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


    楚风听到这个名字，瞳孔骤缩，眼神闪烁，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不认识。”


    “撒谎。”秦牧语气平淡，却再次催动毒素。


    这一次，楚风感受到的痛苦比之前更甚，仿佛神魂被撕裂成碎片。


    他再也忍不住，尖叫道：“我认识！我认识！求你别再催动毒素了！”


    秦牧停下动作，冷声道：“说清楚，你在哪见过他？”


    楚风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十……十几年前，我跟着族中长辈去坠龙山寻找秘境，见过他一次……他当时也在那处秘境。”


    “坠龙山……”秦牧心中一紧，追问道，“你们楚氏皇族是不是为了从他手中抢宝物，灭了晋国秦家全族？”


    这句话如同惊雷，楚风浑身一震，看着秦牧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


    “难道……你是秦家的人？”


    他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秦牧姓秦，还是跟他一样来自八州。


    这么会这么巧！


    秦家当年的余孽，居然能成长到这等地步，甚至将他抓住了！


    “当年我们楚氏皇族确实派人去了晋国，就是为了他从秘境里拿走的四件至宝！”


    秦牧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


    十几年的疑问，今日终于有了答案，灭族仇人，果然是楚氏皇族！


    “我父亲怎么样了？”


    秦牧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最担心的，是父亲秦云的下落。


    楚风被毒素折磨得早已没了隐瞒的心思，连忙道：“他……他当时为了保护族人，跟我们楚氏的强者大战，眼看就要被杀死，却无故掉入了一道空间裂缝，消失不见了！


    我们找不到他，只好灭了秦家，带走了他没来得及带走的两件至宝！”


    “空间裂缝……”


    秦牧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父亲没有死，他只是被一道空间裂缝卷走了！


    这丝希望如同火种，在他心中燃起，却又被灭族的仇恨压得喘不过气。


    “那两件至宝呢？现在在哪？”


    “一件在楚氏皇族的宝库中，另一件……”楚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另一件被我献给了荣王！当时我为了求娶紫蓝，为了让楚氏皇族攀附上荣王府，将其中一枚珠子献给了他，他还许下承诺，会永生庇护楚氏皇族！”


    说到这里，楚风似乎看到了一丝生机，连忙道：“秦牧，你别想报仇了！荣王可是准帝强者，他立下了承诺，你若是敢对楚氏皇族动手，就是与荣王为敌！你就算是大长老的弟子，也斗不过他的！”


    秦牧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杀意：“荣王府？楚氏皇族？我秦家的血海深仇，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


    他站起身，看着地上如同蝼蚁般的楚风，语气冰冷：“你欠下的血债，该还了。”


    楚风惊恐地大喊：“不要！我是荣王府的郡马！你杀了我，荣王不会放过你的！”


    秦牧不再理会他的求饶，元神之力凝聚成一枚碎元针，朝着楚风眉心打去。


    “噗嗤”一声，碎元针没入楚风的眉心。


    楚风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恐惧凝固，随后缓缓失去神采，彻底没了气息。


    秦牧检查了一番，确认楚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才收起灵力匆匆离开。


    直到半个时辰后，楚风的尸体才被发现，荣王府震怒，下令彻查新晋乐师祝姑娘。可经过调查才发现，这个祝姑娘来醉春楼一个多月，从未接待过别的客人，也从未当众弹唱过，她的名气全是花灵石炒作起来的。


    显然，这是蓄谋已久的刺杀！


    到最后，荣王府只能根据楚风中的剧毒往天魔宗的方向查，谁都没想过这件事和大乾武府核心弟子秦牧有关。


    三天后。


    皇都的轮廓在云层下渐渐缩小，最终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消失在天际。


    云舟平稳地飞行在高空，甲板上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动秦牧的衣袍，也拂乱了折花的长发。


    秦牧倚靠在围栏上，目光望着下方连绵的山脉，神色间仍带着一丝未散的凝重。


    楚风虽死，可楚氏皇族与荣王府的仇，才刚刚开始，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牧哥哥，你在想什么啊？”折花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她手里拿着一串秦牧刚买给她的蜜饯，见秦牧没有回应，她又凑近了些，小声问道：“楚风的事，是你做的吧？”


    秦牧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向折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


    折花咬了一口蜜饯，腮帮子鼓鼓的，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猜的呀。你之前说要去楚国处理家事，结果没几天，皇都就传出楚风死在醉春楼的消息，还说是天魔宗下的毒。可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且这一回见你，你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总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压抑了一些……”


    秦牧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果然瞒不过你。楚氏皇族，欠了我秦家一条血海深仇，楚风只是第一个。”


    他没有细说灭族的惨状，只是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次去八州，我不仅要找楚氏皇族报仇，还要拿回我父亲的东西！”


    折花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放下糖串，认真地看着秦牧：“不管楚氏皇族做了什么，只要牧哥哥想做，折花就帮你。就算是要灭了他们，我也跟你一起！”


    她说得斩钉截铁，眼中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对她而言，秦牧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秦牧心中一暖，“不用，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师尊给的符宝能抵入圣境一击，我现在突破到君王境四重，再加上新得的圣剑，楚氏皇族未必能拦得住我。你呀，就好好跟着我，看看八州的风光，不用想这些烦心事。”


    折花却摇了摇头，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可牧哥哥你总是皱着眉，我怎么能安心玩呢？不如你跟我说说，你父亲的事好不好？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