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族亲们上门要水

作品:《渣爹害我被流放,反手搬空他库房

    周时看着老父亲,心情复杂道:“爹,万一此事不成,咱们为了文儿一人,却牺牲一家老小,儿子心里过意不去啊!”


    周长明双眼发亮的盯着周时,沉声道:“不必过意不去,这事不管发生在哪个孩子身上,爹都会这么做的。”


    说完,他转头看向睡得香甜的几个孩子,欣慰笑道:“你看看他们几个,都有所长。


    爹就是拼尽所有,也要好好护着他们。”


    这一夜,父子俩促膝长谈,都没有合眼。


    为了不让家人看出异常,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才和衣躺下。


    可躺下没多久,外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时立即翻身起来,开门一看,就见两个将军府的族亲正鬼鬼祟祟的提着水桶,想往水井里放。


    周时冷眼看着他们,喝道:“你们干什么呢?”


    其中一个是族亲里的刺头,名叫林山,他呵呵一笑,装出一副极为自然的表情,说道:“我们是来提水的。”


    周时冷笑一声,大步走过去,抢走他们手里的水桶,重重往井边的石头上一放,说道:“这是我们自己挖的水井,不是公家的。


    你们要水,自到别处提去。”


    林山神色一滞,继续笑着道:“这不是别处都没有水井了吗?所以我们才到这来的。”


    周时一指将军府院子里的那口井,说道:“那不是有公家的水井吗?你们自去那取水便是。”


    另一个族亲胆子小了些,轻轻扯了扯林山的衣袖,示意他走人。


    可林山却偏偏不肯走,反而盯着周时道:“咱们一路流放过来,总有些情义在吧?


    你们一家人自己用一口井,不觉得过意不去吗?”


    这话直接把周时气笑了,他双手环胸,盯着林山道:“既然咱们之间有情义,那我们家挖井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搭把手?


    干活的时候不见你们的人影,要水了,就开始跟我提情义?


    你们的脸皮可真厚。”


    周时的话说得两人脸皮发烫。


    可林山还在强撑:“你们这里的水井不让用,他们院子里的水井也不让用。


    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要让我们渴死吗?”


    周时冷哼一声说道:“既然放着公家的水井不用,那你们也自己去打井啊!”


    林山气鼓鼓的瞪着周时,说道:“你们有好亲戚相助,我们有吗?你以为挖井是那么简单的事?”


    周时都无语了:“你们没有好亲戚,怪我们啊?


    就你们这种哪里有好处有往哪里靠的人,赶紧给我滚蛋!”


    可林山还是不依不饶,还大声把族亲们全都叫了过来。


    没水可用的痛苦深深困扰着这些人。


    昨天一天,他们尽忙着到一里远的小溪边挑水。


    累得全身酸痛。


    为了尽快结束这种困境,族亲们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把草舍围了个严严实实。


    “凭什么不让我们用水?你们想看着我们渴死吗?”


    “你们都肯帮助不认识的陌生人,就不能帮帮我们吗?”


    “侯府的人且不论,周秀卿可跟我们当了十几年的亲戚,真的忍心看我们如此艰难吗?”


    “你们不就是想让我们低三下四哀求吗?我们跪下,总行了吧?”


    吵吵嚷嚷间,有人跪了下来。


    族亲们一心想要道德绑架,竟“呼啦啦”全都跪了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不仅把侯府其余人惊动了,就连将军府的人也全都涌到院子里看热闹。


    听着族亲们的声讨声,张氏兴奋的直拍大腿,大声附和道:“对,没错!说的好!”


    听着外面的动静,周长明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正想出去看看。


    就见钱飞燕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她扶着周长明重新坐回床上,温声道:“爹,这点小事您就交给我,您就在屋里好好歇着。”


    说完,她一把拖出床底下的尿壶冲了出去。


    虎子和周悠扬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尴尬。


    这个尿壶是钱飞燕特意给他们俩准备的。


    昨天晚上他们喝了不少水,尿壶里可是满满当当的。


    周悠扬虽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忍不住好奇。


    他握住虎子的手,说道:“虎子,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


    回来跟你说外面的情形。”


    还没等虎子答应,他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周悠扬一踏出门槛,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惊惶的叫声。


    刚才还跪在地上的族亲们鬼哭狼嚎的爬起来,见鬼似的往外跑。


    可钱飞燕还是提着尿壶,紧追不舍的跟在他们身后猛泼。


    一边泼还一边骂道:“也不知道你们是没脑子还是没记性。


    知道我们侯府的人不好惹,居然还敢上门挑衅。


    你们要是再敢来偷偷取水,老娘可就泼腐肉水了。”


    张氏没想到钱飞燕会来这一招,嫌恶的直皱眉。


    正当她准备缩回屋里去的时候,就听“呼啦”一声,她的后背顿时洇湿一片,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冲进鼻腔。


    张氏控制不住的干呕了几下,转身对着钱飞燕破口大骂:“你这泼妇,到底讲不讲理?!


    我又没想要你们的水。你凭什么泼我?”


    钱飞燕甩了甩空了的尿壶,冷哼道:“你刚才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当我没看见吗?


    泼你不过顺手的事。”


    说完,她哼着小曲,提着尿壶回去了。


    “你……你这毒妇!等婉儿在刘府站稳脚跟,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们算账。”


    张氏气得直跺脚,想回屋,却被林怀远拦在门外。


    “哎呀,你这个样子进来,不得把我们熏晕?


    你快去井边洗洗!”


    张氏在钱飞燕那里受了气,现在又被亲生儿子嫌弃,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你让我在当庭广众下冲洗,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林怀远不耐烦的朝她挥挥手,说道:“咱们现在还有什么脸面?你已经不是将军府的老夫人了,讲究那么多作甚?”


    见林怀远抛下话就要回屋,张氏赶忙道:“这一大早的,井水还有点凉,你好歹烧点热水来啊!”


    林怀远还想回去睡回笼觉,只当没听见,“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却不知冲了冷水的张氏后来险些丢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