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事与愿违

作品:《重生八零:老太太重整家业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秦梦云想笑,你自己管不住自己孙子,跑我这儿来耍威风?


    算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她扭头冲江舒玲喊道:


    “舒玲,帮忙去楼顶,叫你陶远哥哥下来!”


    这一喊,陶远奶奶这才注意到江舒玲也在这里,立刻就变了脸色。


    “哟,舒玲啊,你怎么也在啊?”


    江舒玲懒得搭理她,装作没听到的,噔噔噔上了楼。


    陶远奶奶讪讪的撇了撇嘴,看向秦梦云的眼神又变得不屑:


    “秦老板好手段啊,就连舒玲这样的孩子,你也可以随意指使!”


    这老太太!


    秦梦云当做听不懂的,随口应承道:


    “还行吧,有点儿人缘。要给您倒点儿茶吗?唉哟,看我,没眼力见的!您什么好茶没喝过呀,指定是喝不惯我这儿的茶。


    那您就等会儿,我这儿店小,杂事儿多,烦得我哟!”


    她边说边转身,不等陶远奶奶说什么,就自顾自坐到了柜台后。


    刚才想到哪儿了,做城市旅游,特色民宿……


    秦梦云拿笔,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记录下来,然后一点点优化合理。


    她专心致志,完全没注意到陶远奶奶站在门口,脸都黑了。


    站在那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偏偏江舒玲上去好一会儿,也不见人下来,反而是听见楼上不断有欢声笑语传出。


    她身份地位在那儿,总不能跑到外面去,然后像个市井小民一样,扯着嗓子喊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已经快等得没有耐心,哪里知道江舒玲把这事儿早忘了。


    楼顶上,一群年轻人玩得不亦乐乎。


    秦依岑坐在角落,对着画架正在写生。难得今天雨停了,天气不算好,但是眼前的景色很好。


    男人们不赌狗了,改玩牌,谁输谁做伏地挺身。


    有了陶远的加入,原本一边倒的局势有了变化,赵泽凯已经连输两把,其中一把一张牌没出。


    他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那些狗子们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在他身边跳过来跳过去,趁机舔他脸,更有一只跳到他背上,把他噗通压趴在那儿。


    惹得所有人,笑得哈哈的。


    江舒玲本来怕狗的,可秦家的这些狗特别亲人,没对她呲过一次牙。


    时间一长,她也喜欢上狗了。


    看见这些小家伙,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样,本来心里好多烦恼,也都暂时忘却。


    狗头都已经凑过来了,谁会忍住不去撸一撸呢?


    这一玩,就玩得忘了时间。


    男人那边,玩得有些上头了,开始加大赌注,谁输谁做王八爬!


    国富民强几兄弟连着输,几乎没赢过,冯怀义也输得不少,脸上贴满了条。


    “诶!你输啦!”


    终于让赵泽凯得意了一把,赢了陶远。他兴奋的抓过一张纸条,往上吐了口水,再往陶远额头一拍:


    “爬!”


    愿赌服输,陶远袖子一卷:“爬就爬!”


    他刚一弯腰,狗就都围了过来,那一顿狂舔。


    “走开!走开!”


    陶远挥着手,将狗赶到一边,开始绕着桌子爬。


    于此同时,他奶奶实在等不及,自己气呼呼的爬上楼来,刚从楼梯间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顿时,她血压飙升,感觉要气晕了。


    “陶远!”


    她厉喝一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狗子们受到惊吓,围成一圈,冲她吠着。


    害怕出事,秦依岑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冲上前,将狗拦住:


    “别叫!”


    她喝了一声,狗子们顿时怏怏的往后退。


    “老奶奶,您没事吧?”


    她好心询问,却遭来一顿白眼。


    陶远奶奶恨不得扇她一巴掌:


    “你就是秦依岑吧?长得是还不错,但你仗着有几分狐媚,就跑来糟蹋我们陶远,真当我们陶家好欺负?”


    她瞪着一双眼睛,眼里的愤怒仿佛真实的烈焰,能将人灼伤。


    “奶奶!你说什么呢?”


    陶远从地上爬起,连忙走上前,将秦依岑护住。


    “我不是说我出来玩会儿,吃饭之前回去,您怎么还追来了?”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陶奶奶更生气了。


    “我不跟来,好看不见你被人家当猴耍?”


    真是恨铁不成钢!


    在家里,那是小祖宗一样供着,结果跑到人家家里当狗?还乐呵呵的!


    这孩子怎么傻成这样?


    “我没有,就是玩游戏呢!”


    陶远试图解释,可他奶奶根本不听。


    “跟我回家!”


    陶奶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还嫌不够,扭头指着秦依岑的鼻子:


    “孩子,做人呢,有心眼儿是好事,但不能太有心眼儿了。你想改变阶级,那就靠你的真本事,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听着像是忠告,可秦依岑却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沈一一,半年的大学生活,让她树立了自信,也明白别人欺负到头上,就得反击回去。


    “陶奶奶,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她伸手将路拦住,目光坦荡的看着陶远奶奶:


    “我怎么就下三滥了,我做什么了?”


    “哼!”


    陶远奶奶冷笑:“你做什么了?我不说,是给你留点儿脸,现在是非要我把话说明白是吗?”


    她一伸手,拽住陶远的衣领,将他脖子里的项链扯了出来。


    这是一根用彩绳编织的项链,吊坠也是拿绳子编的,中间可以打开,放张照片。


    做工很精致,而且创意很好。


    秦依岑从小就靠做手工补贴家用,习惯边背诵知识点,手里还要忙活些什么,于是就有了这些项链。


    反正做也做了,拿去卖,还能换点儿钱。


    学校里有些贫困生,虽然国家有补贴,但是他们会把钱寄回家里去,自己则节衣缩食,过得很苦。


    秦依岑拿做手工的钱,买了学习用品,根据学生会的资料,给那些贫困生送去,能帮一个是一个。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个大一新生,却能拥有竞选学生会主席的呼声。


    陶远脖子上那一条,不是秦依岑编的,是陶远自己编的,可问题就在于,里面放了他跟秦依岑的合照。


    这合照还不是单独照的,是从集体照上面剪下来的。


    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开窍其实没有那么早,尤其是陶远,根本就没有往陶奶奶以为的那个方向去想。


    喜欢,是肯定喜欢的,但那只是单纯的对强者的崇拜。


    可当陶奶奶一把将项链摔在秦依岑脸上,留下一道红痕时,这层窗户纸,就被强行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