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求你教我
作品:《和小叔双重生?我画符换夫打脸全家!》 东方谨本就处在病中,被这么一吹差点晕过去。
慌忙抓起薄被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个脑袋挣扎出声,“你做了什么!”
“哦,借力打力而已。”苏妧也被吹乱了发丝,一抹鲜红发带凌厉张扬飞上半空,想被宿命拉扯的风筝线,牵扯着普通人看不见的因果。
被她发簪钉住的几张摄魂符颤动不已,仿佛某种活物激烈挣扎着要从发簪地下挣脱出来!
苏妧更用力握紧发簪,刚才给东方谨破定身符时还未愈合的手指上有新鲜的血液顺着银簪蜿蜒流淌而下,啪嗒啪嗒落在符纸上,洇开纸上的符文。
像是两股完全相悖的力量对冲,此消彼长,你来我往,符文一会明一会灭,变换不停。
更多的风从皇宫四面八方集结而来,不仅东方谨的寝宫,连外面的人都被吹得迷了眼。
“哎哟风好大!怎么突然刮起风来了?”
“嗨,瞧你这话说的,现在不是在下雨吗,下雨刮风多正常啊。”
“说的也是啊,就是好像刚才的风没有这么大。”
“天气嘛,变幻无常的,没准一会就好了。”
宫人们三三两两闲聊着。
正被带领着出宫的女师傅不禁抬起头,朝空中不知来向的风看去,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她想掐算一下时,那阵怪风突然没了。
闲聊的宫人立刻道,“你看我说的吧,这风就是一阵儿,这不就没了吗。”
女师傅伸手接了一片半空中的雨,雨水落在掌心,微凉,迸溅。
就是普通的雨,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师傅您请,前面就是停马车的地方了,按照宫里的规矩小的不好再跨过这道宫门了,您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
带路宫人的声音一下子把女师傅的注意力给拉回到了现实。
女师傅拂尘一扫,“没问题,有劳了。”
应该是她多心了,她至今还未见过有人能催动风云变色的,正要有这种神人存在,如她这般的世外高人给人提鞋都不配,宫中哪里还需要大费周章请她来呢。
“可以了!”
苏妧看到摄魂符上的符文彻底暗淡下去,终于松开了发簪。
身后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她疑惑地回过头,就看到床上一个小山包鼓鼓的团在那里,瑟瑟发抖。
苏妧信步闲庭走过去,拈住被子一角,用力一掀——!
“还给我!”
突然失去了保护屏障的十一皇子一下子跳起来,下一刻就被苏妧一个擒拿手摁到了床板上。
苏妧扬着眉梢,“你怕什么,我是你的老师,不会伤害你,反倒是你自己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东方谨挣了挣,但苏妧压的角度很妙,他根本挣不开。
他愤恨得直接咬破了自己的唇,“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弄的!”
苏妧反问他,“很难猜吗?你根本就不是邪祟入体,就是生病发热,太医院这么多大夫,我不信他们连一个小小的发热都治不好,除非是你不想让他们治好。”
东方谨倔强地别过头去,不回答苏妧的问题。
苏妧嗤笑一声,随手一张真话符贴他身上。
“回答我,为什么把自己故意弄生病。”
东方谨不想回答,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我故意透露了个私卖武器的渠道给五哥,他没有顺利买到东西现在很生气,要找我算账,我只能称病不出。”
苏妧,“万应楼的路子是你给透露给五皇子的?”
东方谨诧异,“你怎么知道?”
苏妧松开他,整了整衣裙,在旁边的黄梨木太师椅上优雅落座,“你是想让为五皇子制造造反的条件,哦不,这可能只是第一步,先卖五皇子人情,再把五皇子的动向泄露给三皇子,这样他们鹬蚌相争,而你则可以渔翁得利。”
东方谨一个骨碌爬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苏妧倾身靠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报仇了?”
东方谨的肩膀缩在一起,像只瘦骨嶙峋的鸟,“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对我做过什么!我现在恢复正常了,一刻也等不了!”
“那也得给我等着,老老实实等!”苏妧握住他身侧的手,一根一根掰开,那手指已经用力到指节泛白,指甲都嵌入了自己肉里。
而东方谨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
苏妧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一点一点擦掉他掌心的血迹,“你现在不计后果地攻讦他们,他们顶多是受些皮外伤,这么多年,他们两人的势力在朝中早就根深蒂固,而你就为了逞这一时之快,就可能被送回皇宫深处关着,成为一个永不见天日的皇子。
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没想到也这么热血上头,毫无章法,你这些算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简直愚不可及!”
苏妧连同手帕和他的那只受伤的手一起扔了。
东方谨一个踉跄,跌坐在床上。
少年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沉默把他裹得密不透风。
苏妧觉得也许今天不是继续和他谈话的好时候,扶着椅子一步起身。
突然裙角被一只手攥住!
苏妧回头。
瘦弱苍白的少年仰起头看着她,她第一次在那好像总是飘渺不定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
“教我!你教我……该怎么做!”
苏妧暗暗诧异,这小鬼的消化能力,比她想的要强得多啊。
“你是我的老师,你应该教我!”久久没有等到苏妧的回应,东方谨有些控制不住地暴躁起来。
苏妧捏着他的手骨,把自己的裙角从他掌心抽了出来,“第一步,你就该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脏了自己的手,我对你的期望可不仅仅是当一个藩王而已。”
东方谨的瞳孔骇然一缩,“你是想让我当皇……”
“嘘!”
苏妧的食指抵住了他负伤的唇角,“你心里有数就好,不是所有的话都要说出口的,免得落人话柄。”
东方谨突然双腿并拢,恭恭敬敬面对苏妧的方向,磕了个头,“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苏妧把新收的便宜学生拉起来,“不过你这一次既然病了,那就不能白病一场。”
东方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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