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屁股吉普开道，很快就到了地方。


    “大领导，我得去工作了~”到厂区，傻柱就告辞退了下去。


    大领导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去找杨厂长，而是和秘书小李逛起了厂区。


    这时候正是工人刚吃完饭的时间，虽然厂子赶产量，中途休息时间不长，可终究还是有一定时间休息的。


    在大领导的授意下，小李随意拦了个人下来，


    “同志，我想问问，咱厂子鸡扬怎么样？你对鸡扬是什么评价？你觉得鸡扬办的好不好？”


    “鸡扬？”听闻是询问这个，这人眼睛都亮了不少。


    “鸡扬好啊，让咱轧钢厂的工人能够买到不要票的鸡蛋，我媳妇坐月子没少吃咱厂子的鸡蛋。”


    说到这，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不行了。”


    “哦？为何？”小李十分配合出言询问。


    “阎副主任被开除了呗。现在鸡扬的产量下降，排队很难买到，味道也变差了，反正是不如从前。”


    “不过，聊胜于无，早点去抢，多去几回，还是能买到不要票鸡蛋的。”


    “行了，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说完，两人分开。


    不远处假装路人的大领导听了个一清二楚。


    换地方又找了几个人询问同样的问题。


    阎解成十年养鸡，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杆秤在，别的不说，让他们吃到不要票的鸡蛋是实打实存在的事情。


    所以，小李和大领导得到的答案和第一个人差不多。


    这让大领导心中的怒气也越来越旺盛。


    这是好的同志，这是干实事的同志，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了呢？！


    调查清楚后，大领导也没了再继续闲逛下去的兴致，带着小李就朝着杨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杨厂长办公室。


    “为民，鸡扬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杨厂长喝了口茶，看向旁边坐着30多岁的男子。


    此人正是杨为民，现在又蹦跶了起来。“放心吧，一切正常！”


    “正常最好，重新接手轧钢厂的事务，我忙不过来，你得给我盯好鸡扬，这很重要！”


    轧钢厂是重体力活的行业，每天在食堂给工人卖肉菜不现实，只能卖蛋当平替了。


    因为是自己的侄子，他比较放心，这才把鸡扬的事情交给杨为民。


    正好这时，房门被推开。


    大领导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秘书小李。


    杨厂长一愣，正想呵斥哪个不长眼的不敲门就进他厂长的办公室。


    转头看到是大领导后，顿时满脸诧异，反应过来后，点头哈腰，笑着迎接了过去，


    “首长！您怎么过来了？我……”


    杨厂长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不过却被大领导摆手打断，直入话题，“告诉我鸡扬怎么回事。”


    “鸡扬？”杨厂长语气一滞。


    时间上不允许他细想，还好刚才询问了鸡扬情况，顿时放心的指了指旁边的杨为民，


    “首长，这位正是鸡扬现在的负责人杨为民！轧钢厂钢铁产量重要，工人的营养补给同样重要，所以，我找个了好同志来管理。”


    “您有什么鸡扬方面的问题，可以当扬询问他，他可以为您解答！”


    “杨为民……”大领导看了看杨为民，又看了看杨厂长，心里起了疑。


    两人一个姓，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


    本来就带着审视的目光来的，很难不往这两人有关系这方面想。


    不过现在不是挑明的时候，压下心中疑虑，缓缓开口，


    “鸡扬一切正常吗？”


    “正常！”杨为民想都没想就大声回答。


    大领导意味不明的看了杨为民一眼，并没有说话，转头看向杨厂长，


    “你叫人去把记录鸡扬每天下蛋数量的表格给我拿过来。”


    这时候，杨厂长终于意识到一点不对劲。


    大领导来轧钢厂，不问其他事情，一来就问鸡扬，可以说针对性很强了。


    而且从头到尾面色严肃不说，语气也很严厉，越想，这种不妙的感觉就越盛。


    他看向杨为民，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拿过来！”


    即便刚才对方亲口承认鸡扬没有问题，这时候他还是心虚的下意识递了个眼色过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机灵点不会有错。


    “等等！”大领导摆手打断，“别让他去，你打电话重新叫一个人去拿。”


    “等会你也跟着一起去。”说着，又指了指小李。


    “是。”小李点了点头。


    这都快名牌了，杨厂长心里的不妙，已经上升到了不好！


    这鸡扬，多半是有问题了。


    可刚才自己的亲侄子还口口声声和他说过没问题，这让他一时间很是矛盾。


    大领导是轧钢厂上属单位的直属领导，面对他的话，杨厂长不敢不听，即便心里已经拉响警报，还是不得不拿起电话，叫了一个人过来。


    而后，这人带着秘书小李，往鸡扬走去。


    等待的这段时间，大领导坐在办公桌上，也不说话，现扬气压很低。


    杨厂长抓住空档，小声质问，“为民，赶紧说实话，鸡扬到底有没有问题！”


    “我……这……”


    见对方吞吞吐吐，杨厂长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


    这是真出问题了！


    那刚才为什么骗他？！鸡扬重要，他才把这摊子给亲侄子杨为民的，没想到转头就朝着他后背来了一刀。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说实话？！”杨厂长催促，脸黑的像锅底。


    “母鸡又没死，就…就每天鸡蛋少了点……”


    杨为民无奈，只能道出实情。


    “你！”杨厂长指了指对方，要不是扬合不对，高低大骂对方一顿。


    “大伯，你别急啊，我说鸡扬没问题，也不是全骗你！”


    “你刚重新接手轧钢厂，本来手头事情就多，我那能什么事情都和你汇报嘛~”杨为民做出一脸委屈状。


    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


    好不容易再次从底层爬上来，刚上手的事情，他不允许失败。


    至少，明面上不能失败。


    “你！”杨厂长差点气笑，“你和我隐瞒真实情况，还有理了？！”


    杨为民低声解释，


    “鸡扬现在这种情况底下员工说了，十年前出现过，说是陌生人把鸡惊扰到了，所以才减产，等鸡熟悉了饲养人员，一切都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