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怀过他的孩子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一进入酒楼,热闹喧嚣之声接踵而来,一楼座无虚席,店小二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钱柜后头的掌柜正拨弄着算盘珠子,一抬头瞧见两位打扮精致的姑娘进得店中,立时放下了手上的活计,绕过钱柜出来相迎。


    “二位是住店,还是用饭呢?”


    晋乐熹环视一圈,试图从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掌柜的,刚才有一个戴着幕篱的姑娘进来,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抱歉啊姑娘,醉清风里来来往往都是客人,我这……确实是没有注意,实在是抱歉啊。”掌柜客气的道着歉。


    晋乐熹不在意,转而又问:“那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苗娆娘,或者是谢沛然的客人入住?他们现在在哪个房间?”


    晋乐熹问得直接,又这般点名道姓的要具体房间位置,立时便引起了掌柜的警惕心。


    他谨慎的打量着二人,脸上客气的笑容淡了下来。


    但开门做生意讲究和气,明知二人是有备而来,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婉拒道:“实在抱歉姑娘,鄙店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隐私。二位姑娘如果不是住店或者用饭,那便请回吧。”


    掌柜做了请的手势,俨然有谢客的意思。


    “还望掌柜行个方便。”


    闻岫宁从袖中取出一枚沉甸甸的荷包,正要朝掌柜的递过去,便见掌柜后退半步,伸手推拒了。


    这一次,连表面的客气都消失不见。


    掌柜沉下了脸色,再次拒客:“二位姑娘还是请回吧。”


    闻岫宁脸色一白,没成想这次连银子都不好使了。


    醉清风掌柜见二人不动,伸手招来两个护卫,大有要将人强行请出去的架势。


    晋乐熹伸手将闻岫宁拉到身后,迅速从怀中摸出一物,递到掌柜的面前。


    “银子不好使,那牌子好不好使呢?”


    她沉着脸亮出一枚牌子,掌柜凑过头来,待看清楚上头“西平王府”四个大字时,立时面色一变,再次恭敬揖礼。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郡主恕罪。”


    晋乐熹将令牌收回:“本郡主无意为难你,但这两个人惹到了本郡主,本郡主今日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他们住在哪儿,本郡主只同他们算账,绝不为难你。”


    掌柜尚且有些犹豫,抬眸见晋乐熹瞪了瞪眼,强权压头,便再也不敢隐瞒。


    “小人为郡主引路。”


    掌柜咬咬牙,最终还是松了口。


    他在前为晋乐熹二人引路,小心避开醉清风的客人,一路直往三楼去。


    不同于楼下的喧嚣,三楼明显清净许多,楼道尽头燃着熏香,淡淡的,却沁人心脾。


    掌柜引着二人来到一间挂着“清池”牌子的房间前,低声道:“那二位就住在这里。”


    晋乐熹颔首,从闻岫宁手中将荷包接过,不顾掌柜反对,强硬地塞到了他的手中。


    她压低声音道:“我不为难你,但今日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不许对外透露一个字。”


    掌柜手中托着那枚沉甸甸的荷包,心也跟着一沉。但他到底不敢忤逆晋乐熹的意思,只默默收起了荷包,转身下了楼。


    楼道安静,晋乐熹和闻岫宁相视一眼,却进了“清池”的隔壁房间。


    晋乐熹将房门小心掩上,转过身,刚要开口,便见阿宁冲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隔壁。


    她瞬间心领神会,乖乖闭上了嘴,随她一块儿走向那道墙壁,附耳过去。


    对面谈话的声音隐隐绰绰的传了过来。


    “你想要什么不如直说,只要你肯离开谢沛然,我都能依你。”


    是沈鱼薇的声音。


    她对面的女子着烟霞对襟裙,头戴步摇,妆容精致,瞧着年岁也不过二十上下,媚眼如波,仪态风流。


    听罢这话,苗娆娘掩唇笑了笑:“我想要的,就怕表嫂你给不起。”


    面对挑衅,沈鱼薇着实是被气得狠了,搁在桌上的手收紧成拳,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


    苗娆娘眼波流转,扯出个讥嘲的弧度来:“我要谢少夫人的位置,你能给的起吗?”


    “贱人!”


    “嘭”一声,沈鱼薇拂袖将手边的茶盏横扫到地,发出坠地的一声响。


    隔壁的晋乐熹听见声响,身形一动,唯恐出了什么事情便要冲出门去。


    但好在闻岫宁冷静,及时拉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少安勿躁。


    以上次在清风坳的邸店中曾发生过的事情来看,杯子摔碎多半只是沈鱼薇泄愤的举动,若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会叫出声来。


    两人再次贴耳靠近,细细聆听。


    “表嫂,你身怀六甲,何必动怒呢?”


    苗娆娘放下手中茶杯:“要真是动了胎气,那如何使得?”


    “你趁着我有孕的间隙,和谢沛然勾搭成奸,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影响了苗、谢两家的声誉,婆母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沈鱼薇气得浑身颤抖,仍不肯在苗娆娘的面前落了下风。


    她实在是恨呐,恨自己眼瞎,竟然觉得苗娆娘可怜,松了口让她住进了谢府。


    如今苗娆娘和谢沛然之间有了首尾,她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自作自受。


    “呵呵呵呵!”


    苗娆娘以袖掩唇,娇娇的笑出声来,眉眼弯弯,带着几分风流韵味。


    她眼角微挑,凝着沈鱼薇时还带了些怜悯的意味:“表嫂啊表嫂,你当真以为我和表哥在一起,就是近几个月才发生的事情吗?”


    沈鱼薇倏然睁大眼,一个不好的念头划过心房,叫她如坠冰窖,通体发凉。


    只见苗娆娘起身,在屋中踱步,视线眺望远处,似在追忆一般。


    “我与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候表哥就许诺过我,等我长大一些,他便迎娶我过门……”


    “可惜天不遂人愿,表哥竟然娶了你。”


    苗娆娘回眸睇来,眼如毒蛇,幽幽泛着寒光:“也不怕告诉你实话,其实我早就是表哥的人了。书房被你撞见那次,是我不想隐藏了,特意叫你看见的。”


    “你瞧,表哥这不是跟你摊牌了吗?”


    苗娆娘绕到沈鱼薇身后,纤纤玉手搭上她颤抖的双肩,伏腰凑近。


    红唇贴在沈鱼薇耳畔,吐出的字眼儿冰冷而又锐利,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刮在沈鱼薇的心上。


    她说:“知道表哥为什么对我念念不忘吗?”


    “因为……我曾经怀过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