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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虚影的目光落在灵明石猴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慈爱：“泼猴，别来无恙。”


    “你认得我？！”


    灵明石猴猛地抬头，眼中金光暴涨。


    它从成为白师门的守护灵开始，它就没有以前的记忆。


    它能感觉到在这之前它是有着另一段记忆。


    可是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老倌，告诉我，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石灵明有些急切的询问。


    没有记忆的它就不完全，这是任何一个生物都不能接受的。


    但老道士只是平静摇摇头。


    “时机未到，痴儿，你莫急。”


    老者的话让灵明石猴更加焦躁，它抓耳挠腮地在陨石上跳来跳去。


    "时机未到？又是时机未到！你们这些神仙就爱打哑谜！"


    白师门敏锐地注意到老者的目光转向自己，连忙拱手行礼。


    "晚辈白师门，见过前辈。不知此处是......"


    老者抚须微笑："此处乃老道开辟的一方小天地，借菩提果为引，方能进入。"


    “那您是？”


    白师门紧接着询问。


    可老者依旧是笑容拂面，嘴巴依旧一点不透露。


    既如此，白师门也没什么好尝试的。


    这老者不想说他没办法。


    力不如人的情况下，识时务才是最重要的。


    老者见白师门不再追问，眼中赞许之色更浓："你既得灵明石猴认主，又引动菩提果异象，当与老道有缘。"


    话音未落，老者袖袍轻挥，三道金光自星空深处飞来，悬浮于白师门面前。


    定睛看去，竟是三枚造型奇特的令牌——一枚刻着"卍"字佛印，一枚绘着太极八卦，最后一枚则是简简单单一个"空"字。


    "这三枚令牌，代表三条道路。"


    老者声音如洪钟大吕，"佛门金刚道，可修不坏金身；玄门太极道，能参天地至理；至于这''空''字令..."


    老者突然看向躁动不安的灵明石猴，意味深长道："便是泼猴当年的选择。"


    灵明石猴突然安静下来，死死盯着那枚"空"字令，眼中金光忽明忽暗。


    它下意识地伸手想抓，却在触碰瞬间被弹开，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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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儿。"


    老者摇头，"你既已转世重修，前尘往事便与你无关了。"


    白师门若有所思地看着三枚令牌，突然问道："前辈，若我选择''空''字令，石灵明会怎样？"


    老者抚须轻笑："它会想起自己是谁——但那时候，它便不再是你的守护灵了。"


    灵明石猴闻言浑身金毛倒竖，他听出来这老倌口中的阴阳之语。


    "放屁！俺既然认了主，岂会背信弃义！"


    说着竟一把拍住白师门的肩膀，"小子你听好了，选那''空''字令！俺保证不跑路！"


    白师门哑然失笑，心中却涌起暖流。


    他抬头直视老者："前辈，我选太极道。"


    "哦？"


    老者挑眉。


    "为何？"


    白师门轻抚灵明石猴的手掌："石灵明虽性子急躁，但与我生死与共。


    “我不想用一段未知的记忆，换走现在的伙伴。"


    “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帮自己女儿报仇的力量，它对我有恩。”


    “我白师门或许不是什么好人，可最基本的感恩，还得有的。”


    灵明石猴愣在原地，金瞳中似有波澜涌动。


    白师门的话似是唤起石灵明心底某一处的脆弱。


    老者突然大笑，声震星河："善！大善！"


    老者笑声渐歇，星空随之震颤。


    他袖袍一挥，太极令化作流光没入白师门眉心。


    "玄门正宗，当修无为。然你心有执念，老道也不会劝你放下屠刀的话。”


    “想做就做，心念通达才是本心。”


    “而这太极令，可以让你平静的看待事件，希望你好好利用它。”


    白师门只觉一股清凉之气自眉心扩散至全身，脑海中浮现无数玄妙符文，正是太极道的修炼法门。


    灵明石猴挠了挠头，有些不满地嘟囔："小子，你傻啊？选那''空''字令多好，搞不好俺还能想起以前的记忆。”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泼猴，你当真以为，那段记忆是你想的那般快活？"


    灵明石猴一愣，金瞳中泛起迷茫。


    “罢了，多说无益。”


    “泼猴你先退去吧，吾与这位小施主有些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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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也没给石灵明拒绝的时间，袖袍一挥。


    灵明石猴的身影便如同泡沫般消散在星空中。


    白师门心中一紧：“前辈，石灵明它......”


    老者温和一笑：“莫急，只是让它暂歇片刻。老道有些话，需单独与你说。”


    白师门定了定神，恭敬道：“前辈请讲。”


    老者目光深邃，缓缓开口：“你可知石灵明为何选择你当宿主？”


    白师门一怔，随即摇头：“晚辈不知。”


    “石灵明是我在绝境的时候从外面来的，是它救出了我。”


    “当时它突然出现，只说与我有一段因果。”


    “至于什么因果我并不知道。”


    老者抚须轻笑：“因果嘛？倒也如此。”


    “但准确来说，是你的善意让他选择了你。”


    “善意？”


    听着老神仙的话，白师门也是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他自认并非什么大善之人，更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善举能让灵明石猴这样的存在选中自己。


    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悠悠道：“你是否还记得，你在一座类似五指的山林中救助过一只猴子？”


    白师门闻言，脑袋也一下子通明地了。


    也不知道几年前，那时的他带着水儿一起出去游玩，在一座其貌不扬，像是五指手指的山上救助了一只金丝猴。


    “那只猴子...是石灵明？”


    老者笑而不答，转而道：“善因结善果。你当日一念之仁，今日便得了这扬造化。”


    白师门心中震动，正欲再问，老者却突然抬头望向星空深处，眉头微皱。


    “时候不早了，有客人到了菩提街。”


    “客人？”


    白师门疑惑。


    这犄角旮旯的破地方还会有客人？


    老者袖袍一挥，星空开始缓缓消散：“去吧，那人与你一样，都是应劫之人。你们联手，或许能在这乱世中挣得一线生机。”


    “临走前，老道也留给你一句谨言。”


    “遇林则入，遇火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