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直奔真定,当面质问!

作品:《我农家武状元,你让我作诗?

    “好一个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吴承安眼中寒光更盛:“既然如此,那就将你方才所言,一五一十,全部写下来,画押具结!”


    他立刻命随行的文书准备好纸笔,就在这寒风凛冽的现场,让那面如土色的都尉,将其如何奉李文渊之命,以次充好、滥竽充数的经过详细写下。


    那都尉此刻为了保命,哪还敢有丝毫隐瞒,颤抖着手,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尽数写出,最后在供状上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拿着这张墨迹未干、却重若千钧的供状,吴承安脸上的寒意几乎能冻结空气。


    他目光如电,猛地转向一旁早已按捺不住、杀气腾腾的雷狂,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雷狂!”


    “末将在!”雷狂踏步而出,声如洪钟。


    “点齐你本部三千兵马,随我即刻出发!”


    吴承安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威严:“前往真定府,我倒要亲自问问那李文渊,他如此行事,究竟意欲何为!”


    “是视朝廷法度为无物,还是觉得我吴承安的刀,不够锋利!”


    “得令!”


    雷狂轰然应诺,脸上露出兴奋而凶悍的神色,立刻转身,如同旋风般冲向自己的部队驻地,大声呼喝着集结兵马。


    吴承安则对王宏发、马子晋等人吩咐道:“此地交由你们,按原计划接收其他三府物资,严加看管此人及其随从。”


    “没有我的命令,真定府一粮一草,一兵一卒,都不许接收!”


    “是!将军!”


    命令下达,吴承安翻身上马,目光冷冽地望向真定府方向。


    周弘文和赵吉安赶了过来,周弘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拱手道:


    “将军,一切小心!”


    赵吉安则是满脸忧色,却不敢多言。


    吴承安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很快,雷狂便率领三千精锐集结完毕,这些士卒听闻缘由,亦是群情激奋,士气高昂。


    “出发!”


    吴承安一马当先,雷狂率领三千铁骑紧随其后,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带着冲天的怒气与凛然的杀意,朝着真定府方向,滚滚而去!


    尘土飞扬,战马嘶鸣,一场因背信弃义而引发的风暴,骤然降临!


    吴承安率领着雷狂及三千精锐骑兵,一路快马加鞭,马蹄声如雷鸣般踏碎了官道的寂静,卷起漫天烟尘,直奔真定府而去。


    沿途百姓商旅纷纷避让,惊惧地望着这支杀气腾腾的军队疾驰而过,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


    不过半日功夫,真定府那高大的城墙便已映入眼帘。


    然而,吴承安并未如李文渊预料那般,直接挥兵攻城或强行闯入,那无异于造反。


    他在离城数里之外便勒住马缰,抬手示意全军停止前进。


    “雷狂!”吴承安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末将在!”


    “你率本部三千兵马,于此地择险要处扎营,严阵以待,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动,更不得入城惊扰百姓!”


    “将军!您呢?”


    雷狂急道,他担心吴承安孤身入险境。


    “我自有分寸。”


    吴承安目光锐利地看向真定城头:“你在此处,便是我的底气,我带一百亲兵入城,去会一会那位李大人。”


    “末将遵命!”


    雷狂虽然担心,但军令如山,他立刻抱拳领命。


    随即开始指挥部队选择有利地形驻扎,三千人马行动迅速,很快便摆出了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势。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遥遥对着真定府城。


    而吴承安则只带着一百名精心挑选、武艺高强的亲兵,策马来到真定府城门前。


    守城官兵见到这一小队虽然人数不多,但人人精悍、甲胄鲜明的骑兵,尤其是为首那位年轻将领不怒自威的气势,都不敢怠慢。


    更远处那黑压压的数千大军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连忙打开城门,并飞速派人前往府衙通报。


    吴承安一行人在无数惊疑、畏惧的目光注视下,穿街过巷,径直来到真定府衙大门前。


    他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给亲兵,带着数名手持那都尉供状的亲兵,大步踏入府衙。


    早有衙役连滚爬爬地进去通传。


    当吴承安踏入府衙正堂时,李文渊已经端坐在主位之上,他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脸上虽然强作镇定,但眼神深处的一丝慌乱却难以完全掩饰。


    他没想到吴承安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只带这么点人就直闯他的府衙。


    “吴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何事如此兴师动众?”


    李文渊强撑着官威,率先开口,语气刻意放得平淡,试图掌握主动权。


    吴承安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依照官场礼节先行拱手,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李文渊,开门见山,声音冷冽:


    “李大人,明人不说暗话。”


    “今日我军在安平府接收四府援助兵马粮械,常山、永平、河间三府皆依约而行。”


    “唯独你真定府,所交付的一千郡兵,尽是老弱病残,不堪驱驰。”


    “所运粮草,多半霉变,难以食用,所供军械,皆为破旧锈蚀之废铁!”


    “此事,李大人作何解释?”


    他这番话,语气虽然克制,但其中的质问之意,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李文渊。


    李文渊心中早有准备,闻言,脸上立刻堆满了愁苦和无奈,他长长叹息一声。


    甚至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大腿,一副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吴将军!冤枉啊!您这可真是冤枉下官了!”


    他站起身,摊开双手,表情极其“诚恳”地开始诉苦:“您是不知我真定府的难处啊!”


    他扳着手指,开始重复甚至夸大之前在安平府用过的借口,语气悲切:


    “将军,我真定府地处北疆最前沿,直面大坤兵锋,边防压力重于泰山!”


    “去岁雪灾,今春又遇干旱,民生艰难,府库空空如也,能维持现有郡兵规模已属不易。”


    “这一千兵员,已是下官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


    “那些老卒,虽年迈,却经验丰富,那些少年,虽稚嫩,却满腔热血!”


    “他们都是我真定府的子民,都是为了报效国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