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这世上最远的路,其实是老黄头的套路!
作品:《大明:开局被朱元璋拐去当孙子》 秦牧之所以要报复老黄,不仅仅是因为老黄叫人打了他,还因为老黄把他的水师旗子给没收了!
幸好他这次只带出去一面,还有一面被他给藏起来了。
要要是全被老货给魔兽,他得哭死!
他好不容易开辟的航路,发现的致富捷径,可不能这么就被砍断!
然而,就在刚刚他看到老黄的手里竟然拿着一面旗子。
虽然不是他因为角度的原因,他没看清旗子的全貌,但可以肯定是水师旗子。
至于是哪个地方的水师,那就不得而知了。
从三位国公对待老黄的态度可以推算,可老头的地位应该不低。
搞不好能给他换一面更牛逼的旗子呢!
秦牧想到此处,赶忙颠颠的凑了上去,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尝试着从老黄头手里抢下旗子。
“黄爷爷,刚刚没打疼您吧?”
“这帮家伙也真是的,竟然敢朝着您老开铳!”
“你放心,待会我肯定好好收拾他们!”
朱元璋傲娇的将头转向别处,故意不看这鳖孙。
当看到这鳖孙的爪子伸向旗子时,不由将其卷吧卷吧,然后紧紧的夹在腋下。
“哼!”
“见风使舵,见利忘义之徒!”
“咱咋瞎了眼,认了你这么个鳖孙!”
秦牧听到这话也不害臊,依然围着老头转悠,想趁机将旗子给抢过来。
然而二虎刚刚被一阵“软弹”给打了,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见到秦牧想偷旗子,登时如一只老母鸡一般,死死的护住皇爷。
二虎一边挡在皇爷和秦牧中间,一边朝着秦牧做鬼脸,故意气这混球。
这小子也真敢干,竟然敢朝着皇爷开铳!
这特娘的换了个人,早就被他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
“黄爷爷,你夹着这玩意多累呀,让孙儿给你拿着吧!”
“哼!”
“咱不累!”
“那一会儿换药的时候,您这么夹着也不方便啊!”
老朱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随后,他从腋下将旗子抽出来,作势扔给秦牧。
然而,当秦牧这边已经摆好架势要接的时候,老朱又一转脸将旗子扔给了二虎。
“给咱看好喽,千万别让某个猴崽子给偷了去!”
二虎闻言一边将旗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边故意说怪话气秦牧。
“哎呀!”
“那要是属下不小心,把这旗子给撕了,或者烧了咋办?”
老黄气哼哼的道。
“撕就撕,反正这玩意也不值钱!”
秦牧知道这俩人故意挤兑自己,索性装成没看见,随这俩人唱双簧。
反正一会儿到了卫生所,这老黄头还不是得任由自己摆布?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玄武卫的卫生所,老朱刚坐在病床上,就看到秦牧一手拿个剪子,一手拿个镊子,一脸坏笑的走了过来。
“老黄!”
“拆线可疼了,你一会儿可得忍着点哟!”
“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哭吧,没人笑话你!”
老朱一见他这架势,顿时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他不安的看了看里间,见刘来乐也在,赶忙招呼刘来乐来给他拆线。
然而刘来乐就跟没听见似的,老朱越喊他,他走的越快,很快就跑没影了。
老朱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孙,你真忍心虐待咱?”
“咱虽然让人打了你,那可都是为了你好呀!”
秦牧翻了翻白眼。
“少来!”
“你不用在我这儿装可怜,我给你拆线,也是为了你好!”
“赶紧躺下吧,再不拆线,你这线该跟肉长一块了!”
老朱解开衣服,心怀忐忑的躺下。
秦牧将老黄头的胸口的纱布揭开,看到伤口基本上已经长好了,心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虽然他挺关心老黄头的身体,但对于老黄头命人揍了他这事,他可没那么容易忘记。
最可恨的是,这老头打就打呗,咱皮糙肉厚的还怕那几板子?
他竟然命人扒咱的裤子,还把咱的大腿给掰开!
是可忍,叔不能忍?
秦牧想到此处,脸上不由露出狰狞的表情。
“老黄头,你可不许乱动哟,我这就要给你拆线啦!”
“咦?”
“这线怎么长肉里了,这得先将线给挑起来,然后咯噔一声剪断,再用镊子将线头给薅出来!”
朱元璋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了,可听到这小子如此说,还是吓得额头渗汗。
“臭小子,你要拆就拆,在那儿啰里啰嗦个什么劲!”
秦牧见老黄头都冒汗了,登时嘲笑起来。
“哈哈,怕了吧!”
“早就跟你说了,你迟早会落到我手里,哼哼!”
“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现在后悔也晚喽!”
秦牧diss老黄头几句,随即拿镊子挑起一根线。旁边的二虎见状,紧张的头皮都发麻,看到秦牧将线挑起来老高还不剪,气得他破口大骂。
“秦小子,你特娘的倒是赶紧剪啊,你不是想把线给扯断吧!”
秦牧瞪了二虎一眼,怒道。
“闭嘴!”
“我爱咋干就咋干,用得着你多嘴!”
秦牧故意将线挑起来好一会儿,这才嘎嘣一声剪断,然后慢慢的将线头给抽出来。
躺在床上的老朱,疼地呲牙咧嘴,脸都快抽搐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狠,等逮到机会,不把这臭小子屁股打开花,他都不姓黄!
可一想到还有七八根线呢,老朱的心登时再次揪紧。
不得已,老朱只好给二虎使了个眼色,随后俩眼一闭开始装晕。
只是在装晕之前,他的手故意垂了下去,将一份奏疏给露了出来。
二虎早就得到过皇爷面授机宜,见到皇爷闭上眼睛,登时就嚎啕大哭。
“皇爷你醒醒!”
“皇爷你怎么啦,你可是疼昏过去了吗!”
秦牧见到老黄头竟然昏过去了,心里也是一慌。
拆线虽然有点疼,但不至于疼的昏过去吧?
这老头是不是在“演”我?
“咦,这是什么?”
由于老朱有意为之,秦牧很自然的就看到了一封奏疏。
他从老黄头的身底下抽出奏疏打开一看,只觉得后背升起一层凉气。
“嘶!”
“这右副都御使张志清是个什么东西?”
“咱跟他无冤无仇,他干嘛这么诬陷自己!”
“还给咱编出十大罪状,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按照他这说法,把我满门抄斩都不够啊!”
二虎听到秦牧这样说,赶忙带着哭腔说道。
“秦少主,你误会咱皇爷啦!”
“要不是咱皇爷在陛下面前苦苦为你求情,你以为你犯的那些错,是几板子就能糊弄过去的?”
“是咱皇爷求了皇帝陛下一天,又跟那些御史言官说尽了好话,这才免了你的那些罪!”
“就是最后这板子,也是陛下让人打的,跟咱皇爷无关!”
“呃呃……”
秦牧被二虎说的一愣一愣的,诧异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黄,有些不敢相信二虎的话。
“这老黄头会有这么好心?”
二虎见这小子如此不好骗,只能使出杀手锏,将怀里抱着的旗子一抖。
“您看看这旗子!”
“皇爷知道你想发展水师,又怕再有人拿你冒名别人说事,特意向皇帝陛下给您求了个水师编制!”
“从今往后,你玄武卫可以自己拥有水师啦,而且连崇明水师都撤销,直接并入你玄武卫!”
“咱皇爷对你这么大的恩情,你非但不思报答,竟然还恩将仇报!”
“先是拿火铳打我们,随后又借拆线之机故意整皇爷,你还是人吗!”
“可怜咱皇爷一大把年纪,日日夜夜为你操心,担心你在海上遭遇啥危险。”
“等你回来之时,又处处为你斡旋,在皇帝陛下为你求情……”
“你竟然忍心那火铳打他,你还是不是人,呜呜呜……”
二虎说道最后,说的自己都信了,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秦牧听到这话,在看看这崭新的玄武卫水师军旗,感觉自己简直是个混账!
“二虎叔!”
“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个混账王八蛋!”
“我这就给黄爷爷拆线,再也不捉弄他了。”
“等黄爷爷一会儿醒来,我亲自负荆请罪,认打认罚!”
秦牧三下五除二就拆掉了老黄头伤口上的所有线,红着两只眼睛,给老黄头重新清理了一遍伤口。
忙完这一切,秦牧推门离开病房,蹲在走廊捂着脸流泪。
他从没想过,老黄头竟然默默的为他做了这么多。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个混蛋,混账!
在秦牧离开病房后,老朱刷的睁开两只眼睛,朝着二虎竖起了大拇指。
“咋样,那小子感动坏了吧?”
二虎趴着门口瞅了一眼,回头一脸坏笑的道。
“何止!”
“秦少正蹲在走廊呜呜大哭呢!”
老朱闻言得意的嘿嘿直笑,随后一把扯过被子,志得意满的躺床上呼呼大睡。
通过这段时间和大孙的相处,老朱也渐渐摸到了些套路。
这臭小子打不服,骂不服,就怕别人对他好。
单看他对刘家村的照顾,就知道这小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想要对付他,还得跟他打感情牌。
哼哼!
秦牧一直以为,这世上最远的路,是大明到好望角的水路。
殊不知,这世上最远的路,其实是老黄头的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