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能是喜食草的种族

作品:《恶毒雌性好孕满级,兽夫深陷争宠场

    狼凛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虽然闻不到那所谓的香味,可身体的本能却告诉他,有什么东西正把自己包围。


    不是藤蔓,是更轻更细的东西,像雾一样,冷冷的,贴在皮肤上让人发麻。


    那种感觉,就像有数十根细线,在试图往他怀里的雌性靠近——


    不是恶意,却诡异得发紧。


    狼凛眸色骤沉,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一脚踹向门框。


    “砰!”


    木门在强力冲击下应声而断,藤蔓飞溅,刹那间溃散。


    他不再犹豫,长臂一收将白姝护进怀里,借着碎木飞开的间隙,一跃而出。


    白姝整个人还沉在咳嗽中,脸已经涨的通红。


    而守护殿外的雄性和看守本就不算少,这么大的动静,简直像被人从房间里爆炸般甩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几名看守的雄性警觉冲来。


    紧接着还有身穿长袍的雌性祭司也赶到,最前头那位赫然是坐镇的雌性长老,脸上也是被惊到的表情。


    而住在白姝隔壁的蜥灵,她是最先出来。


    她出来就看见白姝披头散发地躲在狼凛怀里,一脸灰扑扑像是刚逃命回来。


    她先是一愣,随即眉毛高高挑起:“你们这是玩了什么花招?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白姝:“……”


    真不愧是她的死对头。


    时时刻刻都能说出气人的话来。


    白姝却顾不得别人的眼神,一边指着那间还弥漫着淡香的房门,一边喘着气强调:“我快被一朵花弄死了!”


    她话音刚落,守护殿那几个守卫雄性对视一眼,没敢怠慢,立刻提着短兵器小心靠近,朝她的房间快步走过去。


    长老和祭司也神色一变,纷纷侧目。


    “灵泽花?”


    那位守护殿的长老皱眉低声重复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不解。


    白姝连忙点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对对对!就是它!突然疯长,还追着我!”


    几个守卫雄性对视一眼。


    他们当即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已经被狼凛一脚踹得七零八落的门板,合力把它挪开,小心走进屋中。


    所有人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短弩、骨刃,仿佛下一秒就会窜出什么可怕的植物巨兽。


    结果——


    屋里一片安静。


    日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空气中残留着一点极淡的香味。


    墙角整齐,桌椅未动,连窗台上的水碗都还稳稳摆着,里面放着一朵看起来已经半枯萎的灵泽花,颜色暗淡,花瓣卷边,蔫得跟昨晚泡久了的菜叶子一样。


    一位雄性小心靠近了几步,紧握着短刃,在屋内环视一圈,又低头看了看窗边那碗花,迟疑了两秒,才低声开口:


    “……没发现异常。”


    白姝整个人一震:“什……什么叫没异常?”


    她站在狼凛身边,一动不动。


    现在她满眼写着不敢相信。


    明明那房间成了藤蔓巢穴,差点把她活吞了!


    可当她忍不住往前探了一点身子,小心翼翼地从狼凛身侧往屋里看了一眼。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屋内空空荡荡,墙角干净,桌椅端正,除了地上几根断裂的门板,再没任何凌乱。


    窗台上的水碗静静立着,里面只有一朵已然半枯的灵泽花,花瓣卷边,颜色暗淡,像是风干太久的落花。


    藤蔓不见了。连一片叶子都没留下。


    白姝嘴巴张了张,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怕不是被花精盯上了?


    蜥灵也跟着凑了两步,抱着胳膊,斜着眼往屋里扫了一眼。


    她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眉头一挑,啧了一声,语气里满是鄙夷:


    “就这?你是在这儿演一出没事找事的戏?”


    白姝嘴角狠狠一抽,差点没原地炸毛。


    什么叫演一出?


    她刚才差点没被那玩意儿薰晕在屋里好吧!


    她一咬牙,扭头死死抓住狼凛的手臂,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惊疑:


    “你也看见了对吧?刚刚——是不是有很多藤蔓?”


    狼凛垂眸看她一眼,眨也不眨地回了句,声音冷淡:


    “嗯。很多。”


    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缠了整个房顶,把所有出路都封了。”


    白姝赶紧看向那位守护殿的长老,希望她能信自己。


    那位长老沉吟片刻,没急着回应,而是从腰间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水晶石,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藤纹,晶体泛着淡蓝色的光。


    她微微闭眼,将水晶举起,口中念了一句咒语。


    下一刻,水晶缓缓浮起,散出一圈柔和的蓝光,像水波一样荡开。


    众人屏息以待。


    随着蓝光扩散,原本空无一异的屋内,突然浮现出几缕微弱的气息痕迹,像是某种残留的能量在空气中留下了印记。


    长老缓缓睁开眼,语气低沉:“嗯……确实有异样。这里曾有不属于你们的……雄性气息。”


    白姝原本还满脸“终于有人信我”的欣慰表情,结果下一秒——


    那些守卫脸色齐刷刷变了。


    尤其站得最近的两个雄性,眼神瞬间冷下,手已经按在了腰侧的骨刃上。


    这可是守护殿。


    雌性栖居、孕养的重要区域,竟然有雄性能悄无声息地闯进来?


    简直是找死!


    几人当即扭头要去抓那只不知好歹的雄性。


    白姝连忙摆手:“不是!那个雄性还在这!”


    她赶紧伸手一指房间窗台,语速飞快:“我说的雄性,是那朵花!就是那个灵泽花,它自己长叶子,长藤,还往我脸上喷花粉!”


    一时间,空气又是一阵安静。


    众人循着白姝手指的方向看去,窗台上的那朵灵泽仍旧老老实实地窝在水碗里,一动不动,花瓣软趴趴地垂着,像是刚被风吹过就快断气了。


    整朵花看上去柔弱无害,蔫得像个可怜巴巴的小东西。


    长老:“……”


    守卫雄性:“……”


    白姝:“卧槽!”


    她瞪着那朵花。


    喉咙里像是堵了口气,怎么都顺不下去。


    这怕不是一朵绿茶花!


    白姝都快气笑了。


    这边长老转头就向守卫叮嘱:“可能是喜食草的种族,去看看。”