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给他中下蛊虫的人
作品:《失明1099天,裴总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谢南枝锤了他一拳,魏弛争反而把她搂进怀里,“老婆,早餐我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想起床,直接去吃就行。我出去一趟,争取中午陪你一起吃饭。”
谢南枝,“我陪你一起去。”
魏弛争的身子僵了僵,眉眼中闪过一抹沉闷,“算了,那种场合不适合你,乖乖在家等我,忙完就回来。”
魏弛争要起身,谢南枝一把拉住他,“魏弛争。”
他看着她,就听谢南枝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魏弛争,我是你妻子,你不是一个人。”
两人对视几秒,魏弛争才算松口,“好,我们一起去。”
京城的雁塔,今日进行拆除工作。
一个地标性建筑能被允许拆除,魏弛争从中做了多少努力,只有他自己清楚。
木林把车停下,魏弛争和谢南枝坐在后排,他下意识点了一支烟,烟头泛起星光。
谢南枝握住他有些紧张的手,他看了过来,“南枝,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谢南枝安抚他焦躁的心,“魏弛争,你已经很优秀了,能让政府配合你拆除雁塔,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至少,谢南枝觉得她是做不到的,这不单单是有钱就能做到的,还要有权,有手段。
周围的居民商户都被妥善安顿,雁塔也被绿色围布遮挡起来,各个拆卸点已经准备就位。
伴随着一声巨响,雁塔的拆除工作开始了。
与此同时,魏弛争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围挡内部,他就连呼吸都是紧张的。
听着一声声拆卸的机械声,魏弛争问了句,“木林,里面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木林应声,“二爷,负责拆毁雁塔的人全是我们的人,无一例外。”
魏弛争,“好。”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雁塔拆除进行到第二十分钟的时候,机械声音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呼。
“发现了骸骨,啊,是人的骸骨。”
骤然,魏弛争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车外,谢南枝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往施工现场走去。
尘土飞扬,视线都被遮挡住看不清前方的路,直到魏弛争走近,他看到被挖出来的一块块骸骨拼凑在地面,那颗已经腐蚀的只剩下骷髅的头骨像是在狰狞的看着他。
谢南枝握住他颤抖的手,“阿争,是……舅舅吗?”
魏弛争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的冷意好似一根根利剑迸发而出。
……
次日,雁塔内部的混凝土里发现一具骸骨的事情冲上了热搜,警方已经立案调查。
与此同时,魏氏集团也被查封,曾经有关雁塔修建的相关人员全部带走询问。
经过高科技的技术比对,这具骸骨就是魏弛争的舅舅,陆一鸣。
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尸体被封在水泥里,很快就会有臭味,又怎么可能瞒天过海,至今都没被人发现。
后有技术部门鉴定,在骸骨上发现了类似于传说中蛊虫的痕迹,尸体不发臭的原因或许就与蛊虫有关。
魏弛争躲在家里闭门不出,整整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谢南枝担心他,一直陪在身边。
魏怀博当时离世,魏弛争都未曾如此堕落。
谢南枝端了一碗白粥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好不好?”
魏弛争垂着头坐在沙发角落,指尖还夹着半支熄灭的烟,烟灰簌簌落在深色睡袍上,像未干的泪痕。
听见谢南枝的声音,他只是喉结动了动,没有抬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只剩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谢南枝没有再催促,只是把白粥放在茶几上,顺势挨着他坐下,沙发轻微下陷,带着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冲淡了满屋的烟味。
她轻轻开口,声音柔得像羽毛,怕惊扰了他脆弱的神经,“魏弛争,其实这个结果,我们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你难过,更多的是因为蛊虫的事情吧。”
当年雁塔的项目还没完工,陆一鸣就失踪了,一个大活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后来谢南枝查到或许和当年的雁塔有关,这些年一直都在追查这件事,直到前不久几乎可以确定,陆一鸣就被埋在雁塔里,魏弛争才开始拆除雁塔的计划。
魏弛争和她说过,陆一鸣虽然不是魏家这种豪门,也算不上多有能力,可对他却很好。
小时候妈妈不喜欢他,家里的佣人也不待见他。
只有陆一鸣来了,魏弛争才能感觉到一点温暖,他年少时仅有过的亲情都是陆一鸣给的。
所以,这么多年,魏弛争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陆一鸣。
而如今……
魏弛争终于有了反应,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指尖的烟蒂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她弯腰捡起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再抬头时,看见他眼角渗出了一抹冷,好似空气里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
魏弛争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我一直不知道身上的蛊虫是谁给我种下的,直到得知舅舅的身上也有蛊虫,我就猜到了全部,原来那个想要让我死的人,竟然是我最亲的哥哥,南枝,你不觉得可笑吗?”
雁塔的项目,陆一鸣负责施工,而整个项目的负责人却是魏弛争同父异母的大哥。
所以,那个有机会在他和陆一鸣身上下手的人,也只有他。
她语气却依旧温和,“魏弛争,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不值得。”
谢南枝伸出手,轻轻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上,他的手在发抖,像寒风里的树叶。
“或许在你心里,他是亲人,可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她拿起茶几上的白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他嘴边,“多少吃一点,胃里暖了,心里也会好受些。”
魏弛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了嘴,温热的粥滑进胃里,像一股暖流,慢慢驱散了心底的寒意。
他小声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想不懂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他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