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听见闻岫宁这般解释,女子却并没有放下警惕之心,她已收了哭势,执袖拭去脸上的泪水,正满含打量的上下看着闻岫宁。
她入住之时时辰尚早,隔壁房间还没有住人,单凭三言两语,的确不能令她完全信服。
可此刻面前的姑娘瞧着年岁尚小,自称大夫未免有些夸大,但她长发披肩,身上也只着了件薄薄的单衣,还隐约带着些未干的水汽,许是刚沐浴完,还未来得及歇息。
这般想着,女子也慢慢放下了戒备,搭着闻岫宁的手,由她扶着站了起来。
屋中已经一片狼藉,摔碎的瓷片散落得到处都是,凳子也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可见刚才的争执有多么的激烈。
眼看四周无处下脚,闻岫宁便踢开近前的碎瓷片,先扶着女子往床榻边走过去。
女子任由她搀扶往里间走,大腹便便的她动作十分缓慢,望着那张尚显稚嫩的侧颜,忍不住开口:“你是京都的人?”
“嗯。”
“那你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清风坳?”
“我不是一个人,也带了随从,他们就在楼下。”
想是为了印证这话语不假,门外适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先是去了隔壁房间,退出后又疾步往这里来。
闻岫宁扶着女子坐到榻上,听闻声音回头,正好撞见形色着急的北初等人。
“我没事。”闻岫宁微微一笑。
北初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起初听到楼上有争执声时他尚未在意,只当是另外的客人在吵架,直到动静大了起来,他担心姑娘安危,这才带着人着急的赶上来。
见到姑娘没事,北初便松了口气,站定在门外,朝着闻岫宁躬身拱手:“听见有动静,这才上来看看。姑娘,你没事吧?”
北初不放心的再问了一次,探头朝内间张望。
闻岫宁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女子面前,朝北初摇了摇头:“我没事,既然来了,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北初应是,朝身后人招了招手,几名护卫便鱼贯而入,沉默而又规矩的收拾起屋中的狼藉来。
闻岫宁便趁着这个机会给女子把脉,好在女子身体康健,虽然发怒一场,但并没有影响到腹中的胎儿,母子俱佳。
等到北初等人将屋中简单收拾干净,闻岫宁便让他们先行回去,随即她叮嘱了女子切勿动怒,便无意多待,准备离开。
谁料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女子却及时唤住了她:“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但是手法娴熟,可是家学渊源?”
她话中隐有试探之意,闻岫宁低首一笑,回道:“并不是,我只是自己喜欢,学了一点皮毛罢了。”
女子抚着孕肚,垂下头思量了一阵,再抬头时已是眉眼温和,不见怒意。
“我娘家姓沈,也是京都中人,此番回京是为探亲。”
“你帮了我,我心里很是感激,但眼下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不如姑娘留下姓名住址,待我归家,定然遣人封了厚礼过去,以报姑娘今夜之恩。”
女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闻岫宁,话里话外都是试探的意思,俨然是对闻岫宁的身份不放心。
可这样拙劣的伎俩怎能瞒得过闻岫宁?
她知道出门在外需要多个心眼儿,但面对一个萍水相逢,还出手相助的人这样提防,不免叫人有些寒心。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
闻岫宁疏离冷淡的回应,旋即再不理会女子,径直出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为女子将房门拉上。
经过这夜的闹剧,闻岫宁更觉归心似箭,恨不能天一亮便能回到家中去。
怀揣着心事,她躺在榻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闻岫宁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只听得有人说话声细细密密的传来,被风吹得破碎,话不成句,听得隐隐约约不太清楚。
她彻底被搅醒,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辨出声音来自隔壁房间,不由得更是烦扰。
昨夜如此,今日天不亮又是这样。
“烦死了!”
闻岫宁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睡梦中被打扰惊醒,此刻已经困意全无,只好忍耐着不悦掀被下床。
她走到屏风后头梳洗,又回到妆镜前上妆,正梳着长发时,房门忽然被人叩响,。
“谁啊?”
“姑娘,我们是隔壁的家眷,特意来感谢昨夜你的出手之恩。”
“不用。”
闻岫宁没好气的拒绝,握着篦子继续梳发。
门外男人的声音消失,紧跟着却有另外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传了进来。
隔着一扇门,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是……阿宁吗?”
闻岫宁心神一震,迅速扭头朝门外望去。
门扉之上黑影重重,人未离开,但良久都再无声音传来。
可那声音听在耳朵里却分外熟悉,像极了一位久未见到的故人,若她没猜错,莫非是……
闻岫宁瞬时放大了双眼,再也坐不住,立时搁下篦子奔到了门边。
门栓拨开的刹那,闻岫宁的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犹豫一瞬,忽的将门拉开。
“阿宁!”
一个身影忽然扑了过来,热情的将闻岫宁抱在了怀里,伴着激动的声音尖叫不停。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阿宁,我可想死你了!”
“坏蛋,竟然这么久都不给我写一封信,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呀。”
惊喜的声音突然的一转,紧跟着变成了埋怨的嘟囔声,可抱着闻岫宁的双手却一点也没有松开,足可见好友突然重逢再见的喜悦已经胜过了一切。
闻岫宁回拥着晋乐熹,被吵醒的不悦消失殆尽,此刻同样也是惊喜不已。
她在京都没什么好友,但西平王府的同安郡主一定算一个,可此刻与她一道而来的还有沈家的公子沈仕颉,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致命的问题抛出来,沈仕颉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正面回应这个问题。
晋乐熹也从她怀里出来,闻言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赧然道:“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非得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