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秦丽娘的馊主意
作品:《渣爹害我被流放,反手搬空他库房》 这下,族亲们全都安静了下来。
林山手里抓着那一半篱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给安回去,还是扯下来。
他身边的老者忙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林山这才不甘心的撒了手。
见族亲们被自己震住,林怀远瞬间得意起来。
他举着那郎中的手,就像举着尚方宝剑似的,一脸得意的喊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们当我们将军府没人了吗?
我告诉你们,想在老子头上动土,你们也要掂掂自己的份量。”
说到这里,他用嘴一努院门口,大声呵斥道:“全都给我滚出去!要是再敢来的话,信不信我打断你们的腿。”
三叔也混在人群里,见林怀远如此不讲情面,他气得把手里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喊道:“咱们再怎么说,也是同宗同族,你何必这般绝情?”
林怀远还想训斥族亲们一顿,秦丽娘眼珠子一转,上前把林怀远和郎中高举的手扯下来,换上温和的语气道:“你们要用我们院子里的水,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这话一出,族亲们感觉看到了希望,赶忙开口。
“哎呀,我们就知道你是个贤惠的,知道照顾我们这些亲戚。”
“对对对,一早我们就看出来了,你是个有善心的。”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你可比周秀卿好上千倍百倍。”
……
族亲们的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砸在秦丽娘身上。
见气氛缓和下来,有个老婆子偷偷伸出手去,刚拽住水桶,就被秦丽娘摁住了。
她用力把婆子的手掰开,弯起嘴角道:“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你们每打一桶水,就要给我一文钱。”
族亲们愣了一瞬,随即迸出不堪入耳的谩骂声。
“拿公家的水卖钱,你们也做的出来?”
“呸,亏我们刚才还夸你呢,现在看来,侯府的人可比你们厚道。
人家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把我们赶走就是。你们呢,居然腆着脸要钱?!”
“哼,我就说她能那么好心,原来在这里等着咱们呢。”
见族亲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秦丽娘双手环胸,说道:“你们要是实在没钱,就用干活来抵。”
这话刚落,就有手脚快的小媳妇冲到墙边,一把握住了那把破旧的扫帚。
没抢到扫帚的就去安篱笆。
在院子里找不到活的媳妇婆子们争着推开三个房间的门,一窝蜂涌了进去。
可怜张氏还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被冲进来的婆子们硬生生踩了好几脚。
郎中哪见过这般乱糟糟的情景,他紧张的避着四处乱窜的族亲们,对林怀远道:“病人在哪儿?快让病人出来,我开了药就要走了。”
郎中这话一出,没抢到活的族亲们顿时激动起来,嚷着“我们马上把人抬出来”,就冲进了房间。
可挤进去的人实在太多了。
张氏被他们扯了出来,高高举过头顶。
可偏偏房门前有道高高的门槛,不知是谁先绊了一下,后面的人全都跟着往前扑。
巨大的冲击力下,张氏“咻”的一声朝前飞去。
要不是院子里的那口水井挡住了她,她只怕要出溜到院子外面去。
看着一头砸在井边的张氏,郎中和林怀远全都傻眼了。
还没来得及查看张氏的情况,林怀远就气急败坏的对着秦丽娘破口大骂。
“你想的什么馊主意?我好不容易把郎中请回来,她要是死了,我不是又要找朱大人要墓地?”
郎中没见过比这还荒唐的事。
要不是朱大人遣他来的,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见张氏额头上渗出殷红的血迹,郎中赶忙冲过去,对林怀远喊道:“还吵什么?
快帮忙把人放平啊!”
见张氏的血都把井边的地染红了,族亲们哪还敢逗留,一下子全都跑了。
看着比刚才还要乱的院子和气息更加微弱的张氏,秦丽娘捂住胸口,差点没气晕过去。
林芝芝和周悠扬开开心心看了一场闹剧,正要回去陪虎子,林芝芝突然转头望向门前的小路,掰着手指算了算,说道:“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二壮今天该回来了。”
周悠扬点头道:“祖父和爹这两日都围在水田边,想着该怎么把水田里的水放出去。
二壮最擅长农事,说不定他一回来,就能找到好办法。
而且咱们的龙筋还在空间里放着呢,要等二壮回来一起吃。”
这一天,侯府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就往草舍前面的小路上扫。
可他们从早上等到晚上,头上缠着白色纱布的张氏都能出来走两步了,还是没看见二壮的身影。
周长明安慰小辈们:“二壮许是有事耽搁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大家都别等了,快去洗洗睡吧!”
二壮不在的这几天,侯府的人也没闲着。
水井打好了,他们又在草舍边搭了一排三间小屋。
最靠近草舍的那间当厨房,中间的是小仓库,最外面的那间是盥洗室。
被周长明催促着,林芝芝和周悠扬走进盥洗室,一边洗脸,一边闲聊着。
“芝芝姐,二壮不会不回来了吧?为什么我心里怪怪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似的。”
林芝芝笑着安慰他道:“不会有事的,二壮长得又高又壮,谁还能欺负他?”
周悠扬慢腾腾的用毛巾擦着肉嘟嘟的脸,点头道:“也是。那咱们明天再等等看。”
几十里外的白云县,一间破败不堪的柴房里传来二壮的声音。
“花叔花婶,你们快放我出去。遇见老虎的事,谁都预料不到,三子死了,我也很难过。
三子这些年挣的钱,我给你们了。体恤你们以后生活不易,我也把自己挣的钱全都给你们了,你们怎么还把我关起来啊?”
昏暗的夜色下,两道身影守在柴房前,声音冰冷。
“我们三子已经死了,你想怎么编排他的死因,就怎么编排。可我们一个字都不相信。”
二壮的手脚都被麻绳牢牢绑着。
他用力挣扎了几下,又重复了一遍已经说过无数次的话。
“花叔花婶,三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哪会对他下毒手?
要是我害死了他,我又何苦把我这些年挣的钱都给你们呢?”
外面的女人冷哼一声,说道:“你挣的钱?这些钱说不定都是我们三子挣的。
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下半辈子,你就要当牛做马照顾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