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做个买卖

作品:《全家偷听我心声自保,我只想囤钱跑路

    “把尸体烧了,熏香、泼洒雄黄酒杀菌,立刻派人去埋伏他说的茶楼,切记,别打草惊蛇。”


    谢止灼没有一丝表情,看着眼前的刺客出气多过进气,最终死不瞑目,就如同在看风景一般。


    “是。”闵安做事滴水不漏,不到一炷香就将人手安排妥帖。


    走出阴暗潮湿的地牢,外面的风刮在身上,还真是让人心生寒意。


    手上不知何时沾上了脏污的血渍,谢止灼没多想,从身上翻出一块软布擦拭干净。


    擦完才反应过来,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布是沈昭昭的那半块手帕。


    此刻原本香软的手帕不仅皱巴巴的,还沾上了腌臜的污迹,谢止灼没来由地烦躁,眉头紧锁。


    “去找婢女洗干净,顺便熨烫一下,反正弄得跟原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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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一夜之间出现邪异教派,不少教徒竟都因信教而自杀身亡。


    早上皇帝询问众人看法,他自是主张找到教主,将这种毒害人的教派一锅端了。


    谁知太子又在此时假仁假义:“七弟此举不妥,那些信教徒也是家中的父亲、孩子、妻子,只是受人蒙蔽才至如此,若是让儿臣的门客都去同他们讲解仁义之道,他们定能弃暗投明。”


    谢止灼暗暗咬牙,伪君子。


    等他那群只会死读书的蠢门客去感化,恐怕国家的栋梁都被邪教所害,死的差不多了。


    更可恨的是皇帝偏心太子,虽然私下里让他尽力铲除邪教徒,但表面上还是赞许了太子的做法,让那些蠢钝如猪的门客都去做那些所谓的感化之事。


    出了宫门,谢止灼便叫来了闵安。


    “沈昭昭最近在做什么?”


    她能未卜先知,是否也知道此事其中端倪?


    “回禀王爷,沈小姐在家中搜罗了一些钱财,似乎筹谋着要在京城租一家铺子,做些什么生意?”


    “做生意?你去告诉她,本王现在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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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昭这两日的确是没有闲着。


    【看来沈家是不打算放我走了,难不成我真要被一起连坐?】


    【不行不行,作为新时代女性,绝不能坐以待毙。】


    想全身而退,逃出京城,最好的办法就是假死。


    可假死药哪里那么易得,更何况就算逃出了京城,她一个瘦弱的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能靠什么生活?


    眼下,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哎呀,阿兄你就同意了吧,我就是喜欢做生意而已,而且赚到了钱我肯定给阿兄花。”


    看着沈昭昭扯着自己的袖子,软嗓哀求着,沈砚舟差点就要缴械投降:“不是怕亏钱不让你去,现在外面乱的很,再说了,你一个大小姐在外面抛头露面,难免外人不说我沈家亏待了女儿。”


    【什么亏不亏待,沈云薇才是你们的女儿呢,要是真不亏待我,就赶紧把我赶出去,荣华富贵我没享,你凄惨潦倒别拉上我呀。】


    小没良心的。


    沈砚舟心中腹诽,还荣华富贵没享,不管是沈云薇回来之前,还是之后,她的吃穿用度放在整个京城都是顶尖的。


    光是早餐就有八样点心十二样小菜和粥品。


    “哎呀阿兄,人家只会夸赞咱们沈家家风正,连家里的女儿都知道要自食其力,做买卖孝顺家人呢。”


    【唉,真是不近人情,果然男人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这下连我这个妹妹都忘了。】


    这话她只是在心中悄悄揶揄,沈砚舟的婚事或许也有身不由己之处。


    她没那么坏,揭人伤疤。


    这些话语撞进沈砚舟耳中,却是让他愣了愣。


    呵,他会因为一个被安排的妻子,一个自己根本没有感情的妻子,就忘了自己的家人?


    他至今还记得幼时,沈昭昭被其他贵女欺负,他为了保护妹妹被刮伤了脸,沈昭昭心疼地给他敷了好几天的药,生怕他留疤。


    男子莹润的目光暗了暗,原来她就是这样想自己的:“你放心,阿兄不至于受人蒙蔽。你想做什么生意,阿兄可以给你安排些人手。”


    【嗯?松口了?哈哈哈太棒啦!以后我就是沈砚舟的狗腿子。】


    “谢谢阿兄,阿兄对我最好了!”


    【不过人手什么的就不要了吧,要是沈家的人混进来,我还怎么把赚的银子都收进小金库?】


    少女蹦跳着跑远了,看着她裙摆晃荡出水波的形状,沈砚舟只觉得那些水波都荡进了自己的左胸,心口生疼,好疼……


    沈昭昭带着秋心气宇轩昂地上街看铺面,她想着先租了店面,利用自己和书中古人的信息差,卖些护肤、彩妆。


    若能打响沈氏名号,接着卖些周边产品,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沈小姐,你再仔细看看,我这铺面可是整条街最热闹的地方,你这样对半压租金的,要不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细皮嫩肉的小郎君眼看就要不伺候,沈昭昭连忙改口:“别别别,我再提一成,你这铺子我是真心想要,要不我才不在这浪费时辰呢。”


    “得了吧,你们这些世家小姐说是出来做生意,其实就是玩银子,玩票子,前几天来了个李小姐,租了半月说不租了,早些前儿来个赵小姐,租了一个月人影就没了。”


    “我这虽然就是个书肆,但也卖的都是孔孟真传,如今我中了秀才,专心备考才想着出租的。”


    小郎君谈价谈的不乐意了,脸也挂了起来。


    沈昭昭最是见不得俊俏公子伤心,更别说还是个读书人:“我和她们可不一样,我是正经做买卖的。你别小瞧我,就你这屋里的这些破书,一天时间,我就能给你全卖出去!”


    小秀才显然是不信:“姑奶奶,你就别诓骗我了,你在这儿打趣我有什么好处。”


    沈昭昭从柜头抽了张纸出来,拍在桌上。


    “谁哄骗你了!咱们白纸黑字立证,倘若三日内,我卖不出去你这满屋子的书,原本打算租你铺子的半成租金,我直接送你!”


    听着,小秀才眼睛就一亮。


    沈昭昭话锋一转:“若是我卖出去了,那你就得按我说的半成月租,将这铺子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