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是谁
作品:《穿越星际,废柴向导只想躺平》 奚念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快说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娜莎觉得一言难尽,但还是道明了缘由。
“闻尔岚特别受哨兵欢迎,她到哪儿都有一大批狂热的追求者。”
“我有次到火云星出任务,遇到了她,明明那次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
“本来哨兵神往向导是刻在基因里的,我对她有好感很正常,我本来想和她交个朋友的,可候在她身边的那些哨兵和疯子一样特别排斥我的靠近。”
娜莎不忿,“我是女人啊,我不喜欢同性的,但那些哨兵就是有病,用对待情敌的态度敌视我,这让我很不爽。”
奚念挠头,“那些都是她的老公?我好像有听说,完成缔结关系的哨兵占有欲很重?”
“不缔结也重啊。”
娜莎说:“只是有缔结关系了,所以能正大光明地表达自己的占有欲了而已。”
“啊,原来是这样。”
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游元拓一系列粘人的操作。
那也是占有欲作祟吗?
娜莎叹气,“若他们真的是闻尔岚的哨兵也就罢了,排斥我也可以理解,可问题是,他们和闻尔岚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
“啊?”
奚念大为不解,“没有关系?那他们怎么还排斥你,不让你接近向导呢?”
娜莎:“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苦恼啊。”
“那你跟闻尔岚表达过你的意愿吗?”
“没有,我没有和她说话的机会。”
奚念:“……”
娜莎:“我尝试过几次,还是没办法靠近,就放弃了。”
奚念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她这样,不觉得难受吗?那些哨兵做得太过了吧,都影响向导社交了,听起来和监视软禁没区别了。”
“还好吧,我看她每天还挺开心的,给哨兵做梳理时也没有不情愿,反而非常积极主动。”
娜莎至今还在为自己错过一次高级向导的梳理而感到难受惋惜,“她是我见过的,最喜欢给哨兵做梳理的向导了。”
奚念:“……”
能不积极主动嘛!
那可是女主的金手指,梳理得越多,她的能力就越强大,精神力等级也就越高。
可小说里也没写女主闻尔岚有其他的金手指啊。
听娜莎的描述,感觉闻尔岚貌似还有一个万人迷的光环?
娜莎心累地摆了摆手,“算了,不聊她了,咱们说说你。”
“我?”
奚念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们哨兵部好多人想和你缔结关系呢。”
“不不不!我不想!”
奚念把头摇成拨浪鼓,“我现在日子美滋滋的,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你千万别催我结婚,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好不容易才离完婚呢,怎么可能刚出虎穴又跳火坑呢?
不结!死活不结!
奚念拒绝得很坚定,娜莎也不再坚持,“行吧,反正也不是非结不可。”
奚念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娜莎话锋一转,“不过我还蛮想结的。”
奚念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如此想不开啊?”
“我这个想法才正常好吗?”
娜莎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这杯茶举例,向导就好比杯中的水,哨兵就是喝水的人。”
“水能解渴,但只有那么一点,而喝水的人却很多,甚至还有很多人连杯子都碰不到。”
“但要是能和向导缔结,那就不一样了,相当于他比别人多了一个杯子,而且杯子里有水,虽然这杯水可能是好几个人一起拥有,但是有水啊,能解渴。”
娜莎:“我呢,就是想要一个杯子但却没办法拥有的可怜虫,和我情况相似的人很多,比我惨的人更多!”
所以对于没有得到闻尔岚的梳理,她才会如此介怀。
那可是SS级向导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奚念给娜莎的杯子里倒了满满的一杯花茶水,“不就是梳理嘛,虽然我不是S级了,但是给你做浅层梳理还是可以的。”
“你以后也不要在后台申请,想做梳理了随时过来找我。”
娜莎两眼放光,撑着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说真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奚念撇嘴,“不要就算了。”
“要!当然要!”
娜莎没想到天上真的掉馅饼在她的手里,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原地跑上几百圈。
“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奚念:“我自然是说到做到的。”
“啊!念念!”
娜莎绕过桌子,一把抱住她,连声尖叫,“啊!念念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奚念整张脸被迫埋在娜莎的胸口处,鼻息萦绕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阳光暴晒后的狗味,很有夏天明媚的味道。
意外的不难闻。
“放卡窝。”
“啊啊啊,不放,不放,我死也不放!”
“……”
远在班纳加星的游元拓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竞争对手”。
交接的前一天,也是休息的最后一天。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出了城。
远方一望无际的荒漠寂寥又浩渺,风沙席卷了层层热浪,连空气都被炙烤得变了形。
他支起手掌搁在额前向远处眺望。
扭曲的视野里,只有零星的几抹颜色浅淡的绿意。
游元拓突然想起刚来这边时,他在飞行器上看到的画面。
小小的绿洲蓄了一点点的水,枯黄落败的草地边缘,一座孤零零的土屋子伫立在旷野中。
土屋子的存在十分突兀,但更引起他注意的是,屋子旁边的一块块整齐的菜畦。
那里的环境如此恶劣,居然还有人住在那里。
郭月荣带着孙子躲在屋里,小小的阴凉地给予祖孙片刻的舒适。
毛毛在床上抱着脚丫子啃得到处是口水。
郭月荣守在他身边,粗糙的手掌上布满了劳作的伤痕,她缝补着篮子的布料,时不时扭头看一眼孩子,顺便擦掉他嘴边的透明水渍。
一如往日的平静午后,她和毛毛的小屋迎来了自恩人离世后,第一个上门看望的人。
郭月荣打量着门口高大的哨兵,浑身汗毛竖立,声音紧绷,质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