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九章 保存体力

作品:《新婚夜你接寡嫂回家?我改嫁你哥去随军

    几名围着破木桌吃吃喝喝的男人一顿,其中一个不耐烦地踢翻椅子,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臭娘们,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以为这是哪里?”


    男人抬起手就要扇周颖如,被领头的男人拦住,“老四,别打脸,明天她还要跟着老三去取钱,不能太显眼!”


    老四瞪着周颖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暗暗威胁道,“总有杀了你那一天!”


    领头的男人推了他一把,转头看着周颖如,像是要从这个女人脸上看出一点别的东西来。


    周颖如迎着对方带刺的目光,尽管心脏怦怦地跳着,面上还是维持住平静的神色,“我要去方便,憋不住了。”


    “要是拉在这里,谁都待不下去吧?我们没有换洗的衣服,要是明天这样出门,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


    周颖如再接再厉,顺着领头男人刚才的话说下去。


    男人冷哼了一声,在他眼里,周颖如这种瘦小的女人跟待宰的羊羔没多大区别。


    他拿出匕首,上面还隐隐浮动着血迹,是刚才用来吓唬周颖如和杜月梅的那把。


    挑开周颖如手上的麻绳后,男人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杜月梅,没好气地问,“你要不要去方便?”


    “赶紧的,再晚可就没机会了。”


    杜月梅闻言抬头,呆呆地看着男人,眼看着男人要把周颖如带走,连忙喊道,“我也要去,把我的绳子解开。”


    领头的男人虽然解开了麻绳上的死结,但还是保留着两人左手上的绳扣。


    男人往前一用力,像牵动物一样,把两个女人牵了出去。


    乔牧担心地看着,心急如焚,却没有半点办法。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除了会做生意,一点防身的技能都没有。


    小时候爷爷曾经提过,找人教教他拳脚功夫,将来说不定用得上。


    结果第一天,乔牧就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地回家,母亲心疼坏了,说什么都不让儿子再去学。


    眼下,乔牧看着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的自己,不仅不能自救,还拖累了两个女同志跟他一起吃苦受罪。


    周颖如和杜月梅走到仓库外头,男人啧了一声,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垛,“就那儿,动作快点!”


    说着从耳朵上取下一根香烟,点燃了慢慢抽着。


    周颖如一直在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附近看起来像郊区,住房不多,远远地能看到一点灯影憧憧。


    这附近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周颖如站起身,看到六神无主的杜月梅,低声嘱咐,“别哭,别害怕,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杜月梅咬着下嘴唇,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周颖如刚提好裤子,就感觉到手腕上的绳子一抖。


    “好了就快点出来,别让老子拿刀进来催你们!”领头的男人嘴里叼着香烟,含糊不清地威胁着。


    周颖如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大树,踩着脚底的落叶回话,“知道了,这就出来。”


    跟在周颖如身后的杜月梅,看着沉默却镇静的朋友,自愧不如。


    她记得周颖如和自己一样,都是从县城考上来的,家里祖祖辈辈也就是普通人,怎么同样遇到危险的时候,周颖如能这么冷静呢?


    杜月梅不解,但知道听她的准没错。


    回到仓库里,男人把绳子拴在露出来的器械横杆上,啐了一口,“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明天等我们拿到了钱,放你们几个人走!”


    “别想着耍花样,别想着呼救,别想着逃跑,否则……”男人把嘴里的烟蒂吐掉,舔了舔泛着寒光的匕首,“我之前是杀猪的,不介意直接将你们一块儿解决了。”


    “我知道捅哪里最痛,也知道捅哪里可以让你们慢慢死……”男人冷笑着转身离开。


    留下瑟瑟发抖的三个人。


    杜月梅呜咽一声,眼里又蓄满了害怕的泪水。


    周颖如叹了口气,宽慰道,“别哭了,浪费力气。靠着好好休息休息,保存体力。”


    “不然真有人来救咱们了,你也跑不掉啊。”周颖如真心实意地劝杜月梅。


    杜月梅一抽鼻子,稍微一想就觉得周颖如说得很有道理,只能点点头,用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乔牧抱歉地看着周颖如,张了半天嘴,也只说出来一句,“对不起。”


    周颖如不看乔牧,眼神落在唯一的通风窗户上,“这些话,等我们都活下来再说吧。”


    乔牧一肚子的衷肠都噎了回去,只能闭上嘴巴。


    津市某招待所里。


    沈季平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盯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平时都注意不到的秒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沈季平觉得脑子里有个小人在推石头上山,伴随着秒针滴答滴答地节奏,将大石头费力地推上去,再重重地将石头推下悬崖。


    一下又一下,大石头从高空落下,砸在自己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沈季平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运行缓慢。


    明明盯着钟面,他却失去了时间的观念。


    过去了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


    恍惚间,沈季平觉得周颖如还在自己身边,从牛皮纸袋里掏出好吃的糕饼,送到自己眼前。


    在失去的这一刻,沈季平才惊觉周颖如在自己的生命中多么重要。


    他从饭店回来到现在,躺在床上就没移动过。


    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曾经和自家媳妇相处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闪过。


    理智告诉他,沈季平,你需要休息,你需要养精蓄锐,明天埋伏绑匪的时候才能一击制胜。


    但沈季平就是合不上眼睛,他甚至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回忆。


    到最后,沈季平觉得自己的眼睛里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不管是多么浓情蜜意的曾经,最后都化成泛红的巷子。


    散落一地的糕饼像倒在地上无知无觉的躯体。


    从现场留下的痕迹判断,两名女同志是被人控制住以后带走的,几乎没有挣扎的痕迹。


    那小兔子受伤了吗?


    严重吗?


    沈季平不敢想下去。


    一点细微的白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


    沈季平像得到指示一样立刻从床上弹起来,面沉如水地打开房门,出去了。


    房间里的时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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