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截肢手术!打了麻药还是疼!

作品:《我在大明开医馆

    汉子媳妇很快提了满满一大桶冰冷的井水进来。


    “放在这里!”马淳一指桌旁地面,“取瓢,冲洗此臂!”


    他率先从桶中舀起一瓢冰冷刺骨的井水。


    哗啦——


    清冽的水流猛地冲刷在那条感染的手臂上。


    从肩头到黑指,连续冲刷了三瓢。


    汉子打了个哆嗦,但手臂倒没挣扎。


    汉子媳妇见状,立刻也舀起井水,学着马淳的样子,不顾冰冷,一遍遍冲洗丈夫手臂靠近伤口的手腕位置。


    徐妙云此时也快步出来,将厚厚的、散发着淡淡草药味的干净麻布递给马淳,又另取几块放在旁边备用。


    “忍着点,马上就好。”马淳拿起一条宽厚的带子,迅速且牢固地扎在汉子手臂肘弯稍上方处,勒紧!


    这是压迫止血带。


    接着,他从瓷瓶中倒出深棕色的液体,用一块干净细布蘸透,开始仔细擦拭、冲洗患者整只右手,尤其是发黑肿胀的手指、伤口周围和指根关节。


    浓烈的酒味弥漫开来。


    这是高度提纯的消毒酒精。


    马淳的手法异常专注,确保每一寸可能接触到的皮肤都被仔细处理。


    冰冷的酒精接触伤口,刺激得汉子闷哼一声,身体绷紧。


    “按稳他!”马淳头也不抬。


    徐家三兄弟连忙加大力道。


    消毒完毕,马淳没有丝毫犹豫。


    他取过一柄锋利的、弧度精巧的小巧柳叶刀。


    刀尖闪烁着寒芒。


    “现在切断部分痛觉感知。”马淳解释,动作却丝毫不停。


    他拿起一支银管针头,迅速刺入汉子手腕处的皮肤下方。


    针筒里是半透明的液体。缓缓推注。


    这是局麻药物,虽然无法完全消除切割骨骼的剧痛,但能极大地减轻痛苦。


    注入药液后,马淳立刻拿起另一个瓷瓶,倒出更多麻药,直接泼洒在汉子黑指根部。


    药液迅速浸润皮肤。


    做完这一切,马淳再次看向汉子,“眼睛闭上,数二十个数!咬紧牙!一会儿就好!”


    汉子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惊恐万分,却也知道到了最后关头。


    他猛地闭上眼,牙关咬得咯咯响,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徐家兄弟和傅忠也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按着他。


    马淳不再言语。


    他果断俯身,左手精准地捏住汉子中指的第一指节后侧稳定位置。


    右手那柄锋利的柳叶刀,精准无比地切入了那青黑色蔓延的最前沿——指根!


    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第二指节与第一指掌关节之间。


    刀锋锐利至极!


    嗤——


    皮肉应声裂开。


    暗红发黑的血瞬间涌出。


    马淳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下刀利落无比,切割皮肉、筋膜、血管……


    呃啊——!


    剧烈的疼痛即使有麻药压制,疼痛刺穿神经。


    汉子发出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猛地向上弹。


    “按死!”马淳喝道,手上动作未停半分。


    徐辉祖、徐增寿、傅忠三人几乎压上了全身的重量,额头青筋暴起。


    汉子媳妇不忍再看,扭过头捂住嘴,泪水无声狂流。


    汉子娘在门边听着惨叫,心痛如绞,捶胸顿足。


    刀锋触到惨白的指骨。


    马淳丢开柳叶刀,闪电般从器械箱中抄起一把小巧却异常厚实的、专门用于截断细骨的骨钳。


    卡!


    骨钳锋利的咬口,如同铡刀般,狠狠地咬合在食指第一指掌关节的连接处!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


    连接指骨与掌骨的韧带和剩余软骨瞬间被绞断。


    那根青黑色的食指,应声断落,掉在桌上。


    “成了!”徐增寿脱口而出,紧绷的神经瞬间一松。


    徐辉祖和傅忠也长长吁了口气,但手上不敢放松。


    汉子在断指瞬间身体一挺,痛嚎之后是极度脱力的剧烈喘息和抽搐,汗水泪水混成一滩。


    马淳看都没看那截断指。


    断指一离体,他立刻抓起旁边备好的大块吸水的干净麻布。


    噗!


    狠狠按压在断指创面上止血!


    暗黑带着诡异腥气的血液瞬间浸透了厚布。


    马淳双手死死压住出血点,同时飞快解开了肘弯上方的止血带。


    骤然解除压迫,创面再次涌出暗红血液。


    马淳眼疾手快,用另一块麻布迅速吸掉涌出的血。


    在压迫止血的同时,他精准地从翻卷的创面组织里,挑出了几根仍在喷血的微小动脉断端。


    止血钳“咔嗒”一声轻响,稳稳夹住,血流顿时大减。


    接下来是漫长而精细的清创缝合。


    马淳用水(实际上是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创口深部,清除任何可能残留的坏死组织和污物。


    他挑选出特制的羊肠缝合线和最细的缝针。


    针线在他的手指间,如同有了生命。


    穿引,拉拢,打结……


    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


    一针一针,将翻起的皮肉仔细对合、收拢。


    创口很大,几乎暴露着被切断的白骨截面,皮肉的翻卷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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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怖。


    但马淳缝得异常细致。


    每一针都落在最准确的位置,确保皮瓣有良好的血供。


    最终,那骇人的创口被严密地缝合起来。


    虽然还有血丝渗出,但整体结构清晰、对合良好。


    直到缝好最后一针,剪断缝线,马淳才直起身,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滚落,砸在桌面上。


    刚才全神贯注地操作,消耗了他极大的精力。


    他用一块干净布擦去手上的血迹。


    “好了。”马淳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命保住了。”


    这四个字,如同天籁。


    汉子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自己光秃秃、包扎着厚厚麻布的手掌。


    劫后余生的狂喜混合着剧痛和断指的悲伤,冲击着他。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咕噜声,随即像堤坝崩溃般,放声痛哭起来。


    哭声里饱含着委屈、恐惧和后怕。


    老娘和媳妇也扑了上来,婆媳二人紧紧抱着劫后余生的儿子/丈夫,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满了脸。


    徐辉祖、徐增寿、傅忠三人这才彻底松开手,感觉双臂都酸麻了。


    他们退开几步,看着桌上那截被遗弃的断指。


    又看看汉子被细心包扎好的、虽然残缺但生机尚存的右手。


    再看向马淳那张汗水浸湿却无比平静坚毅的脸,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敬畏,同时在他们的心中升起。


    “这……这毒当真如此恐怖?”傅忠心有余悸地看向马淳,指着那断指。


    “腐尸恶毒,非同小可。”马淳一边收拾器械,一边回答,言简意赅。“染上一点,便如跗骨之蛆。若不断腕求生,必死无疑。今日算他命大,染毒时间尚短,位置又在指端。”


    他示意汉子媳妇扶住丈夫,“莫要哭了。扶他坐到旁边。伤口大,还需服药静养。切记,伤口半月不可沾水!饮食务必清淡!不得沾荤腥发物!”


    他迅速写下一张方子,“按此方,连服七日!三碗水煎成一碗!”


    马淳将药方递给汉子媳妇。


    那媳妇此刻视马淳如神明,双手颤抖着接过药方,连声称谢。


    汉子在母亲的搀扶下,终于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虽然断指处痛得钻心,脸色苍白如纸。


    他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又看看马淳,嘴唇蠕动:“谢……谢谢神医救命之恩……”


    马淳摆摆手,转身开始清洗收拾那些沾血的手术器械。


    【叮!救治炭疽患者,奖励积分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