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一个也别想逃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闻岫楹意有所指的睇向闻岫宁:“难不成,还真叫父亲说对了?”
十年前的事情如果另有反转,那首当其冲的就是周氏。
听了这话,按捺不住的周氏霍然站起,一贯维持的伪善被彻底撕破,瞪着闻岫楹,恶狠狠的道。
“十年前你才多大,少在这里听风就是雨,胡说八道。”
闻岫楹梗着脖子反驳:“我不过只是猜测而已,既然不是事实,那大伯母又何必这么动怒。”
“你!”
二夫人徐氏笑盈盈将女儿护下:“一个早已经离开侯府的乳娘说话或许不可信,但大哥还在堂上坐着,你与晚辈生什么气,不如还是听听大哥说话。”
周氏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立时间心乱如麻。
不,她绝不能让李氏多说下去,十年前的事情再怎么也不能被翻出来,否则,就全完了。
“侯爷……”
周氏甫一张口,就被闻恪远抬手打断。
他看也不看周氏,手直指地上跪着的李氏:“你,把十年前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但凡有一句假话,本侯要你全家上下不得安宁。”
李氏倏然抬头,睁圆的眼睛里满是恐慌惊惧。
她身子抖个不停,忽然想到自己还在牢狱中的儿子……
“侯爷,我说,我都说。”
李氏伏在地上:“十年前,我还是六小姐的乳娘,六小姐说想吃云片糕,我就打算去小厨房拿一些回来。可就在回来的路上,我看见夫人和三公子在争执什么。”
“当时我好奇想要凑近去听听,就想从假山绕过去,可是才刚过去,就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后来六小姐也来了,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忽然大喊,说六小姐将三公子推进了湖水里。”
“可三公子落水,分明是在六小姐出现之前,根本不可能是六小姐推下去的。”
“你撒谎!”
周氏暴起:“谁收买了你叫你胡说八道来冤枉我?你信口雌黄,难不成,是我将自己的儿子给推进水里去的?”
“贱人,贱人!”
周氏扑过去痛打李氏,被齐洺抓住了手:“夫人,请自重。”
周氏恶狠狠瞪着他:“你是什么东西,放开我,放开!”
周氏奋力挣扎,叫骂声不绝于耳。
闻岫瑶三兄妹见此情形,也忙上来要将母亲拉开。
闻岫瑶哀求的看向座上:“父亲,此事一定跟母亲没有关系,还请父亲明查。”
二公子闻嘉荀也附和:“父亲,此事不能仅凭一人之言,或许她是遭人收买,来诬陷母亲的。”
闻恪远冷眼看着,挥挥手,齐洺方才松开了手。
三兄妹赶紧将自家母亲拉开。
只听得座上之人冷哼:“一人之言?十年前,你们可不就是因为一人之言,就认定是宁儿推了树儿下水,可曾给过宁儿一个辩驳的机会?”
众人听了这话,一时哑然。
闻岫宁一直旁观,十年前的事情她早就不记得了。可自从她成了闻岫宁,拥有了原主的记忆后,却并不觉得那件事情会是原主做的。
十年前,原主才七岁,正是不谙世事的年纪。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她不信会做出弑兄的事情来。
“树儿,如果你也认为李氏是遭人收买,她的证词不可信,那你便将当日的事情说出来,说啊。”
闻恪远突然将矛头转到闻嘉树身上,见他惨白着脸,嗫喏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下冷笑连连。
“够了。”
闻老夫人听不下去:“你要杖责孔嬷嬷,我依了你,你要换掉磬华堂上下所有人,我也闭口不言。十年,十年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你又何必把以前的事情扯出来闹得家宅不宁。”
闻老夫人一口气险些没上得去,憋得满脸通红。
徐氏和崔氏急忙上前来,为她顺背的顺背,喂茶的喂茶。
崔氏见状心有不忍:“大哥,此事能不能容后再议,你瞧母亲都气成什么样了?”
闻恪远冷笑:“当初趁我外放,对宁儿狠下心肠,你们作为长辈,可曾听过宁儿的辩白?可曾写信问过我一句?”
“倘若不是我提前调回京都,你们见事情再也瞒不下去,是不是我的女儿死在外面,我这个做爹的都不知道?”
闻恪远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惊得所有人心头狂跳,大气也不敢喘。
“不过因为一个乳母的话,就定了我的女儿弑兄的罪名,等我回京,人证更是逃之夭夭。如今我既已找到人证,那此事绝不会轻易翻篇。”
“无论是陷害我女儿的,还是顺水推舟的,或是冷眼旁观的,今日都得在这里听着真相揭露。但凡叫本侯查出,自上而下,本侯绝不轻饶。”
闻恪远一字一句咬得极重,听在其他人耳朵里或许如临大敌,可在闻岫宁听来,这么多年被冤枉,被排挤,总算是有人能为自己做主一把。
她眼眶湿润,喃喃轻唤了一声:“爹爹!”
闻老夫人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闻言痛苦的捂着胸口,颤声道:“远儿,难道你连母亲也要追究到底?”
当年之事或许有李氏乳娘的假证,也有周氏的推波助澜,可最后一锤定音,将六丫头赶出侯府的人却是她。
如果要诛连,是不是连她这个老夫人也得一起?
闻恪远起身,来到正堂中间,对着闻老夫人拱手深深拜下。
闻老夫人在徐氏和崔氏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远儿……”
“母亲。”
闻恪远出声打断:“我和音音两情相悦,她本该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可因为不可抵抗的外力,致使我们彼此错过。后来得以再续前缘,您多番阻挠,我不听,执意娶了音音,你又几次三番为难她。”
“这些我不是不知道,是因为音音孝顺,她怕您伤心,让我忍耐,她更是对您极力讨好,可是您呢?”
闻恪远露出痛苦的神色,想起早逝的爱妻,一颗心几乎千疮百孔。
他爱怜的看向闻岫宁:“我没保护好音音,是我没有本事,我怨过您,但是更怨我自己。宁儿是音音留下的唯一的骨血,音音临终前我答应过她,就算是豁出命,我也会好好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我让宁儿受了十年的委屈,现在,该是时候替她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