了看对方,又有了底气:
“这里不能卖盐,你们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盐号伙计只仍看着对方:
“你们吓到我们的客人了,请你们道歉。”
几个壮汉冷笑一声:
“呸!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道歉?!劝你们最好识相点,麻溜滚出江北盐市!否则,若等我们爷动手,顷刻间便叫尔等不得善终!”
盐号的其他伙计仍在干着活,似乎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不关心。
原本因为这些壮汉的到来而四散开去的百姓们,见盐号的伙计们这么淡定,倒是也渐渐冷静下来,重新排队。
眼见盐号又重新支了桌子,几个壮汉只觉受到了挑衅。
这一刻,怒气上头,他们仿佛全然忘了方才的力量悬殊,也忽略了盐号伙计不同寻常的反应,大踏几步,便又去推开买盐的百姓,去掀摆出来的桌子。
百姓们再次散开。
但见那张桌子也是纹丝不见动,他们这次很快便平静下来,换回原先的这边。
几个壮汉再次受挫,心中纳罕,也冷静下来。
看着盐号伙计不同寻常的反应,直觉不对。
“走!回去禀报爷!”
几个壮汉说走就走,如同他们来时一般突然。
盐号继续卖盐。
百姓们心中也安稳下来。
*
凡印山庄。
张印手中把玩着一个木雕。
寿宴那日回到房间,便在床头看到了这个木雕。
木雕上的,是他与妻儿三口人。
张印只一眼便知这是自己那个孽徒的手笔。
这些日子,他常把玩着这个木雕,木雕上已经多了一层油浆。
此刻,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一切顺利。
这是小米传回来的信。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总要护着些。
张印想起当初温游学成离开谷中当日的情形。
那时,因着这个徒弟那颗总喜欢为人出头的心,他一再强调,莫要在外提起他,也莫要说是他的徒弟。
未曾想有朝一日,竟是他自己亲自在寿宴上告知世人。
想到这里,张印便又忍不住想叹气。
终归,他还是见不得这个徒弟总是受伤的。
哪怕他总死不了。
那份制盐之法,他本可以直接给小米,却先让他过了目,由他来决定。
如今皇帝无能,奸臣当道,他不知让小米跟着去淌这趟浑水,是否正确。
但孩子大了,总归要飞出去看看这世界的。
“谷主,御剑门送上拜帖。”
御剑门,以剑道闻名于江湖,因着门中弟子都专注练剑,倒是在武林排行榜上颇有地位。
张印的寿宴刚过不久。
御剑门当时也派了人参加。
张印想不通,御剑门为何在这个时候又再次送上拜帖。
两日后。
御剑门的人上门做客。
张印亲自将人请入忠义堂接待:
“不知谢门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无影剑”谢光是个精瘦的汉子,有着一双凌厉的眼。
此次前来,他只带了两名弟子。
此时更是让两名弟子在外堂等候。
张印也已让庄中其他人离开。
偌大的忠义堂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谢光:
“张谷主,客套话我便不讲了。今日来,是为当面询问你的意思。”
张印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不知是何事值得谢门主亲自跑一趟?”
谢光:
“张谷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小米虽一直以你弟子的身份在你们庄中生活,但我知道,他是你的儿子。如今,江北盐案,显然是朝廷中两方势力的博弈,‘游子剑’掺和进去,是他本性。那么小米呢?据我所知,如今江北新开了一家盐号,专卖常平盐,这家盐号的老板,便是小米吧?”
张印闻言,却是一点不慌,只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门主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谢门主应是不知,这盐号的伙计其实也都是武林人士。这盐号的开张并无他意,只是小儿为了帮师兄的忙罢了,谢门主大可不必这般紧张。”
谢光哼了一声:
“在下何必紧张。既不是凡印山庄之意,那在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再会。”
“再会。”
谢光一走,张印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立刻转身去书房,将今日发生的事写下:
“来人,传信给温游和小米。”
他以为江北盐案只是朝廷的事,最多有几个零星的江湖败类想分一杯羹,却未曾想,竟可能还有更大的江湖势力参与其中!
*
江北。盐号。
小米看完信,淡定地将信烧掉,看向旁边坐着的人:
“连御剑门也参与其中,师兄如何打算?”
温游笑了笑:
“水来土掩。总归我总是死不了的。若是当真死了,也就看不见了,自然也就不归我管了。”
“师兄倒是看得开。只是到时候这江北的百姓,只怕要吃些苦头了。”
温游微微敛下眸子: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小米:
“师兄不是一向最喜欢行侠仗义?”
“活着的我,自然喜欢。死了的我,喜不喜欢,已经无所谓了。已经死了的我,总不会为此被气活。”
小米轻叹一声:
“师兄总是将‘死’字挂在嘴边,真叫人难受。”
“人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你们多适应适应,等有一日我真死了,便习惯了。”
“我想,我要再研究研究,如何能在不破坏药性,甚至可以加强药性的情况下,多加些黄连。师兄这般怕苦,想来能少受些伤。毕竟,只要师兄还有一口气,我总要想尽办法将你救回来的。师兄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温游惊恐地看着他:
“你大概是魔鬼吧?!我知道你的医术是最好的,但大可不必这般折磨我!”
苦药汤子啊!
还没喝,他就已经觉得整个人都开始发苦了。
小米弯着唇角,笑得乖巧。
温游扔下手里的茶盏,只一个闪身,便不见了影子。
小米看着他留下的茶盏,半晌,轻叹一声,将那个茶盏拿起来,轻轻扔在托盘里:
“怎地总不叫人省心呢?”
*
蔡相府。
蔡相阴沉着脸,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
“武林中人收了手,朝廷中又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不过就是个剑客罢了,怎地这般难杀?!生辰纲还未找回来吗?他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相爷,属下想他会不会投在了盐号里?他们开的常平盐号并不挣钱,反而每日都有大笔的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