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都是因为你大嫂

作品:《新婚夜你接寡嫂回家?我改嫁你哥去随军

    叶金秀仓皇地抬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应该怎么办。


    沈觉民眉毛倒竖,眼看着就要将连碗带米饭扣到叶金秀的脸上,被沈海亮的咳嗽声打断了。


    “咳咳,觉民,好了。”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肯定累了吧?快点吃饭,吃了回屋休息去。”


    碍于沈海亮在场,沈觉民只能恨恨地将碗放下。


    沈海亮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缩瑟的叶金秀,出声解围,“金秀再去拿个碗,把觉民碗里的饭分出来。”


    大家长说完环视一周,“吃饭。”


    沈鹏飞的筷子精准无比地夹住一块鱼肚子上的肉,他已经准备已久,就等着大人说话。


    沈觉民的筷子重重地打了过来,痛得沈鹏飞“嗷”了一声,却不敢哭,只能将自己掉在地上的筷子捡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重新坐回来的母亲叶金秀。


    沈觉民低声训斥道,“看不出你老子要吃吗,小孩子跟大人抢什么?”


    沈觉民说着,用一筷子夹走了大半块鱼肉,心满意足地吃着。


    叶金秀看到自己儿子被打,但她害怕沈觉民,所以什么也不敢说。


    沉默地将沈觉民碗里的米饭分了出来,叶金秀端着饭碗,默默地坐下吃饭。


    为了不再引得沈觉民不悦,叶金秀甚至都不夹远一点的菜,就着自己面前的黄瓜片,小口小口地吃着。


    沈鹏飞噘着嘴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进饭碗里,叶金秀察觉到了,低声安慰道,“快吃饭,一会儿你爸又该生气了。”


    还是这句话管用,沈鹏飞立刻止住眼泪,比关水龙头都快。


    一顿饭在沉默压抑的氛围中行进着,沈海亮眼瞧着,小儿子吃的差不多了,思来想去,还是主动开口问道,“觉民,见着你哥了?”


    “嗯。”沈觉民点了点头,没往下继续说。


    叶金秀一愣,抬起头,看看公公婆婆,又看看面上乌云翻滚的沈觉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沈觉民什么时候去了黄岩市?


    他还去找沈季平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们母子俩一声?


    她一直以为沈觉民出差去了呢!


    沈海亮皱着眉头,小儿子半天都憋不出第二句话,这和他们出发前商量好的不一样。


    “怎么样?你哥怎么说?借多少?”沈海亮只能自己将重点说了出来。


    沈觉民还是不说话,将碗底最后一点米饭全都扫进嘴里,放下碗擦嘴,一副起身要走的样子。


    “觉民,你哥到底怎么说的?”


    眼看着小儿子要走,沈母也急了,一把拉住沈觉民,急切地追问。


    沈觉民面色阴沉,语气不善,“能说什么,不借!”


    “去之前你们不都知道吗,还问我干什么?”


    沈觉民说着,就要走,被父亲一声喝住。


    “我们跟你说话呢,耍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沈海亮重重地将碗放下。


    场面一瞬间僵持住了,叶金秀不说话,只能沈母主动打圆场。


    “老头子,你也消消气,觉民这是坐火车累着了,所以态度不好。”


    沈母用力将小儿子拽住,硬是将人重新按回凳子上。


    “觉民,你跟爸妈好好说说,你哥究竟说了什么?”


    “你没告诉他家里现在租房子吗?没说我们现在手里紧张,连肉都吃不上吗?”


    沈母殷切的目光,让沈觉民倍感压力。


    看着年迈的父母,像是等着救星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沈觉民平白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连沈季平都看出来,是父母授意自己跑到黄岩市哭穷的,难道父母不清楚,大哥的性子?大哥的为人吗?


    为什么他们就这么笃定,把自己办不成的事,换成自己这个从小和大哥不对付的弟弟,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到黄岩市,说上三两句话,就能哄得大哥乖乖拿钱呢?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只是沈觉民似乎忘了,以前的沈季平,就是这样任劳任怨地,无条件地相信着他们。


    直到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得不偿失之后,沈季平才醒悟了,放下了。


    现在放不下的,看不破的,变成了沈家二老,还有心存幻想的沈觉民。


    沈母一直摇晃着沈觉民的手臂,终于将小儿子也惹毛了。


    “说了!我大哥立刻就猜出来是我出的主意,让你们卖房子替我还债,把我训了一顿,还揍了一顿!”


    “大哥说了,一分钱都不会借给我们。”


    “我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收拾!”沈觉民几乎是将这些话吼出来的,说到闯祸,他忍不住剜了一眼叶金秀。


    都是这个女人!


    要不是她花言巧语,曲意奉承,自己怎么会轻易上当!


    想想也知道,一年三成的利息,傻子才会将这么赚钱的买卖告诉其他人。


    哪一天,他沈觉民手里也有这么赚钱的生意,他一定捂得严严实实的,连爸妈都不告诉!


    感受到沈觉民的怒火,叶金秀放下筷子和饭碗,正襟危坐,不敢抬头。


    她的神经像皮筋一样紧绷着,随时待命,只要沈觉民一抬手,她就带着孩子跑。


    她真的已经被沈觉民打怕了。


    沈母瞠目结舌地看着小儿子发疯,这种方寸大乱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乖顺?


    沈母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季平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像块石头一样,又冷又臭?”


    “他以前不这样的,我们说什么他都照着做。有时候不用我们说,他都会将钱啊东西啊,每年都带回家里来。”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娶了媳妇,听媳妇的话了!”


    沈母想来想去,总算找到了症结所在。


    “你看看你大嫂,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在我们这里都传开了。”


    “能将亲生母亲和两个大哥告上法庭,满蓉市你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肯定是小周和季平说了什么,哄得季平现在和我们关系这么糟糕,钱也不给,人也不回来!”


    “家里现在这么困难,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没看见,居然也忍得下心!”


    “就是小周,把你大哥都带坏了!”


    沈母一锤定音,给出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