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倾泻在满园繁花上，夜风拂过，带来阵阵幽香。


    “秦公子……”澹台明月轻咬朱唇，取出那枚定颜丹，“为何会送我如此珍贵的礼物？”


    秦牧如实道：“说来惭愧，秦某不常给女子送礼。听闻澹台小姐是帝都第一美人，想来定颜丹最为合适。”


    澹台明月深深看了秦牧一眼，将丹药送入口中。


    霎时间，她周身泛起粉色光晕，紫纱无风自动，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月光下，她肌肤如玉，眸若星辰，美得令人窒息。


    光晕持续约莫十息才渐渐消散。


    澹台明月睁开眼，发现秦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由俏脸绯红。


    “失礼了。”


    秦牧连忙移开视线。


    “无妨。”澹台明月摇摇头，声音轻柔，“自十五岁起，秦公子是除父亲外，第一个见我真容的男子。”


    秦牧一怔，“这是秦某的荣幸。”


    澹台明月凝视着秦牧，眼中似有星辰流转，“遇到秦圣子，才是明月的幸运。”


    秦牧看着月光下澹台明月绝美的容颜，心中却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自然能感受到澹台明月对自己的情意，但他毕竟已经有青凝冰这个意外了，所以不想再徒增烦恼。


    “一切随缘吧。”


    秦牧在心中轻叹。


    “秦公子在想什么？”澹台明月见他出神，轻声问道。


    秦牧回过神来，不知如何搪塞，索性借坡下驴道：“澹台小姐，秦某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澹台明月眨着明亮的眼睛，一脸期待地说道。


    “想向澹台小姐借些银两。”


    秦牧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堂堂玄道宗圣子开口借钱，确实有些难为情。


    澹台明月微微错愕，没想到秦牧居然会问她借钱，她还以为……虽然心里有一点点小失落，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莞尔一笑问道：“公子要借多少？”


    “一百万两。”


    秦牧直截了当。


    这个数字让澹台明月微微一愣，但她很快恢复如常，转身对侍女吩咐道：“去账房取一百万两银票来。”


    侍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捧着一个锦盒回来。


    “给。”澹台明月将锦盒递给秦牧，眼中没有丝毫犹豫。


    秦牧接过锦盒，心中感慨万千。


    一百万两白银，即便是对澹台家这样的首富之家也不是小数目。


    澹台明月不问缘由、不问用途，直接就借给他，这份信任实在难得。


    要知道，他即将前往坠龙山，生死难料，若是一去不回，这一大笔钱就会成坏账。


    “澹台小姐如此信任，秦某定当活着回来。”秦牧郑重抱拳。


    澹台明月掩嘴轻笑，“秦公子言重了。区区银两，不足挂齿。”


    “那待秦某回来，我们再会。”


    相互道别后，秦牧离开澹台府，直奔朱雀大街而去。


    秦牧之所以问澹台明月借钱，正是因为得到了刘尘的七霞洗髓花后，他想起了《太初丹经》中记载的一种名为“九彩华光丹”的王品丹药。


    此丹虽为王品，却需要三种六品灵植为主药，辅以二十种五品灵植和上百种四品灵植才能炼制。


    光是药材成本，就高得吓人。


    秦牧原本有一百五十万两积蓄，但一株五品灵植动辄十万两起步，再加上六品灵植和上百种四品灵植，根本不够用，所以才无奈向澹台明月借钱的。


    “希望能凑齐大部分材料。”


    秦牧暗想。


    九彩华光丹成本高昂，但药效惊人，能洗涤源丹、经脉，甚至提升悟性。


    在万焰门鼎盛时期，也只有极少数真传弟子有资格服用。


    若能赶在突破天罡境前炼制成功，至少能提升三成突破几率！


    接下来的时间，秦牧几乎跑遍了帝都所有大型商行。


    万宝楼、灵植轩、丹道协会……甚至连一些隐秘的黑市都没放过。


    直到夕阳西下，他才勉强集齐所有四品灵植和十六种五品灵植。


    更幸运的是，他在一家老字号商行找到了所需的三种六品灵植之一的“天青玉龙藤”。


    “还差四种五品灵植和‘凝华金竹露’……”秦牧看着储物戒中堆积如山的药材，眉头微皱。


    凝华金竹露是六品灵植中最罕见的一种，只在特定的金竹林中才会凝结。


    晋国境内，一株金竹都没有。


    “看来只能去坠龙山碰碰运气了。”


    秦牧回到英武会馆，立即进入鸿蒙塔第二层。


    二十倍时间流速下，他开始整理今日所得，他除了炼制九彩华光丹所需的药材外，还买了许多其他药材。


    “紫灵参、寒玉芝、千年雪莲……”


    一株株珍贵灵植被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这些药材若是放在外界，足以让任何炼丹师眼红。


    “先炼制一些辅助丹药。”


    秦牧取出赤炎鼎，开始炼制几种能在坠龙山夺灵战中用到的丹药。


    避毒丹、补气丹、护心丹、韵魂丹……每一种都是王品级别，药效远超市面上流通的同类丹药。


    两百多天后，当秦牧从鸿蒙塔出来时，储物戒中已经多了十几瓶丹药。


    “该出发了。”


    他换上一身黑色劲装，将墨影剑背在身后，临行前，又检查了一遍所需物品。


    秦牧走出房间时，英武会馆的演武场早已人山人海。


    夺灵战选拔仪式即将开始，整个演武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秦师弟！”崔剑在等候区向他招手，“没想到报名夺灵战的武修竟有五百人之多。”


    秦牧走到崔剑身旁，目光扫过周围摩拳擦掌的武者们，感慨道：“武道修行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为了那一丝变强的可能，很多人都愿意付出生命。”


    崔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威严的号角声响起。


    演武场高台上，晋国国主刘雄在众大臣簇拥下，缓步而来。


    “参见国主！”


    全场武者齐声行礼。


    刘雄抬手示意众人免礼，洪亮的声音传遍全场，“今日选拔一百人代表晋国参加坠龙山夺灵战。


    被选中者，明日辰时出发！”


    话音落下，抽签仪式开始。


    五百多名武者被分为十组，每组五十人同台乱斗，最后站在擂台上的十人通过选拔。


    秦牧抽到了最后一组，这意味着他有充足时间观察其他武者的实力。


    “第一组，上台！”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五十名武者跃上中央巨大的武斗台。


    秦牧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台上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