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牛听得头都大了，赶紧举手投降：“停停停！我填，我填还不行吗？院长您别念经了。”说完后，他认命地拿起笔。


    院长立刻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嘛，我就知道陈大牛同志的觉悟高。”


    陈大牛扫了眼项目，拿起笔就在铅球那一栏打了个勾。


    他想着这个是个力气活，简单，扔出去就完事，冠军稳拿，还省心。


    “铅球？”院长走过来伸头一看，脸立刻垮了，“大牛，你就报这个？”


    他一把抢过报名表和笔。


    “不然嘞？”


    陈大牛感觉莫名其妙，“您知道的，我力气大，扔个铅球稳拿冠军，还给院里挣面子，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


    院长拿着笔，刷刷几下就把铅球划掉了，然后在篮球那一栏重重的打了个勾。


    陈大牛傻眼了，拿过表仔细看了看：“院长，您这是干啥？篮球？”


    院长有点尴尬地搓了搓手，干咳两声：“咳咳...大牛啊，那个铅球嘛，个人项目，分量轻了点。


    咱们...咱们院的篮球项目，更需要你啊！


    你是不知道，咱们院的篮球队，去年比赛就是垫底，都快成厂里的笑话了。


    哎，也就去年你去边疆了，要不然有你这么个大高个儿在，肯定能发挥出优势的。


    大牛，帮帮咱院，别让大家都笑话我们。我也不要求太高，能进个前三就行。”


    “前三？您让我带领咱院从倒数第一打到前三？”


    陈大牛差点被气乐了，“院长，您这要求还不高啊？您可真会给我挖坑！”


    “哈哈，大牛，就这么定了。篮球好，团队项目，更能体现咱们的集体力量。”


    院长不由分说，把报名表揣回兜里，拍拍陈大牛的肩膀，心满意足地走了。


    陈大牛看着院长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得，又摊上事儿了。”


    晚上回到四合院，院里众人也讨论着运动会的事情，许大茂还专门为此开了个全院大会。


    等众人都到齐后，许大茂清清嗓子道：“大家静一静，开个短会啊！


    咱们院也要有集体荣誉感嘛，厂里这次又开运动会了，院里报了名的同志，到时候咱们全院老少都去助威。”


    众人附和，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大茂，你报啥了？”傻柱在旁边抱着儿子好奇问道。


    “我？”许大茂卡壳了，“我...我还没报呢，这不号召大家报名嘛。”


    “切！”傻柱不屑地撇撇嘴，“光说不练。柱爷我可是报了铅球的，嘿嘿，去年我就得了第二名。”


    许大茂不理他的嘚瑟样，转头问刘海忠：“老刘，您这老锻工，力气大，也报个铅球吧？你去了，肯定能把傻柱比下去。”


    刘海忠赶紧摆手：“老喽老喽，腰不行了，还是你们年轻人玩吧。”


    许大茂又看向众人：“你们还有谁报名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回答，许大茂脸一黑，心想都没人报名，这不又成了傻柱的独角戏了嘛。


    不行！


    他又看向韩大宝：“大宝，你这身板儿，拔河比赛不得上啊！”


    韩大宝嘿嘿一笑：“大茂，我们车间里力气比我大的多了去了，轮不到我上。”


    许大茂不死心，看向陈大牛：“大牛，你没报吗？你的力气我们可都知道的。犹记得前几年那次元旦晚会扳手腕的场景，无敌啊！”


    陈大牛摇头：“嗯，我没报...”


    “啊？”许大茂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也太意外了。


    只见陈大牛接着道：“我是没报，不过我们院长帮我报了篮球。”


    “篮球？！”院里人都惊讶了。


    “大牛，你会打篮球吗？”韩大宝好奇地问道。


    “马马虎虎吧，”陈大牛耸耸肩，“我个子高点，站篮下等着接球往里扔就行了。”


    “哦，也对啊。”许大茂一拍大腿，“大牛这身高，站那就是优势，篮板球肯定抢得着。”


    韩二宝叫道：“我以后也要长这么高！”


    “二宝，美得你，”


    傻柱笑道，“你以为长高个儿就能打好球了吗？你有人家大牛能吃吗？人家大牛那工资，我看全贴伙食费里了。”


    他看向老韩，“你爸那点工资都不够养活你的。”


    老韩脸色一黑：“我说柱子，你能不能别打击我家二宝。”


    傻柱没再说话，开始逗弄自己儿子。


    其他人却一阵哄笑，开始七嘴八舌地拿陈大牛的饭量和单身开涮。


    “就是就是，怪不得大牛找不到对象。”


    “你别说，就他这么能吃，谁家姑娘会嫁给他。”


    “我看你们是羡慕嫉妒了。”


    “嫉妒倒不至于，我是真羡慕他能天天吃饱饭啊！”


    陈大牛听着众人蛐蛐他，脸色有些黑：“喂喂，我能吃怎么了？碍着你们了？又没吃你们家大米！”


    “好了好了！”许大茂赶紧打圆场，“说正事，大牛报了篮球，那就是代表咱们院，到时候咱们都去给大牛助助威，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夹杂着几声哄笑。


    许大茂一看气氛尴尬，赶看向旁边的阎埠贵。


    阎埠贵点点头：“散会！”


    第二天下午，趁着病人少，院长把陈大牛和另外四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医院篮球队员，叫到了厂里一个半旧的篮球场上。


    院长宝贝似的抱着一个旧篮球走了过来：“喏，就这一个球了，还是我跟工会好说歹说借来的。


    你们拿着先练练手，熟悉熟悉，比赛完还得还回去，抓紧练吧！”


    陈大牛看着眼前这四位队友，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第一位是一个小个子，叫李东，拿到篮球后就秀了起来，胯下、背后耍得还挺花哨的。


    可没耍两下，球就脱手滚到界外去了。


    另一个叫王小军，此人更绝，接到球后，像捧着个炸弹似的。


    僵硬地拍两下，然后就抱着球不动了，东张西望找人传，那样子能把人给急死。


    剩下两个，高个的叫张强，瘦点的是小庄，他俩稍微强点，能运球跑两步，也能投篮。


    可是那投篮...


    陈大牛看着那歪歪扭扭砸在篮筐上甚至直接三不沾的球，痛苦地捂住了脸。


    “陈...陈医生，”


    小庄凑了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不瞒你说，去年比赛，我们第一场，全场就得了...得了8分。被人打了个58比8。


    第一节就被打花了，后面三节纯属煎熬...太丢人了！”


    陈大牛嘴巴张得大大的，无语望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院长非要抓他这个壮丁了。


    就这队伍，别说前三，能进一球都算烧高香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不爽压了下去。


    既然推不掉，那就得想想办法。


    他对四个眼巴巴看着他的队友道：“这样，比赛的时候，你们拿到球，就一个目标，传给我。


    不管我在哪，只要我伸手要球，就传给我。其他的，你们不用管，看我的就行。”


    “传给你？”李东有点犹豫，“可...可对方要是防你，那怎么办？”


    “防我？”


    陈大牛笑了笑，“你们先把球能传过来再说吧。”


    他说完，一手抓起篮球，走到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