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没事吧？”同车间的女工递来手帕。


    秦淮茹摆摆手：“可能就是吃坏肚子了...”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恶心。


    中午吃饭时，闻到油腥味又想吐。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这感觉她太熟悉了，跟怀棒梗和小当时一模一样。


    “自己不会是怀孕了吧？”


    回到车间后，整个下午她都心神不宁的。干活时，被机油味一冲，她又差点吐了出来。


    易中海见不对劲，忙凑过来问：“怎么了淮茹？脸色这么差。”


    “可能是感冒了。”秦淮茹躲开他关切的目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铃一响，她就第一个冲出了车间，直奔医院。易中海在后面叫她，她都没理。


    她没选择去职工医院，因为她怕陈大牛知道。到时候，可就瞒不住了。


    她选择去了二院，挂号时秦淮茹的手都在发抖，差点把证件掉落在地上。


    旁边的大妈看到她这样子，上前关心的问:“同志，你没事吧？”


    秦淮茹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没事。”


    大妈也是有经验的:“同志，你这样子，一看就是没吃东西，我这里有块糖，你含在嘴里，很快就好了。”


    秦淮茹接过糖:“谢谢。”


    还没等她把糖含在嘴里，医生叫到了她的号。等检查过后，女医生推了推眼镜。


    “恭喜你同志，你怀孕了。”


    秦淮茹虽说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这结果给惊得不轻。


    医生看她脸色苍白，连忙问:“同志，你怎么了？”


    秦淮茹拿出刚刚大妈给的糖块塞进嘴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事，有点饿了。”


    “没事就好。”


    秦淮茹抓住医生的手臂:“医生，能确定孩子怀了多长时间了吗？”


    “妊娠五到六周。”


    秦淮茹脑子“嗡”的一声。五到六周...那会儿贾东旭还没死，临死前那晚确实有过。可东旭死后没几天，她跟易中海在地窖里也...


    “医生，能...能再精确点吗？”秦淮茹声音发颤。


    “现在设备只能看到这样了。”女医生合上病历本，“你末次月事什么时候来的？”


    秦淮茹算了算日子，后背直冒冷汗。这孩子不好说，可能是贾东旭的，也可能是易中海的...


    拿着报告单走出医院后，冷风一吹，秦淮茹瞬间清醒了点。不管是谁的种，现在都只能是贾东旭的遗腹子。


    可易中海那边...


    她摸着肚子，突然有了主意。


    回到家，贾张氏正在纳鞋底。秦淮茹强打精神开始做饭，炒白菜时油烟一呛，又捂着嘴跑出去干呕了。


    “你这是...”贾张氏眼睛一亮，“有了？”


    秦淮茹心里一横：“嗯，东旭走前那晚，我和他有过。”


    “哎哟我的乖孙！”贾张氏一拍大腿，“准是个小子！东旭在天有灵啊！”


    “妈，街坊邻居会不会说闲话？”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说什么闲话？我儿子的种，谁说闲话我挠死他！”


    “对，这是东旭的孩子，谁说闲话，我就去告他。”


    贾张氏对秦淮茹的反应很是满意。


    第二天上班，易中海把秦淮茹堵在了工具间：“昨天下班，干嘛躲着我？”


    “干爹...”秦淮茹压低声音，“我有了。”


    “什么有了？”易中海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我...我的？”


    秦淮茹点点头，“医生说五周多...那会儿东旭刚走...”


    易中海一听，激动得手直抖。快五十的人了，突然听说要有后了，差点没站稳。他双手合十，一下跪在地上:“谢谢满天神佛保佑，我易中海终于有后了！”


    他起身抱着秦淮茹猛亲，“淮茹，你是我易家的大功臣。我易中海终于不是绝户了！”


    秦淮茹推开易中海:“干爹，这还在上班呢！”


    易中海脸色讪讪:“激动了，激动了。”


    秦淮茹趁机提出要求：“干爹，我想换个工作。车间活太重，我怕这孩子...”


    易中海脸色一变:“是得好好养着，”随即咬咬牙，“我想想办法，你先别声张。”


    秦淮茹很是乖巧的点头。


    当天晚上，易中海揣着两根小黄鱼去了李副厂长家。李怀德见他来很是诧异，在他心里易中海一直是杨厂长那边的人。


    易中海也不废话，直接说明了来意。李怀德当然不会同意，可等易中海掏出两根小黄鱼时，他有些绷不住了。


    不是，你拿这个考验干部？你看人真准！！


    李怀德最后松口了：“我可以把她调入食堂，但是工资得降，一个月二十一块。”


    “成！”易中海满口答应。二十一就二十一，反正有他贴补。


    第二天中午，秦淮茹被就叫到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叼着烟，眯眼打量她，没想到厂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工，可惜怀孕了。


    “小秦啊，你的事易工已经对我说了。”


    秦淮茹绞着手指，没有出声。李怀德看她样子，越看越喜欢。家里的母老虎太强势了，他也就在厂里和刘岚解解馋。


    现在遇到个比刘岚还好看的，有些心痒难耐。不过，这事急不得。


    他是有原则的人，一般都是女人找他，而不是他找女人。


    “现在食堂缺个帮厨，你去吧。”李怀德拉开抽屉，写了张纸条递给对方，“明天去三食堂，找食堂副主任报到。”


    秦淮茹差点哭出来，食堂活轻快，还能带剩菜回家。更重要的是，不用天天在车间面对易中海了。


    调令下来那天，车间里瞬间炸锅了。


    “凭啥啊？才来几天就调走？”


    “人家有门路呗...”说话的人还指了指易中海。


    秦淮茹低着头收拾工具，全当没听见。


    当然也有说好听的。了解详情，知道秦淮茹怀孕的，都夸厂里体恤遗孀。


    秦淮茹拿着调令，走到车间门口，回头看了眼贾东旭出事的机床，心里说不上啥滋味。


    食堂的副主任是个老头，接到通知后直挠头：“既然是李副厂长的安排，那么你去三食堂找何雨柱报到吧。”


    秦淮茹立刻弯腰鞠躬，表示感谢。


    傻柱见到秦姐来他食堂干活，别提多高兴了。只见傻柱乐得见牙不见眼：“秦姐放心，以后我罩着你！”


    他一想到以后每天都和秦姐在一起干活，就别提多美了。不过随即想到了自己现在正在谈的对象，兴奋的心情又很快平复下来。


    秦淮茹却是勉强笑笑，她现在看见傻柱就想起那个地窖，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感觉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