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牛把尸体捞了上来，叹了口气，趁没人注意到这，找了个僻静地方把人挖坑埋了。又砍了块木头当墓碑，上面就刻了对方两人的名字。


    “对不住了，是我连累你们了。”他点了三根烟插在坟前，又弯腰鞠了躬，“你们的仇我会报的，黄泉路上走慢点。”


    接下来的几天，陈大牛要么请假，要么就顶别人夜班，天天在城郊转悠，可连黑熊的影子都没见着。黑市上被打击了一波，现在也是风平浪静的，他猜测那伙人应该暂时收手，躲起来了。


    这天他正在医院里帮人值夜班，刀疤老李派人过来传话：“陈医生，您要找的人出现了！”


    陈大牛立刻对值班的另一个医生说:“吴医生，我这有事要出去一阵，您看您能不能帮忙顶住？”说着他推过去一包中华烟。


    吴医生笑嘻嘻的收下烟:“没问题，你去忙你的事吧，反正晚上病人就不多。”


    “那太谢谢您了。”


    陈大牛说完后，就和等在医院外的小弟赶了过去。


    到了黑市，刀疤老李看到他来，指着远处一个瘦猴似的男人：“那是黑熊的小弟，刚来买烟和一些粮食。”


    陈大牛望去，是个矮个瘦子，掏出五张大黑十递给老李:“谢了，李哥。”


    刀疤李想拒绝，不过陈大牛此时已经悄悄的跟上了矮瘦子。


    瘦子离开黑市后，七拐八绕，走了许久，离开了城南，在靠近其它县的边界上的一座破房子里停了下来。


    陈大牛心想，原来在这，害得老子在城郊找了那么长时间，还真会找地方。


    他躲在房屋外的下坡处，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大哥啥时候回来？”瘦子问。


    “后天吧，说是找到大买家了。”另一个声音回答。


    “那批货能卖多少？”


    “起码这个数！”


    陈大牛听见了手指弹响的声音，估计是在比划价钱。他悄悄退开，心里有数了，既然黑熊不在这，他们三天后交易，那时黑熊肯定会出现。


    回到医院，陈大牛和吴医生打个招呼，就继续值起了夜班。


    一边上班一边琢磨着，怎么对付那帮人。


    “黑熊手下至少有六七个人，很好解决。至于他背后的靠山...会不会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陈大牛一拍脑袋，“靠，荒郊野岭的，毁尸灭迹，再大的靠山也查不到我。”


    下班后，他又去了对方的破房子附近踩点。这回看得更仔细，房子只有前后两个门，窗户都用木板给钉死了。院里停着辆三轮车，估计是用来运货的。


    陈大牛记下地形，绕到房子后面。墙根堆着几个空酒瓶，看来这帮人经常喝酒。他拿起个瓶子看了看，呵呵，还是是茅子。


    “真踏马的会享受。”陈大牛冷笑，用抢来的钱买酒喝，也不怕喝死。


    见此时黑熊还是没有回来，他冷哼一声走了，“让你多活两天，便宜你了。”


    第三天傍晚，陈大牛下班后就直奔那破房子处。


    到了地方，他找到了比较好的观察点，开始猫着身。天刚擦黑，破房子里就亮起了光。


    没一会儿，就看见瘦子带着两个人出来放哨。巡视了几圈后，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三轮车的动静。


    陈大牛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满脸大胡子，活像头狗熊。


    他眯了眯眼，看来这位就是张九如说的正主了，刘大胡子，也就是黑熊。


    黑熊进屋没多久，陈大牛刚要行动，他的耳朵一动，听到了远处有吉普车的声音传来。按下心中的疑惑，他又重新趴下，看看对方什么来路。


    没一会儿，走来个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其中一人拎着个皮箱子，另一人腰包鼓鼓的，显然是带了真家伙。


    两人在门口和黑熊说了几句，然后黑熊就带上两小弟和对方坐车离开了。


    他没有去追，因为对方的相貌已经被他记住了，加上留下的汽车压痕，以他的速度，对方跑不了。


    等他们走后，屋里的人开始往外搬东西。陈大牛看见有好几个木箱子被装上了三轮车。他没再等待，直接翻墙进了院子。


    小弟们一看有人进来，连忙警惕，招呼着围了过来。有的拿刀子，有的拿棍子，还有一个直接掏出了枪。


    “小子，活的不耐烦了，跑爷爷地盘撒野！”


    陈大牛懒得废话，直接冲了过去，一拳一个直接放倒。拿枪的那个人，连枪的保险都还没开，就被他一拳爆了头。


    其他的四个小弟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起不来了。


    陈大牛走了过去，挨个把他们的腿脚都踩断了，就没再理会对方的惨嚎。


    进了对方的屋里搜了一圈，找到个破布包，他认得这是张九如的。打开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叹口气，他把布包收进空间，走了出去。


    看见地上惨叫的四个人，走到那个矮瘦子面前蹲下。拍了拍对方:“黑熊要你们把东西带到什么地方交易？”


    “嘶，啊，我...我不知道。”


    陈大牛从怀里掏出枪顶在他脑门上：“再想想。”


    “城...城南郊区的破砖窑！老大让我们等到深夜，把东西带到那里。”瘦子吓得都尿了裤子，可他的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知道他还有什么藏东西的地方吗？”陈大牛发出疑问，因为他在这里竟然没找到大黄鱼啥的，感觉有点不合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家伙分了好几个地方藏东西。


    瘦子忍着腿上的剧痛，哆哆嗦嗦的道:“这我真不知道，老大藏东西时，从来都不叫我们跟着。”


    陈大牛看对方不似说谎，满意的点头，收回了手上的枪。


    瘦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陈大牛说:“这样啊，看来你们都没用了。”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大牛拍了拍手，然后走向其他人。其他三个人看他过来，都拼命的往后爬着，想要远离对方。


    “爷爷救命啊！”


    “放了我吧，求你了！”


    陈大牛没理会对方的哭饶，一巴掌一个，都被爆了头。


    “还好掌控好了力道，否则肯定会粘自己一身血污。”


    他把几人的尸体收进空间，然后走到三轮车旁，把三个箱子打开。


    “嚯，不少古董嘛，这下可都便宜我了。”


    他又在箱子里翻了翻，在最下面的那个箱子里发现了个宋代的汝窑碗，“找到你了。”


    陈大牛端详片刻，觉得张九如确实厉害，这东西都能收到。按他的眼光看，这碗起码比什么鸡缸杯值钱多了。


    把三个大箱子都收入空间后，又把现扬的痕迹打扫了下，然后他就快步的离开了。


    陈大牛找人时，就知道那个破砖窑的，离这儿不是很远，以他的速度不到十分钟就能赶到。


    辨别了方向，他开始加速前进。没几分钟，他就来到了破砖窑。


    远远就看见黑熊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在抽着烟，有说有笑的。吉普车旁边站着另一个穿中山装的和黑熊的两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