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又是因为他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闻岫沅听她支支吾吾,便知道要求她帮忙的事情不简单,旋身落坐到铺了软垫的石凳上,凤眼微挑,似笑非笑的凝着她。
“先说来听听。”
她没有直接答应,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忙”或许不太一般。
“我不太好意思。”闻岫宁娇羞一笑,扭捏地扯了扯腰间丝绦。
丫鬟们奉上了茶水并一些时令瓜果和点心,闻岫沅将人屏退,又让连翘去亭外回廊处等候,才轻启檀口:“该不会,又是因为那个裴郢吧?”
“你怎么知道?”
闻岫宁倏然抬起头,眼睛亮了一瞬。
闻岫沅端起茶盏,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追人都追到千里之外的滨州去了,小命都不要,除了他还能有谁让你这样子的瞻前顾后。”
被戳中了心思,闻岫宁羞涩一笑。
闻岫沅吹了吹茶盏内袅袅升起的热气,正要送到唇边,忽然想到什么,讶然道:“该不会,你们已经……已经那个了吧?”
她这话一出口,顿时将闻岫宁吓得不轻。
只见她连连摆手,疯狂解释:“没有,没有。大姐姐你不要胡说,我可是清白的好姑娘,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作为现代人来说,情到深处之时难免干柴烈火,这些都无可厚非。
可是这里不一样啊,这是讲究男女大防的时代,两个单身男女坐在一块儿单独吃饭都会遭人诟病,更遑论是做那种事情了。
真是要做了,一朝东窗事发,指不定背后得被人戳脊梁骨戳成什么样。
“那就好。”
闻岫沅舒了一口气,浅浅抿了一口茶水。
她将茶盏放下,再次展露笑颜:“只要不是那事,其他的都是小事。你且说给我听听,若是我能做主的,我就依了你。”
“真的?”闻岫宁睁大眼。
闻岫沅点了点头。
闻岫宁瞬间大喜过望,连忙扑到了闻岫沅面前,在她身侧矮下身,仰着头,一双晶亮的眼睛熠熠生光。
“我要嫁给裴郢,还望大姐姐去爹爹面前给我说说情,让爹爹到时候可别为难他。”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小忙,却没想到竟是婚姻大事。
闻岫沅惊愕不已,缓缓低头看着满眼期待的妹妹,良久说不出话来。
那厢回廊处,有一个小丫头寻到了连翘,与连翘说了些什么。
连翘进入红袖亭,见姐妹二人间的气氛不太对,犹豫着出了声:“郡主,底下几间铺子的掌柜汇报情况来了,郡主这会儿可要见一见?”
“见,当然要见。”
正愁没有理由搪塞过去,这不,理由就来了。
闻岫沅将妹妹拉起来,甚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我如今执掌中馈,是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错。你的事情倒也不急,等姐姐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与你详细说说关于你的事。”
“那你多久才能处理完?”
“这……”
闻岫沅支支吾吾,还是连翘眼尖的看出了郡主的为难,出言道:“郡主近来忙着抽查底下几间铺子的账本,等见完那些掌柜,晚些时候还要去城西那间胭脂铺瞧瞧。”
“胭脂铺的掌柜五日前摔断了腿,眼下正在家中休养,由底下一个做了许久的老伙计顶上。”
“但毕竟管事的经验不足,郡主不放心,时常都要过去瞧瞧才能安心。”
连翘从容不迫的解释着:“不如县主一块儿去吧,正好啊,也可以提早学一学管家之道。”
闻岫沅快速与连翘对上眼,彼此心领神会:“连翘倒是提醒我了,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学学这些东西,以免将来出嫁了却什么都不会,那可就糟了。”
“我看也不用等到以后了,现在就跟我一块儿去见一见……”
“别别别。”
眼看大姐姐三言两语就要给自己定下任务来,闻岫宁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待,连连摆手。
“大姐姐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你先忙,等你忙过了我再过来。”
闻岫宁快速说完,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转身就走,一溜烟儿的人就没影儿了。
闻岫沅看她跑得比兔子还快,也是无奈;“这丫头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连翘低首一笑:“郡主未出嫁前可不就是县主这般模样,依奴婢看,县主不像侯爷,也不像已故的夫人,倒是肖似郡主,任谁看了不道一声亲姐妹。”
闻岫沅被她逗得心花怒放,佯作嗔怪的瞪她一眼,可转瞬想到方才小六的话,又不禁开始心事重重。
去了滨州一趟,眼瞧着小六对裴郢是愈加的情根深种,看来,此事她还得寻个契机去跟舅舅好好聊一聊才行。
闻岫沅轻叹一声,摇摇头不去想这事,将话题引回了正轨:“那些掌柜都在前院吗?”
“是的,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那就走吧,也别让他们等得太久。”
连翘跟在身后,主仆二人一并出了红袖亭,往前院而去。
出了绛雪院,闻岫宁一路垂头丧气回了菡萏院。
在药房中侍弄了一阵药草,便有磬华堂的侍女过来,请她去闻老夫人的院子里与三房的人共进晚膳。
因过继的事情闹得极不愉快,席间二房、三房的人虽然碍于闻老夫人和闻恪远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可心里憋着火气,隐忍着不发便难免摆着脸色。
待用完了饭,众人再陪着闻老夫人闲聊一阵,便各自散去。
闻岫宁早就坐不住了,拔腿走得比谁都快。
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不用去应付那些不相干的人,她这才觉得浑身舒泰。
于是早早便收拾妥当上了榻,抱着医书翻了两页,不过少顷便熟睡了过去。
翌日天未明,闻岫宁正做着美梦,隐约觉得鼻子痒痒的,用手挠了挠,嘤咛一声,翻过身继续熟睡。
饶是她侧着身子,可那股痒意却如影随形,时而落在颈肩,时而落在鼻尖,她挥了挥手,也只是消失了半晌。
很快那股痒意又席卷而来,落在鼻尖,痒痒麻麻逐渐凝聚,闻岫宁打了个喷嚏,彻底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人在侧轻笑了声:“小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赶紧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