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怎么感觉自己不干净了？还是回家打点水冲冲吧！”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傍晚，还没进院门，就见一个小孩跑了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


    “大牛哥哥，有个大胡子叔叔要见你！”


    陈大牛蹲下身子看着小朋友问道:“二蛋，知道是谁吗？”


    二蛋摇头:“不知道，是个外国人，给了我纸条，叫我交给你。”


    陈大牛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掏出五毛钱给二蛋:“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二蛋点了点头，他可是知道大牛哥哥是个好人。


    看着二蛋离开，陈大牛打开纸条，上面用俄语写着:七点，老莫见。


    由于时间还早，陈大牛决定先回去冲个凉，否则总感觉身上不自在。


    提着水桶去中院打水，发现傻柱正追着许大茂满院子跑，而围观的众人也乐呵呵的看着，没人上前阻止。


    陈大牛也没搭理，以前看许大茂挨打还能上前劝诫下，但后来许大茂就喜欢找虐，喜欢这种调调，他也就懒得管了。


    看着正在接水的陈大牛，许大茂仿佛找到了救星，连忙向陈大牛这边跑来，边跑边叫:“大牛兄弟救我，傻柱他要杀了我！”


    傻柱看到跑到陈大牛身后的许大茂，停下脚步，对陈大牛道:“大牛，不关你事，你让让。”


    陈大牛让开身位，做出个请便的手势。


    许大茂顿时慌了，傻柱狞笑着握了握拳头，一步步朝着许大茂走来。


    “傻柱，你不要过来啊！”


    “傻茂，看拳！”


    许大茂看着冲来的傻柱，连忙抓着陈大牛开始转圈躲避。


    陈大牛可不惯着他，甩开他的手往旁边躲。


    许大茂怎能放弃这挡箭牌，死命的缠着陈大牛，让傻柱的拳头根本抡不下来。


    陈大牛看着围着自己绕圈的两人有些眼晕，连忙抓住许大茂的身体，举了起来，直接扔给傻柱。


    “接着！”


    傻柱下意识的两手去接，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躲开，顿时两人滚作一团。


    陈大牛没管地上“哎呦哎呦”叫唤的两人，问道旁边看戏的阎埠贵:“阎老师，他俩什么情况？怎么没人管管？”


    阎埠贵抬了抬眼镜，看了看旁边的易中海，见易中海没有说话，开口道:“你没来之前，许大茂嚷嚷着傻柱偷看秦淮茹洗衣服，秦淮茹委屈的跑回家哭了。”


    “东旭找了老易，叫老易让傻柱给个说法。傻柱说许大茂污蔑，想坏了两家名声，接着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那许大茂确实该打！不过，洗个衣服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


    阎埠贵朝着依偎在贾东旭怀里的秦淮茹努了努嘴。


    陈大牛看去，只见秦淮茹穿着清凉的短袖，因为身材傲人，贴身的肚兜颜色清晰可见。


    贾张氏注意到别人的视线，挡在秦淮茹身前，嘴里小声骂道:“秦淮茹，你个骚货，还不赶紧进屋去。”


    贾东旭刚想还口，不过他也注意到了别人目光，连忙带秦淮茹进屋。


    易中海开口了:“都散了吧！”


    其实这些小事他都懒得管，他现在愁的是贾家现在频繁的朝他借钱借粮，他不想平白的付出而没有收获。


    众人看没热闹看了，也都纷纷散开回家。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也爬了起来，互相瞪着对方，然后又齐齐瞪了陈大牛一眼，哼的一声转身各自离开。


    陈大牛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


    回到家里，把门关好，刚脱完衣服准备擦身，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谁啊？”


    “是我。”


    陈大牛一听是于莉的声音，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


    “阎家嫂子，你有事待会儿再说，我现在不方便开门。”


    于莉听到里面的水声，猜到陈大牛可能在里面洗澡，顿时面色羞红，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那个，你先忙，我下次再找你说。”


    陈大牛听到外面离去的脚步声，摇摇头:“毛病。”


    快到七点时，陈大牛来到了老莫。看到角落里坐着的尼古拉，走了过去。


    尼古拉见到陈大牛很是高兴，两人也是好几个月没见了。


    递给陈大牛杯伏特加，说道:“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尼古拉大叔，你不是说我们最好不要见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吗？”


    “陈，我要走了，在临走时，想来看看你，我的朋友。”


    陈大牛一听对方要走，放下手中大列巴，问道:“你们这批专家都要走了吗？”


    尼古拉压低声音:“是的，接到了上面的撤离通知，这月底就要全部离开了。”


    陈大牛早就知道这天会来，算算时间应该是召开了布加勒斯特会议。（1960年6月在罗马尼亚召开）


    听李怀德他们讲过，厂里最近总是开会，就是商量这些毛熊专家走后，一些项目怎么进行下去。


    尼古拉见陈大牛不说话，也自顾自的喝着伏特加，一时间扬面都有些消沉和低迷。


    陈大牛长叹口气，拿起酒杯和尼古拉碰了一杯，说道:“您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


    陈大牛惊讶:“这么快！”


    尼古拉压低声音:“陈，跟我回千顶之城吧，那里才是你的舞台。卡佳也在那边，到时你们可以一起生活。”


    陈大牛手一顿，摇摇头道:“抱歉尼古拉，我家祖坟还在东北呢，我肯定不会走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尼古拉苦笑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递给陈大牛:“送你的。”


    “什么东西？”


    陈大牛打开牛皮纸袋，纸袋里是一些画着柴油机的图纸，密密麻麻的用着俄语标注。


    “这是我最新设计的柴油机改良方案，连我们国家都还没生产，我也不知道此方案行不行，送你了。”


    陈大牛心下有些感动，这老毛子是真把他当自己人。


    于是问道:“这个给我，你会不会挨处分？”


    尼古拉摸了摸大胡子，笑道:“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没人知道，你放心大胆的用。”


    他放下酒杯，直视陈大牛眼睛，“我很看好你们，你们虽然穷，但是工人都很吃苦，迟早会赶上我们国家的。”


    陈大牛收好图纸，低声说了句:“谢谢您尼古拉同志！”


    尼古拉撇撇嘴:“叫啥同志，多生分！”


    陈大牛有些尴尬，讪笑道:“我也送您个东西。”


    他伸手进口袋里，从空间里拿出了个和田玉的手把件给了对方。


    “黑市淘来的，您戴着玩。”


    尼古拉摩挲着刻有老寿星的玉把件：“你们华夏龙国人真有意思，都穷得吃不上饭，却舍得在玩物上花心思。”


    “我又不差钱。”


    陈大牛眯眼望向窗外:“不知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了？”


    “总会相见的。”尼古拉说完看了看手表，“我得回去了，晚上还有个送行会要开。”


    陈大牛站起身和对方拥抱:“尼古拉叔叔，您要保重！”


    尼古拉拍拍对方后背:“嚯，真结实啊。”


    然后和陈大牛分开后道:“账我已经结了，你在这好好吃一顿。再见了，我的朋友。”


    “再见了。”


    陈大牛望着窗外尼古拉越走越远的背影，摸了摸手里的牛皮袋。


    他在想，等毛熊人单方面撕毁条约时，他的混血身份会不会被带去调查问话。


    “看来得要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