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赐婚

作品:《全家偷听我心声自保,我只想囤钱跑路

    沈昭昭被他极具攻击性的眼神看得心脏一缩,瞬间怂了,默默往沈砚舟身后缩,小声嘀咕:“不给就不给嘛,还这么凶。”


    沈砚舟配合地将她挡在身后。


    “王爷。”沈砚舟耐着性子,试图继续劝说,“女儿家的手帕留在王爷身边到底不合适,还请王爷能还回来。”


    但谢止灼却丝毫不打算配合,眼神冷漠地瞧着他:“沈大人是在跟本王讲条件?”


    “不敢,下官只是为王爷着想。王爷强留姑娘家的手帕这种事传出去,只怕于王爷的名声也不利。”沈砚舟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谢止灼不以为意地道:“虚名而已,本王何时在意过?沈大人要是不想顾及沈小姐的名声的话,尽管去传。”


    说完,谢止灼转过身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砚舟脸色瞬间黑沉。


    沈昭昭戳了戳沈砚舟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我们要走吗?”


    听到沈昭昭的声音,沈砚舟缓了缓脸色,而后才转过头,冲着沈昭昭安抚地笑笑,点头道:“嗯,我们回家。”


    沈昭昭亦步亦趋地跟着沈砚舟。


    两人一直走出瑄王府,沈昭昭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待坐上马车,沈昭昭再次开口:“大哥,我的手帕怎么办?”


    “放心,大哥会想办法给你拿回来的。”沈砚舟语气温和,眼底却一片森然。


    回到沈府后,沈砚舟便直奔书房。


    “爹。”


    沈砚舟敲了敲书房门走进去。


    他进来时沈昂正在看密信,听到沈砚舟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来:“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想跟你。”


    “爹的事先放放,还是我先跟爹说说瑄王府之行吧。”沈砚舟大步走到书桌旁坐下,将在瑄王府的经历,大略给沈昂说了一遍。


    说到谢止灼拿手帕威胁沈昭昭往后务必随叫随到时,沈砚舟沉声道:“爹,谢止灼怕是盯上昭昭了。”


    “你的意思是,他看上昭昭了?”沈昂一愣。


    沈砚舟听到这话,心里莫名一梗,对沈昂这句“他看上昭昭了”打心底生出一股排斥来。


    但沈砚舟很快便将这股排斥压了下去,反驳道:“我瞧着不像。”


    “那他盯着昭昭干什么?不会是……”沈昂表情一变,刚想说什么,便又被沈砚舟打断:“应当不是,我观察过谢止灼,他应当听不见昭昭的心声。”


    “那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沈昂觉得很奇怪,“他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总归有个原因吧。”


    具体是什么原因,沈砚舟从瑄王府出来到现在,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有一点沈砚舟很清楚。


    “不管谢止灼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们都不可以让昭昭落到谢止灼的手里。”


    “嗯,你说得对。”沈昂点了点头,而后欣慰地看着沈砚舟道,“你既然这么说,想必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了。”


    “是,儿子已经想到法子了。”沈砚舟点头,“我从昭昭的心声里得知,边防图一案谢止灼注定查不出真凶,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卖太子一个人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莫不是想参与党争?你不要忘了,我之前便立下过规矩,我永宁侯府的人,绝不可以参与党争。”沈昂警告般看着他。


    沈砚舟摇摇头:“爹的话儿子怎么敢忘,但太子乃是姜国即定的储君,也是姜国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国君,我永宁侯府效忠太子与效忠皇上有何区别?”


    “更何况如今的谢止灼不过是个拨了指甲的老虎,连自己的封地都去不了,只能待在京城活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虽说还有些余威,但只要我们再推几把,谢止灼就离死不远了,又哪来的能耐与太子争夺国君之位?”


    “反倒是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转移谢止灼的注意力,护下昭昭。”


    沈砚舟神色沉凝,有条不紊地叙述着自己的想法。


    沈昂听完,不禁露出深思的神色。


    片刻后,他凝重地摇了摇头:“不可。”


    “虽说太子是储君,但皇上毕竟还在位,而且正值壮年,以皇上那多疑的性情,如此让他知道我们站队了太子,必定会怀疑我们图谋不轨。”


    但沈昭昭也得救。


    沈家的凄惨下场还悬在他们的头顶上,在沈家还未完全脱险之前,他绝不能让沈昭昭有事。


    沈昂想了想,对沈砚舟道:“这样,这件事你找个机会透给太子,但记住,只许透这一件事,我沈家绝不可以站队,即使是太子也不可以!”


    见沈昂这么说,沈砚舟只能点头称是。


    他正要离开,沈昂忽然又叫住他:“你等等,你要说的事说完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前些日子我入宫见了皇上,跟他说了退婚的事。”


    听见“退婚”两个字,沈砚舟心口一跳,抬头看向沈昂,急切道:“皇上如何说?”


    “皇上震怒,当即就将裴驰叫进宫来训斥了一遍,但沈裴两家退婚的事,皇上即拒绝了。”看着脸色猛变的沈砚舟,沈昂立刻补充道,“但联姻之人换成了裴家的庶女裴睛霜。”


    沈砚舟闻言,心头那颗狂跳的心,瞬间一滞。


    裴晴霜?脑中浮现出那个看似文弱,却思维敏捷,探究不出心思的女子。


    他是沈家子,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若是从前,他大可以不在乎这些虚名,稀里糊涂将后宅日子过了。


    可如今得知圣上配婚背后的谋划,又想起沈昭昭澄澈狡黠的双眼……


    “我知你不愿,裴家出了个裴晴雪足见其家风不正,圣上有意制衡沈、裴两家,竟是宁愿换一个女儿,这婚约都要硬维系下去。”


    沈昂轻轻叹了口气,哪里看不出儿子的心思,从前未见他对男女之事多有上心,乍然就要成婚,这婚事背后还填着算计。


    指尖轻轻嵌入掌心,沈砚舟强行按下心里日益清晰的心思:“我非不愿,只是裴家女绝非善类,抗旨自是不能的,眼下只有走一步看百步,看顾好昭昭,保下我沈家的清誉和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