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异同
作品:《火影:叛逃,开局挖了宗家祖坟!》 日向一族族地。
以往热闹的族地此时已经变得冷清。
随着日向日差带着绝大多数日向族人出走,木叶的日向一族已经名存实亡。
尽管已经不见多少人影,但日向一族依旧得以保留了族地的规模。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个久未出现的身影从大门走进。
“才过了这么短时间,这里已经变得这么荒芜了啊。”
日向日差抬头,看着面前和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宗家大宅。
他缓步走在青石板铺就的熟悉小径上,看着庭院角落里那些无人修剪、肆意生长的杂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你……”
负责守在门口的长老立刻有了反应,现身挡在日差面前。
当初日差带领着大部分族人离开,但依旧有不少忠于日足的人选择了留下。
其中就包括此时站出来的日向宗一郎。
他看向日差的眼神中,毫无保留的溢出愤怒,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人撕碎。
日差左右打量着,不太在意的说道:“宗一郎长老,你那个态度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对我动手吗?
“别忘了我的身份,如果因为你的原因,而导致了木叶与雾隐双方邦交恶化,你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吧?”
日向宗一郎气得浑身发抖,怒声斥骂道:“可耻的……叛徒!你辜负了日足大人和日向一族,也辜负了你的父亲!”
“呵呵,在用笼中鸟试图控制别人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会遭遇反抗吧?”日差讽刺的笑道。
宗一郎说道:“不要再试图颠倒黑白了!你的父亲,宗近大人,若是泉下有知的话,他一定会后悔,当初怎么就将日向一族,交到了你这种人的手里!”
日差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微微一僵。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宗一郎,沉声问道:“你说什么……?他,死了?”
宗一郎见状,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发出一阵病态的大笑: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哈!
“杀死他的凶手,是被砂隐的风影罗砂所指使的!
“但思来想去,这一切源头,都要怪在你们这些投靠了雾隐村的叛徒头上吧!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家伙的背叛,如果不是因为日向一族的衰弱,宗近大人他又怎么会……”
日差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样啊……事情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我父亲的死,也只不过是他自己所选择的结局罢了。
“好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和你闲聊。
“带我去见我的兄长吧,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我回来了吧?
“有些事情,终归是要有一个了结,才算是圆满。”
宗一郎看着日差这副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地冷哼一声,转身带路。
日差在宗家大宅一间幽暗的暗室之中,见到了日向日足。
“是日差吗?”
暗室的角落里,迎面传来一个沙哑而虚弱的声音。
透过些许透进来的光线,日差最终看清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形容枯槁,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身影。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日向日足。
此时的日足,双瞳浑浊,白眼中已经不复清明。
日足的年纪明明和他相当,然而此时看上去却似乎苍老了十多岁,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的体形消瘦,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像是罩住了所有生机。
这是一个已经丧失了所有希望的人,就如同如今木叶的日向一族一样。
“你这是在故意做样子给我看吗?兄长。”日差问道。
日向宗一郎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恨声解释道:“日足大人自从将族长之位交给你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暗室里,这才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他的话说道一半,就被日足虚弱的声音打断了。
“宗一郎,出去吧。”
“是……”
日足看向面前的日差,看了许久,才出声问道:
“族人们,还有宁次,都过得还好吗?”
日差轻轻点头,讽刺的说道:
“托你的福啊,兄长,如今的日向在雾隐颇受倚重,已经有一部分族人被解除了笼中鸟的制约,为圣弥大人效力。”
日足脸上猛然绽放出一丝欣慰而自嘲的笑容。
“是么……这么说来,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日差突然笑了起来:“别逗我笑了,你该不会以为,日向一族能有今天,是你主导的结果吧?”
日足的脸色随即变得狰狞至极:
“难道不是?是我……都是我!是我选择放走了你!是我给了族人们自由选择的权力!
“当初,是我主动留了下来,让你带着族人们离开村子!我所做的……全都是为了日向啊!”
日差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逐渐带上了一丝怜悯。
“圣弥大人曾经教过我一个道理。
“有时候,人们总会误以为自己才是最终结果的成因,这一类人是悲哀的,因为在他们的视野中,只有自己认知的世界。
“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兄长,你也一样,你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变化。
“身为弱者而不自知,是最可悲的事情。
“圣弥大人所期望的,就必定会实现,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只是做出了最利于自己的选择罢了,而这一切,都在圣弥大人的计划之中。”
日足闻言,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你现在……也一口一个‘圣弥大人’了……”
“日差,你的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吗?
“我在你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我弟弟的任何痕迹了。”
日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不是你的弟弟,自从你愿意将宁次牺牲的那时候起,就已经不是了。
“我原本也对他有所怀疑,但此番回到木叶,我才最终看清了这一切,他是对的,永远都是对的。”
日足脸色颤抖起来,他举起手,却又最终放下了,无法反驳。
日差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啊,兄长,我们都是为了日向一族的未来,只是我们选择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罢了。
“这一点,你知道,我也知道。”
“所以,我其实从来都不恨你,因为我很清楚,如果当初,我站在你所站的那个位置,大概率也会做出和你当初一模一样的选择。
“可惜的是,我能够理解你,你却永远都不能够真正地理解我。
“因为,你从未像我,以及其他所有分家的族人一样,被刻上过笼中鸟。
“正是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差别,最终,导致了你我,以及日向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