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慎重地看了两遍，神情诡异，试探性问道：“您最近……好像有点频繁？”


    霍逸翎面不改色，“恩。”


    见大老板不排斥这个问题，杜常继续问：“时间……？”


    “……”霍逸翎诚实地回答，“不算很久。”


    “发力的时候有没有感觉不适呢？”


    “只是用手。”


    杜常轻咳了一声，在电脑上记录下来，犹豫着怎么高情商地解答。


    他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打击霍逸翎，“那也很好了，说明您身体确实恢复了不少，但是毕竟受过伤，不能够强求，也不能太过消耗……”


    听着医生旁敲侧击的点拨，霍逸翎皱眉，“你就说我目前这个情况有没有可能*他。”


    “很难。”杜常几乎是脱口而出。


    感受到老板投来杀人的目光，他讪笑了一声，“这么说吧，您现在能用这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想要再“提升”……很困难。”


    霍逸翎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感到意外。


    他昨天无数次都想抓着贺允再进一步，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现状。


    疲软。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哪怕快乐是真的，但极限也是真的。


    看来贺允也只能提高他的兴致，治不了他的病。


    见霍逸翎情绪不高，杜常感到一丝好奇。


    这么多年，身体不行这件事，霍逸翎早就良好的接受了。


    如今又再次想要治疗，能让男人感到焦虑，看来是有了目标。


    但作为医生，杜常知道自己不能胡说八道，他还是耐心劝导：“您也要控制，凡事都讲究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霍逸翎从医院出来，心头最后那点希望也被磨灭了。


    治肯定没得治，剩下就看他怎么选。


    每次中途戛然而止的痛苦，霍逸翎不知道该跟谁发泄，又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但那实在太折磨了，跟贺允在一起，只是搂搂抱抱怎么够呢？


    那种到顶又被退回的折磨，霍逸翎简直有苦难言，


    他想不出对策，站在楼下抽了支烟，才缓步离开。


    贺允趁着霍逸翎出门，终于有功夫喘口气。


    明明是叫人包了，他却还有一种上班的错觉。


    每天早中晚折腾几次，比上班打卡还准时。


    但霍逸翎确实是身体有问题，就连贺允好几次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想把人弄晕直接来，霍逸翎居然都忍住了。


    不仅忍住了，临了还很会给自己找理由——“我给你点时间接受。”


    贺允恨不得趴在他耳边，揪着他的衣领回答：“接受了，接受的很好。”


    贺允有什么不清楚的？


    知道霍逸翎是过不了自己被人*的心理障碍。


    毕竟当了半辈子老大，可不是一丁点的好面子。


    意识到二人之间的关系还有的磨，贺允叹了口气，叫066调出洛云的行踪。


    虽然066监控着那个乱七八糟的系统，但贺允还是很好奇——洛云平日里就是个蠢人，蠢人有了能耐，那简直是灾难。


    洛云也没叫贺允失望，他完成了几个能得到金钱奖励的支线任务，然后转手就花光。


    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的男朋友，还被霍逸翎攥在掌心里。


    贺允都被他这薄情的样子逗笑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算有了系统，贪图享乐的人还是只想着尽快享乐，长远的目标是不会突然冒出来的。


    洛云虽然憎恨霍逸翎给自己下套，又抢走了自己的男友，但真不到万不得已，他一点也不想和地下皇帝碰上。


    都有系统了，好好吃喝玩乐不好吗？


    至于贺允，洛云其实是有些心痛的，可一想到代价是要跟霍逸翎斗，洛云觉得也不着急。


    至少他得先用系统享受一阵，再做正事儿吧？


    贺允看完了洛云这两天潇洒的经历，啧了一声，琢磨着是不是该帮天道一把。


    这么溺爱自己的亲儿子哪行？


    好歹也给些任务完不成的时限和惩罚，不伤性命，这才有动力啊！


    贺允正准备跟066说这件事，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外头响起彩七的声音。


    “进来吧。”


    彩七得到允许，从门外进来，端着一盘新鲜的甜品和小吃。


    “贺先生，厨房做了一些甜点，老板让我给您送过来。”


    贺允示意她把东西放下，“霍逸翎还没回来吗？”


    彩七摇摇头，“我不清楚，您可以问问安五他们。”


    很快，霍逸翎就接到了安五的电话。


    听到他说，贺允想自己了，并且一直在询问。


    霍逸翎在医院的那点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好极了。


    他打通贺允的电话，等对面接通了，语气故作不咸不淡道：


    “找我有什么事情，就一天都离不开？”


    贺允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乖的不行，“你给我准备的蛋糕特别好吃。”


    霍逸翎愣了一下，轻咳了一声，“一个蛋糕也值得专门找我，我生意很忙的？”


    “那我挂了。”


    “不准。”霍逸翎脸唰的拉了下来，“好吃就说一句好吃，没有别的要跟我说？”


    贺允犹豫了下，诚实地回答，“其实有一件事，我待在屋子里很无聊，我能继续去店里弹琴吗？”


    霍逸翎心里下意识就拒绝了。


    且不说贺允这样子，出了门太容易招蜂引蝶，就是安全方面，他也不放心。


    “明日我叫人搬台钢琴给你，不，今晚就搬。”


    这次贺允可没退缩，反而再次倔强地恳求他，“我想出门，我不想整天待在房子里。”


    霍逸翎蹙眉，“你难不成还要去赚钱？”


    “不是赚钱。我想弹琴给别人听。”


    “你弹给我听就行了。”霍逸翎不愿意在这种事情跟贺允发生矛盾。


    外面盯着他的人数不胜数，一旦被发现贺允跟他走的近，还是个瞎子，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这件事没得商量，贺允那边很快赌气的挂掉电话。


    霍逸翎也不生气，比起贺允一口一个先生，您，他还是很享受青年对自己耍小脾气。


    倒真有点情侣恋爱的错觉。


    霍逸翎绕去公司处理了些生意上的重要事情，回到霍宅已经是傍晚。


    路过客厅，听到彩七说贺允今天下午没吃饭，躲在房间不出来。


    霍逸翎扔掉刚脱下的西装上衣，沉着脸上了楼。


    一幅山雨欲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