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大茂的哭求后，陈大牛先是张大了嘴巴，紧接着，他猛地闭上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原来是为了看病啊，他还以为是找他算账呢！


    许大茂见陈大牛半天没反应，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开始慢吞吞地提裤子：“算了，大牛，我这病连你也治不好吗？我...我认命了。”


    陈大牛反应过来后，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绝望，赶紧拦住：“哎，等等！谁说我治不好了？你把灯打开，我给你仔细瞧瞧。”


    “啊？！”许大茂提裤子的手顿住了，面露惊喜，“大牛你说真的？好好好，我这就开灯！”


    他踉跄着冲到墙边，“啪嗒”一声拉亮了电灯，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陈大牛虽然早就用精神力扫描过对方了，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他让许大茂坐好，装模作样地给他搭脉，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许大茂的裤裆部位。


    “嗯...”


    陈大牛收回手，“大茂哥，你这问题不少啊。肾精严重不足，气血津液都亏得厉害，还腰膝酸软，有时候还会力不从心，对吗？”


    “对对，你说的都对。”许大茂脸一白，拼命点头。


    “你还有脾湿气虚，轻微的前列腺炎...”陈大牛看了眼对方裤裆，“最关键的是你得了死精症，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


    他每说一句，许大茂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简直面无人色。


    “啪！”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那张协和医院的化验单，拍在桌子上：“你看，大牛，你看看，协和也是这么说的。


    我就想知道，我这病还有救吗？你跟我说实话。”


    陈大牛拿起化验单，简单地扫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大茂哥，按这上面说的，你...你这真的要绝户了啊...”


    “哇...我要绝户了！”


    许大茂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果然...连你也没办法了。呜呜呜...我真是个废物啊！


    娥子离开我是对的，是我耽误人家了，我真是活该啊！我...呜呜...”


    陈大牛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咳...咳，大茂哥，谁说我没办法了？”


    许大茂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陈大牛:“大牛，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陈大牛站起身，身体微微前倾，提高了音量，“你的病，我能治。”


    “你确定？！”许大茂高兴的蹦了起来，一下就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陈大牛，“大牛，协和的老中医都说没把握，你不会是...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故意骗我的吧？”


    “嘿，我骗你干啥？”


    陈大牛嫌弃地推开他，“别人治不了，不代表我治不了，别忘了，我可是专业的，泌尿科专家，懂不懂？”


    “懂，懂，太懂了！”


    许大茂狂喜，又想扑上来，“大牛，我的好兄弟，真是太好了！哥哥有救了！”


    “停停停！”


    陈大牛赶紧后退一步，指了指他的裤子，“你先把你那裤子穿好了，咱们再好好谈。”


    “哦哦哦，对对对。”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系好裤带，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陈大牛，“大牛，你快说，怎么治？要...要动刀子吗？”


    陈大牛慢悠悠地走到椅子边坐下:“咳咳...说了半天，嗓子有点干啊。”


    许大茂秒懂，立刻化身小跟班，屁颠屁颠地倒了杯水，恭敬的递了过来：“来，大牛喝口水，润润嗓子。”


    陈大牛接过杯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咂吧咂吧嘴，手指头搓了搓：“嗯...再来根烟提提神就好了。”


    “哎呀，我的祖宗哎！”


    许大茂急得直跺脚，“你可急死我了！快说吧，只要能治好，我给你买一百条烟，让你抽个够！”


    “哈哈，不逗你了。”


    陈大牛看他真急了，也就不再卖关子了，“行啦，说正事。


    你这病呢，我能治，不用开刀动手术。主要是靠吃药，再配合我的针灸。”


    他比了个六的手势，“时间嘛，起码得半年左右，效果才能稳当。”


    “半年？！”许大茂一听不用动刀子，就已经很开心了，“半年没问题，别说半年，一年我也等！”


    “嗯，不过有几个条件，你必须得做到才行。”


    许大茂点头：“你说。”


    陈大牛竖起手指头：“第一，戒烟，戒酒。”


    许大茂拍了拍胸脯：“没问题，我戒。”


    “第二，”陈大牛继续说，“以后下乡放电影，骑车的时候别坐着了，站着骑。


    遇到坑坑洼洼颠簸的路，就下来推着走。那地方颠簸狠了，对你那玩意儿恢复不好，影响治疗效果。”


    “啊？原来是这样！”许大茂恍然大悟，“那我这病，是不是跟骑车也有点关系？”


    “有一点，但不是主要的。算了不说这些，总之我说的你好记住就行。”


    随后陈大牛又叮嘱了一些饮食作息方面的注意事项，许大茂听得无比认真，就差拿个小本本记下来了。


    这可是关乎他老许家香火的大事，一点马虎不得。


    “行了，基本就这些了。”陈大牛敲敲桌子，“去把纸笔拿来，我先给你开个方子。”


    许大茂赶紧找来纸笔。


    陈大牛唰唰唰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对方：“你就按这个抓药，每周三和周六下午，你抽空来医院找我，我给你扎针。


    方子我会根据你的恢复情况随时调整。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都记住了。放心，我一个字儿都不敢忘！”


    许大茂拿过药方，感觉压在心口大石头终于搬开了，浑身都轻松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牛，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亲兄弟啊！”


    “行了，别肉麻了，那我回去做饭了。”陈大牛摆了摆手，准备走人。


    许大茂看对方要走，才想起来诊费的事情：“那个大牛，多少钱？”


    “哦，药你自己去买就行了，”陈大牛想了想，“至于针灸和诊费嘛，你每月给我两块钱就行。”


    “两块？”许大茂一愣，“大牛，这...这也太少了点吧？要不再加点...”


    “就这样吧，走了。”陈大牛打断他，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走出后院，陈大牛抬头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许大茂啊许大茂，我帮你把病看好，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吧。唉...”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快步走到水池边，端着菜盆回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