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救赎
作品:《柯南:万人迷清冷禁欲又会钓》 <script async src="?client=ca-pub-1643883550804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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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位当事人的记忆力似乎不太好,当天从医疗室走出去后就忘记了自己刚才经历的恐怖遭遇。
还在向朗姆汇报时恭敬表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
朗姆仔细询问了银发青年的屈辱反应,对此很是满意,顺手就画了张大饼给他。
白大褂精神奕奕,满口吹捧,保证自己会顺利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然后第二天他前往医疗室内与银发青年独处时,就莫名其妙再次失去了自主意识。
直到第三天早上,急性特效药终于申请下来。
当然,明面上是给君风和用了,实际收入朗姆私库。
于是当天晚上夜色降临,银发青年在病床上睁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诸伏景光。
凤眼男人本来只是打算过来探望一眼就走,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温俊疲惫的男人低着头,复杂难辨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就涌现出惊喜。
但没等几秒,这份惊喜就被冲散许多。
病床上,纤长脆弱的墨睫颤抖着呼扇两下。银发青年双眼朦胧水汽氤氲,瞳仁深处尚且残留着些许茫然痛楚。
迎着医疗室里半点都不体贴病人休息的明亮灯光,青年似乎耗费了许久才勉强将视线对焦,却依然还是愣愣的,直直望着天花板,宛如灵魂走失的躯壳。
脑中闪回青年在三天前无力坐在刑讯椅上的画面,诸伏景光心头发紧,脱口而出。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他的忽然出声终于令怔愣状态下的银发青年侧头看过来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带来的错觉,诸伏景光总觉得那双冰眸在映照出自己时,似乎在刹那间重新凝起零星微光。
“……”
银发青年干涩的唇瓣动了动,幅度很小,发出的声音像沙石磨砺纸张。
诸伏景光没有听清:“奎宁,你说什么?”
他稍微靠近了些,却见银发青年仿佛怔了一下。
冰眸里的迷茫蓦地褪去大半,唇瓣微抿,却是不知为何不再尝试开口了。
诸伏景光皱起眉,试着拼写自己耳朵刚才勉强捕捉到的模糊音节,无果。
所以他想了想便转身离开,准备帮忙接杯水回来。
先不说别的,青年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必须得进补一些能量。
君风和目送他离开没有任何反应。
等诸伏景光拎着温水纸杯回到床边时,就发现青年又变成了那副睁着眼睛空落落沉寂失神的模样。
心脏好似被银针连续刺了几下,不算很疼,但就是叫人心里难过。
说起来嘲讽,库拉索用刑狠辣却偏偏没对青年的脸动手,似乎对方唯一值得有所顾虑的价值就只是好看而已。
凤眼男人看着青年脸上那枚皱皱巴巴快要掉落的创可贴,上面的简笔画小狗已经发生晕染,但仍能看出那活泼明媚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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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熟悉又久违。
诸伏景光于是想起某两个和青年关系紧密的同期好友。
银发青年突然就消失三天,他们那边一定急坏了。
可按照他上次的推论,青年大概还是会选择隐瞒下自己在组织里的一切遭遇,回到那二人面前时仍旧会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哪怕他这次是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
诸伏景光想要攥紧拳头,但手中纸杯的触感及时唤醒他的神志。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他尽力保持着苏格兰对待周围一切都淡漠疏离的人设,语气浅淡:“我有事要问你。”
银发青年的眼睛缓缓追随着他把纸杯放在桌上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诸伏景光对上那对麻木空洞的眼睛,只觉得喉头堵得发胀。
他微微偏头,指尖蜷缩一下:“我扶你起来。”
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
诸伏景光只好弯腰伸手去撑青年肩膀,但就好像是三天前的历史重演,银发青年蓦然一颤。
不过这次有着清醒神志的他反应极快,只是细微颤抖了一下就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激烈反应。
若不是诸伏景光有意留心,搞不好都发现不了青年的不适。
凤眼男人猛地下压嘴角,一言不发但动作更显轻柔的把青年肩膀扶起一小节弧度,随后用隔壁床上拿来的被子当作靠垫塞在青年背后。
他把纸杯口递在青年唇边,不夹杂任何情绪的道:“你身上的伤势太严重,组织给你用了特效药……”
稍作停顿后,他还是实话实说,将所有残酷事实都揭露在青年面前。
“这种药起效很快,医生说你身上的那些伤已经全部愈合。但相对而言它的副作用也很大……可能会影响你的寿命。”
青年顺从他的力道用水沾湿自己的双唇,喉结又轻又慢的滚动两下,似乎是咽下了两小口。
对于所谓的“缩减寿命”,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在意,甚至就连求生欲都很难在这张苍白木然的脸上找到。
青年只是在他拿开纸杯的下一秒张口说出了第一句微弱但清晰可闻的请求。
“带我离开这里。”
诸伏景光看见他眼中无声的哀伤祈求,与那些凭空倾轧而下足够将脊梁压垮的厌恶疲倦。
“想要问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带我离开。”
“拜托你……苏格兰。”
——他一点都不想停留在这疯狂扭曲、令人作呕的深渊泥泞之中。
诸伏景光低头望进青年声嘶力竭发出求救的破碎冰眸,然后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拒绝。
他先是在阴差阳错中遇到小巷里的青年将对方卷入危险,现在又在不合时宜的时机出现在绝望青年眼前。
一个接一个不该出现的错误串连成线,导致结果从一开始就偏离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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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好像成为了青年在绝境之中最后能够握住的那根稻草。哪怕他们都知晓,稻草本就脆弱易折。
但……身在国外的琴酒不闻不问,能照顾一二的伏特加被朗姆特意调走,守在这间医疗室里的白大褂都是朗姆派系成员。
似乎除了偷偷跑来探望的凤眼男人,青年真的再也没有能让他伸手求救的对象了。
在这个瞬间,诸伏景光脑海中飞快闪过众多想法,有公安的信念,有组织的威胁,有金发幼驯染懊悔的脸。
最后,他的思绪停留在银发青年低头为自己盖上树枝时认真专注的双眼。
他无法做到更多,可此时此刻,就只有他能帮到青年。
就当是那天傍晚的回报了。
诸伏景光说服了自己。
于是,他带着他离开病床,离开医疗室,离开了犹如深渊恶兽之口一般的组织据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